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帮皇姐登基(21)
救命之恩,花扶虞母亲当场就拜堂主为干娘,不仅如此,几十年来为怀江堂赴汤蹈火,从学习武功到招收徒生,亲自授课,甚至在堂门口叉腰怒骂想要占怀江堂盖新房的男官,通通包办。
花扶虞天资聪颖,头上还有亲姥姥干姥姥等一溜长辈,顺风顺水长大成了怀江堂堂主。
站在怀江山最高处,花扶虞感人生无趣,遂立志闯荡江湖,走之前踌躇满志,带着自己心爱的剑,长辈们收拾的装满点心和银钱的包裹,立志要成为正道魁首,让怀江堂堂主的名声响彻江湖。
当年她二十五岁,绝对想不到她的报应马上就会来。
没过两年,她牵着两个捡来的小孩,拖家带口的回来了。
一个六岁左右,每天都在地上滚来滚去,滚累了就喊饿,嗓门可大;一个五岁左右,说两句就委屈,哄两下就高兴,变脸极快,给怀江堂众人看得一愣一愣。
花扶虞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被她俩治的服服帖帖,她娘笑得不行,指着两个孩子说该叫灵丹和妙药。
花扶虞说不行,既然两个孩子随她姓,她要取个好听的名字。
她娘啧道,她们还想叫你娘呢。
花扶虞说:“不行!我还年轻呢,这样吧,一日为师终身为母,师傅和母亲取个中,叫师母好了。”
她娘叹口气,说听起来比娘还老。
那怎么了,这也无法掩盖师母称呼的天才之处。花扶虞为自己的聪明才智骄傲。
很快她发现,师母两个字不仅体现在两个崽子的称呼中,还体现在她要干的事情里:真是又当师傅又当母亲。
她脾气不算好,不知道怎么照顾人,教育着两个孩子长大是长大了,看着也不错,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两个忽然就对她说已经两心相许了。
真是荒唐。花扶虞不可置信地对着花熙道:“她是你妹妹!”又对着花叙:“她是你姐姐!”
花熙说:“又不是师母妹妹。”
花叙点头。花扶虞立刻道:“你别说了。”
花扶虞捂着心口好半天没缓过来。姐妹两个在一起后,和之前相处差不多,只是偶尔吵起架来,花扶虞根本没办法管,向着谁说话都不成,说理她们又委屈,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本想着如此下去也未尝不可,没想到有天花熙回来,忽然说要为母报仇,去刺杀男帝。花扶虞不知她从哪里知道的,本想直接把花熙锁家里,但花叙跑来找她谈心,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花扶虞最后还是放了花熙下山。
花熙还能活着就是好结果,她安慰自己。花叙还在旁边迷迷糊糊地说梦话:“师姐,你受苦了……”
姐妹两都是她上辈子欠的债。花扶虞心情沉重,闭眼睡了。
作者有话说:
写的时候有点想吃烤红薯,其实我没吃过烤芋头,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吃。
不过我吃过蒸芋头,感觉烤了很难不好吃。小辞淮淮先替我尝尝吧。
第十一章
燕辞忧说:“盛将军,盛大人,你这馆子保真吗?”
盛攸淮聚精会神地看着手里的纸,:“菜还有假?”
“我刚说想吃红烧鱼,厨师大姐差点把鱼烤成焦炭了,”燕辞忧犹犹豫豫地看着桌上三个菜,不知道该不该下筷子,“您这情报点伪装得太拙劣了。”
燕辞忧这三个月基本不出门,除非是有事务去官署或者谁的府邸。
她宁愿被事务淹没,也不想站在大街上糟心。若不是盛攸淮说今日有安排,福泉楼也不在闹市,燕辞忧断断不会来这趟。
结果刚到福泉楼,盛攸淮就要去后厨跟前下属打招呼,看着训练有素的厨子抡起锅铲,险些把燕辞忧的头发烧掉;好不容易坐下,上来的三盘菜里没一个看着能吃的。
“只是卖相不好,”盛攸淮看着面前的一盘炒菜,菜叶边缘变成了焦黑色,看不出是什么,她诚恳地夹给燕辞忧,“味道还是不错的。”
……你看我信吗。
燕辞忧没吃,默默拿起另一张纸:“云州知州死了?”她摩挲着纸上的笔迹,念出了下面的署名,“怀江堂?”
是花熙的师门。燕弦春说着花熙的师母和师妹不来找她,让花熙在北大营等待指令;背地里已经跟怀江堂搭上线,靠江湖门路收集情报,调遣人员了。
真是两头吃。
盛攸淮低着头都能感受到周王殿下谴责的目光:“兵不厌诈。”
“不要把欺负傻子说的这么高大上。”
“……”盛攸淮沉默了一下,“殿下,您这么说话伤人多了。”
燕辞忧不置可否:“你拿的是什么?”
“官员名单,”盛攸淮递给她,“前些日子,几位男官在如意居吃饭,聊了一些事情,牵头人是男帝亲信。”
“噢……那家也是收集情报的?”燕辞忧接过来细看,果然几人都是保皇派。在党争多年的周王殿下看来实在不算什么,她们能知道就能解决,她把纸放下,反说盛攸淮,“如意居可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听说饭很好吃,不能拨个厨子过来吗?”
“两个酒楼的用处又不一样。”
“不一样也要吃饭啊,”燕辞忧道,“这次是定了午饭后见面,哪日邀人正值饭点怎么办?”
“那就从对面酒楼买饭。”盛攸淮有点心虚地避开她的目光。
“……你们也太没有饭堂的自觉了。”燕辞忧无奈。
门前响起脚步声,随后是敲门声;木门开了一条缝,得以看见双方的面容。盛攸淮敛去玩笑神色,微笑道,“怀江堂堂主,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