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帮皇姐登基(46)
这样想着,紧张慢慢消失了。燕辞忧反握住盛攸淮的手:“我想……”
“我喜欢殿下。”盛攸淮说。
“啊?”燕辞忧愣愣地看着她,掌心传来切实的暖意,盛攸淮与她十指相缠,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是殿下的回答吗?”
“我……我……”燕辞忧卡壳了,她没预演过盛攸淮先表白的情况,更没想过是如此直白的话,但面前人正在等她的回答,她心一横眼一闭,“我也是一样的。”
想说的话就不管不顾地涌出来:“我想要跟你在一起,想要成为家人,想要长久的以后。我想了很久,现在才对你说这些话许是太瞻前顾后,但我觉得还是要都说出来……”燕辞忧一口气说下来有点犯晕,被自己逗笑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抬头,才发现盛攸淮竟然双眼含泪,燕辞忧慌乱道:“怎、怎么了?”
这番话很奇怪还是很过分?燕辞忧拿了帕子给她擦泪:“是我说的太多了?还是你觉得我说的太晚了,我……”
“都不是,”盛攸淮擦擦泪,笑道,“只是觉得殿下也太认真了。”
她认真?燕辞忧瞪大眼睛,抓紧她的手:“你没想过这些?”
一时间,什么冲动行事、始乱终弃的词都出现在燕辞忧的脑海中。盛攸淮被她的模样逗笑了:“当然不是,殿下说这些我很高兴。”
“我原本也想说以后的事。”盛攸淮靠近她,两人的肩膀亲昵地靠在一起,刚见面时两人都有口难言,觉得尴尬,现在靠近彼此却好似做过许多遍,极为自然地将双手相牵。
香炉中雾气袅袅,温暖的春夜中,贴近的地方传来心上人的热意,两人安静片刻,忽然都笑起来。
这么简单的事情,她们居然辗转反侧到现在才说。
盛攸淮继续道:“只是我看着殿下,脑子里只有那句话。想着剩下的可以慢慢讲,不过,既然殿下已经说了,我直接说我也一样就可以了。”
她是不是在揶揄她刚才那句“我也是一样的”?这都什么时候了……燕辞忧很想说回去,心间却忍不住沸腾起来,她几乎要忍不住露出笑容了。
盛攸淮捏捏她的手指,催促道:“殿下觉得呢?”
“不可以,”燕辞忧故作严肃,“你要把剩下的话都说给我听。”
“好霸道。”
“后悔了?”
“好可怕的话啊……殿下。”盛攸淮把脸靠在她肩膀上,抱怨似的说。
燕辞忧终于忍不住笑出来:“我开玩笑的。还有,也不用叫我殿下,直呼名字也是可以的。”
“不会不习惯吗?”盛攸淮说,“周王殿下多久没有被人直呼名字了?”
她说出这种话比名字还让燕辞忧难为情,手都抖了一下。盛攸淮察觉到,立刻坏心眼地继续道:“周王殿下害羞了?”
盛攸淮的呼吸扑打在燕辞忧颈侧,两人紧紧相依,笑声带来的震动也传到她身上,燕辞忧感觉整个人都麻了,下意识后仰:“我才不是……!”
“真的?”盛攸淮无辜地贴近她,“周王殿下脸好红噢。周王殿下……诶!”
燕辞忧后仰太过,失去支点,往后倒去。盛攸淮急忙去拉她,却见燕辞忧露出一个坏笑,脑子还没明白,多年从军的反应力已经让她暗道不好。
所幸她们不是坐在高椅上,两人也都习过武,这么摔下去也没受伤。她们衣衫不整地滚作一团,燕辞忧得意地看着她:“盛将军也有遭暗算的一天?”
盛攸淮与她额头相抵:“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她还想再接一句“周王殿下”,但话还没说出口,先哈哈大笑起来。
燕辞忧仿佛知道她想说什么,不满地捏她的脸:“不许这么叫我。”
“噢……”盛攸淮把热热的脸颊埋到她怀里,“那,辞忧?”
燕辞忧垂眸,看她烧红的耳垂,伸手碰了碰:“原来害羞的是盛将军。”
怀里的人明显抖了一下。盛攸淮小声说:“殿下也太敏锐了。”
“很厉害吧?”燕辞忧笑着抱紧她,“明明让我叫你攸淮的时候好自然,结果自己不叫是因为害羞,怎么有这种人呀?”
“可别说了……”
“好吧,”燕辞忧扬眉,“那你可要叫我的名字。”
燕辞忧的孩子气也不遑多让,盛攸淮又笑起来:“好好,那辞忧能放我起来了吗?”
两人坐起来理衣服,又唤侍从来上茶。方才盛攸淮决定要表白,没让侍从进来,也幸好没让人看见她们的狼狈模样。茶水清澈,是燕辞忧熟悉的香气,她端起茶盏:“你是不是还有事情想问我?”
盛攸淮茫然道:“什么?”
“就是,”燕辞忧曾经觉得自己对盛攸淮了解太少,而她自己的过去也几乎没提,盛攸淮几次欲言又止她记在心里,趁着今天说出来未尝不可,“你对我,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燕辞忧真是总在奇怪的地方直白。盛攸淮被茶水呛到:“我……咳咳咳!”
看着给自己拍背的燕辞忧,盛攸淮眼神复杂地开口:“是可以直接聊的吗?”
“当然?”燕辞忧自己也不肯定,“要看你想问什么。”
“想问什么……”盛攸淮陷入沉思,之前想过的问题,现在的她绝对回答已经没什么想问的了,正因如此,她才想到真的想问出口的话,“你还能够回去吗?”
“诶?应该不能了吧,毕竟我已经死了。”燕辞忧讶异道,“为什么问这个?”
“我觉得那里才算你的家,”盛攸淮说,“而且这里比起来,不是很坏吗?你刚来的时候,总是不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