炮灰把桌掀了(270)+番外
别看白寒樱这会儿脸红的跟真的一样,到了床上,那是热情主动无所顾忌,堪称献祭式完美伴侣。
白寒樱什么都好,就是不信她。
朱映柳也实在没办法,磨破了嘴皮子也说服不了白寒樱,最倒霉的是,她根本不知道问题的症结在哪?
她不知道为什么白寒樱不相信她的爱。
白寒樱当然不会说了,在阴差阳错和朱映柳有关系前,她可是个实打实的暗恋者,默不作声的爱了她很多年。
因为注视的太久了,自然见过朱映柳真正爱一个人的眼神,是啊,她见过。
我见过你爱别人的样子。
我见过你的深爱,又怎么能信你说爱我。
谁能打败白月光?
白月光本人来了也不行。
白寒樱将各色滋味都咽在心里,在朱映柳需要的时候浅笑奉上,予取予求,像飞蛾扑火般,扑向她那绝望的爱情。
我知道你不爱我。
我也知道,我爱你。
朱映柳是没本事撬开她的嘴,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拉着人转身就走,恶狠狠的说:“行,你想怎样都行,但我的风评不能再被害了。”
“我们必须做个了断。”
她说的坚决,白寒樱是如坠冰窟,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脚下生根,本能的拒绝回避。
感受到不配合的力道,朱映柳也有气,不走?
不走也得走!
她又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光是明面上,就是校榜第一,学业,美色,能力,全都是第一,是校际联赛的冠军种子,压轴选手,本校的王牌杀招。
暗地里,她才是朱家实际控制人,翻云覆雨不在话下,人送尊称,冕下。
意为帝君人王级别的战力。
所以才会有大佬玩弄学妹的流言,实力到了朱映柳这个层次,竟然会和人玩什么追逃戏码,这太反常了,是被野鬼上身的反常,大家都竖着耳朵等吃瓜,每天关心谣言进展。
白寒樱被她拖拽着前行,万般委屈,这残酷的结局终于还是落到了她的身上,她所拥有的,不过是贪欢纵情的数月而已。
白寒樱连落泪都是安静的。
像个蚌壳,死也不张口。
朱映柳停了脚步,回望她,仍旧紧捏着她的手。
白寒樱的眼泪成珠滚下,氤氲朦胧中看不清她的冕下。
她的冕下很没耐心,略显粗鲁的擦掉她的泪,一行拭去,又坠下新的,是断线的珠子,绵延不绝。
“哭,哭有用,世上哪还有什么爱恨情仇。”朱映柳说,口不对心,嘴上凶巴巴恶狠狠,动作极轻柔,心想是不是对白寒樱太残忍了,可就她这拧巴的性子,不狠不行。
白寒樱不是爱哭的人,她不流泪,只除了在床上,朱映柳擦着眼泪,还抽空走了个神,不知是在梦里,还是在哪里,自己好像得到过谁的眼泪,颗颗晶莹,是润泽了心脏的一场甘霖。
于是朱映柳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欢泪水,她不善的脾气时常恶劣的冒头,在床榻上欺负白寒樱,往往不逼出她的泪水都不停手。
她喜欢白寒樱看着她,只看着她,充满爱恋,像信徒爱着她的神明,清溪般透澈的眼睛,沁出一汪波光水色,潋滟多情。
当眼睛盛不住那晶莹,终于决堤,像珍珠一样滑落,朱映柳就觉得心好满,她俯身去吻白寒樱的泪,含了笑意的问,“你是仙女吗?”
流出这仙女的眼泪。
为一个人的着迷是无法掩藏的,只是白寒樱不信。
无论朱映柳说上千万遍,白寒樱都不信自己能胜过那位白月光,能在她心里占据更重的份量。
带着体温的泪水落在她手上,热烫,朱映柳压下心头泛起的奇怪感觉,似乎是一点儿难过,像一滴墨坠进了清水,层层渲染,直到充斥五脏六腑,她喜欢泪水,但不喜欢白寒樱因为悲伤而流泪。
白寒樱不可以哭,泪水那么珍贵,她都没有舍得让她肆意流泪呢,偶尔哭一哭就很奢侈了。
为了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朱映柳硬起心肠,她本就是面柔心狠的角色,对此那是信手拈来,眼看着擦不尽白寒樱的泪水,只好低声威胁,“你再哭,我就在这里做。”
好像有点用,朱映柳想,以白寒樱的薄脸皮,是绝对不肯的。
白寒樱果然没再流泪了,她踮起脚尖主动送上了自己。
朱映柳瞳孔地震,慌忙挡住,“你疯了?”
这个用好像有点反啊。
白寒樱又拧巴又一根筋,被阻也不放弃,执着的向前,攀在冕下身上,索求亲吻,索求更多。
朱映柳都快招架不住了,明显的慌乱,白寒樱发疯,她理智尚在啊,一边试图唤回她的羞耻心,“白寒樱,你清醒一点,看看我们在哪里?”
一边艰难联系手下,短促的丢下三个字,“来接我。”
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纠缠,甚至有校友的面孔出现,朱映柳怕极了流言再升级,果断放弃阻挡,任由白寒樱缠过来,一把抱起她就跑,跑到路口,在人群发出哗声的前一秒,钻进防窥严密的车厢。
空间骤然狭小,朱映柳忙着应付八爪鱼一样缠过来的白寒樱,一心多用,给司机发了目的地,又拨通白康文的电话。
不仅没用还有心无胆的哥哥已经沦为了冕下的走狗,排不上号的那种,为了得到白家,白康文愿意替她做事。
白家真正的天才白以方很早就出走了,根本不认本家,其它都是歪瓜裂枣,这让旁支的白康文看到了机会,积极钻营,毕竟白家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还有三千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