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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帮皇姐登基(15)

作者: 浅色海 阅读记录

反应过来,盛攸淮猛然起身,把燕辞忧也拽起来:“来吧。”

“怎么了?”燕辞忧问着,看到盛攸淮在自己案上翻找,又忙道,“别动我的棋!”

棋盘上还有没下完的半盘棋,是燕辞忧昨日同祁景和下的。正下到精彩的部分,燕辞忧记着残局的模样,晚上又继续琢磨。

如果不是盛攸淮打岔,她今天还要自己下完。盛攸淮停下手:“殿下也太爱下棋了。”

“下棋多有意思,”燕辞忧绝不容许任何人蔑视下棋,她指指棋盘,“你试试就知道了,就当玩玩。”

“现在下棋吗……等等,”盛攸淮继续在一边的书堆中翻找,那堆书都是端荣公主的书,被燕辞忧整理好,安稳放在角落。她翻出一个小小的薄本,把其她书重新摆好归位,“找到了,殿下看这个就好。”

燕辞忧接过,大致翻翻:“这是……?”

“之前找公主的时候看见她在写,她说是给小殿下写的,”盛攸淮口中的小殿下就是燕锦宁,“应该也适合现在的殿下。”

燕辞忧细看,果然有各种礼仪的描述,不由感叹那个她真是一个好姐姐,又无奈于燕锦宁真是在哪里都不让人省心,自信道:“有这个肯定没问题了。”

“殿下可要认真看。”

“当然,”燕辞忧翻着书,抽空指指棋盘,“你试试下棋嘛。”

盛攸淮真想回到之前拍开自己乱动的手。她看着燕辞忧严肃的眼神,也只好硬着头皮对着残局端详片刻,拿起颗黑子放到棋盘上:“好久没下过棋,应该放这里吧。”

“不错。”燕辞忧看她落子,兴致盎然地拿起白子,信手放下,“看。”

盛攸淮放下的黑子连同上面两颗,都被吃掉了。

看来周王殿下话不可尽信,对着这步烂棋都能说不错。她看着棋盘眼花缭乱:“现在怎么下?”

“哪有问对手的。”燕辞忧也不催,唤人来上茶。

“可不许笑我。”盛攸淮靠着自己小时候跟母亲下的几盘棋,勉强找了个地方放棋子。

“不会的,”谈到下棋,燕辞忧话多起来,“棋子黑白分明,棋局千变万化,本身就很有意思。跟一个人下棋,看她的棋路,也能推测出来她是什么样的人,而且,也可以跟契合的人消磨时间。”

棋局已经惨不忍睹,盛攸淮收手:“那殿下看出我是什么人了吗?”

“你是下棋蠢材。”燕辞忧回答。

“好直接!”

“以后多跟我下几局我就知道了。”燕辞忧本想再来一局,可眼下还要加紧看书,只得遗憾作罢。

屋中温暖,气氛正好,盛攸淮感觉心中轻飘飘的,像是有许多漂亮的肥皂泡在身体里漂浮,简直想不到任何不高兴的理由。她故作苦恼:“如果每次都输给殿下,我坚持不下来的。”

燕辞忧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但盛攸淮都这样说了,她自然是回答:“我会让着你的。”

这倒不用。盛攸淮连连摆手:“殿下多教教我就好了。”说出口时还有点不好意思,被燕辞忧这么一打岔,倒显得她很好学。

原来是这个方向。这也很好。燕辞忧认真点头:“交给我,我教人很在行的。”

真像是拜师。盛攸淮忍俊不禁,双手举起茶盏:“那就请师母多担待了。”

明明可以说师傅……燕辞忧感觉脸上升起奇异的热意,举起茶盏与她轻碰:“将军真是折煞我了。”

师母这个称呼,明明没什么。

第八章

宫宴上很热闹,燕弦春坐于主位,眉宇间有淡淡疲倦,但兴致很高;她举杯勉励了几位官员,来回敬酒间气氛热烈起来,席上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

宴上有男官,燕辞忧数了数,发现官员和男官大约六四分,对人才的稀缺又有了新的认识。盛攸淮听她在旁边悄声数数,笑着在桌下拉拉她袖子:“这些男官与主上交好,暂时还有用处。”

燕辞忧如今也能跟盛攸淮说的有来有回:“我在将军心中就是粗俗暴躁的人吗?本以为这半月多有了解,没想到还是错付。”

盛攸淮无辜道:“当然没有。殿下性格文雅随和,心系皇姐,我只是想让您心安。”

燕辞忧哽住了。恰好此时燕弦春看过来,她举杯遥敬,错过了最佳回话时机;盛攸淮在一旁偷笑,笑着给燕辞忧倒满酒:“我敬殿下一杯。”

“盛将军……”燕辞忧憋着气,努力翻找着阴阳怪气的词汇,“盛将军能言善辩,燕某不及。”

这种话对武将来讲甚至能算夸赞,完全伤害不了盛攸淮,她乐道:“殿下至情至性,盛某亦不及。”

变着法说她没有城府对吧!简直就是嘲讽!

燕辞忧气闷,她心里牵挂着燕锦宁,也不敢喝多;幸运的是也没人来找她攀谈,如此浑水摸鱼几刻,看时候差不多了,便向燕弦春告罪。

燕弦春似乎还有话想对她说,可燕辞忧屏息等了等,燕弦春反而让她先离席了。燕辞忧有些不安,这个世界的皇姐气质似乎更加阴沉,又不与年幼的燕弦春相似,她觉得这感觉熟悉,几乎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抓不住那点思绪。

系统早已查明燕锦宁所在,燕辞忧跟随她的指引一路向皇宫深处,宫道上灯火煌煌,安静到落针可闻。

寂静适合思考,燕辞忧回忆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猛然想起刚才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她在目前遇见的几人身上,看到奇异的相似。

很微妙的相似,她形容不上来。

燕辞忧有些迷茫,这个世界的唐择枝和燕弦春都与原来不同,燕锦宁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唐择枝昨天是第一次见她,燕弦春虽与她成了一母同胞,但燕辞忧很明显没能沾到姐姐的光,在盛攸淮军营里连侍从都没有,感情比原来的她们还差——她和燕锦宁的关系又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