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帮皇姐登基(50)
可能不止想要母亲的重视,也不止是有姐姐庇护时想要较劲的孩子气。燕锦宁定心,用力挥出一剑。
也有她不想输给燕辞忧口中的另一个自己,不想输给“瑞王”的原因。
练毕,燕锦宁擦擦额头上的汗,将手中剑随手丢下,走到桌边猛灌了一杯茶。
侍从自角门匆匆赶来:“殿下,晋王殿下来了。”
“谁?”燕锦宁把茶盏放下,“上次检查不才三天吗?”
她如临大敌,忙让听雨去取自己的功课,幸好昨日没因为看话本看得太晚,把功课积攒到今晚,如果燕弦春要检查,她也能说出个一二三。
不过,燕弦春的表情虽然很严肃,却没有半分要责怪她的意思。燕锦宁有点害怕:“皇姐?”
“你……”燕弦春坐下,欲言又止。
燕锦宁打了个激灵:“我每天都有好好听越教谕讲课,做你留的功课,还听辞姐姐的话跑步练剑!”她指着刚刚丢在地上的剑,“你看!”
“不,”燕弦春摆手,“我不是说这个。”
不是这个?难道是更严重的事,燕辞忧不是平安回来了吗,那就是朝堂上的事情?燕锦宁蹭一下起身,整个人都紧张了:“到底是什么?”
“是、是燕辞忧的事情,”燕弦春移开目光,“她和盛攸淮……”
什么啊,原来是这个。燕锦宁坐下了:“她们在一起了?”
“你怎么知道的!”燕弦春震惊地看着她。
诶?真的是这个?燕锦宁还想问她怎么不知道:“不是很明显吗?”
“明显在哪里?”燕弦春脱口而出。
“明显在……哪里都很明显,她们就没有掩饰过啊!”燕锦宁不能理解。燕辞忧倒是试图掩饰,但实在是太明显了,燕锦宁根本不用思考就能明白她在讲谁。“眼神和表情完全不一样对吧?”
“可能对吧。”燕弦春深深呼出一口气,“你功课如何?”
怎么又问到功课了?燕锦宁打哈哈道:“不如皇姐去问问辞姐姐……”
“不了,”燕弦春揉揉太阳穴,“她们不是冲动的人,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她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纠结半日也是无用,“至于你,对了,之前交给你的事做的怎么样?”
竟然绕到这件事上。燕锦宁身体麻了半边。
“还差一点。”她真的能办成吗?燕弦春对她的信心也太大了……燕锦宁不敢看她,小声道。
燕弦春平静地歪歪头:“做不到?”
“才不是!”燕锦宁下意识反驳,看着燕弦春平静的眼神又瑟缩了,“……我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
“就是、就是不知道!”燕锦宁把双手放在膝上,低着头,“这不是很严肃的事情吗?该交给谁,该怎么调整,我不知道。”
“严肃?”燕弦春轻笑了一声,“你是这么想的啊。”
“诶?”
“严肃的事,要用严肃的态度去对待,这么想没错,”燕弦春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不过,你要是因此畏首畏尾,就大错特错了。——我不是让越璃给你讲过一些事情吗?”
“嗯……”
“我虽然没有这么想过,但很多人都对我说过这种话。你懂政事吗?你知道该怎么说话吗?”燕弦春仰起脸,抱臂,向遮住天空的树枝看去,“说的好像只有牠们才能明白,说的好像很严肃似的。实际上最懂的是办错了差事怎么跟我求饶。”
燕锦宁扑哧笑出声:“真没用啊。”
“是啊,比你没用多了,所以别担心。”燕弦春也笑道,“政事一点也不难,更何况这不算政事。我既然让你去做,就是相信你的能力。”
“好!”燕锦宁攥紧拳头,“我会再试试的!”
“最晚明天下午交给我。”
燕锦宁立刻被打回原状,赔笑道:“能不能多宽限几天……”
“不行。”
辞姐姐,救救我!燕锦宁含泪拿起文书。
站在归河边上,燕辞忧嗅到冰凉的泥土味,河水弯弯曲曲,延伸到天边。
“我还是第一次来,”盛攸淮好奇道,“真让人震撼。”
“以后你会经常来的。”燕辞忧俯身,触碰微凉的河水。
带她来到世界上的河,带走母亲的河,又让她死而复生的河,它依然奔流不息,静默地等待着。
“其实我本来觉得会有更帅气的象征,”洛观曜也试着浸没到水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不过这个也很有子母的感觉呢。”
“更帅气的……象征?”燕辞忧没有听懂。
“是指太阳月亮什么的吧,”盛攸淮笑道,“或者复杂的占星图?我也以为会是更庞大且不可企及的象征。”
“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啊。”燕辞忧无语道。
“我们又没见过嘛,”洛观曜不满地摇晃着,可惜她带不起来水花,否则肯定把水全洒到燕辞忧身上,“算了,我们快做正事吧!”
“好,”燕辞忧也想赶快做完这件事,“你要摆阵还是念咒,需要我们离开吗?”
“什么?”洛观曜飞到她面前,恼道,“都不是!我说了多少次这是科学,科学好不好?”
燕辞忧捂住耳朵:“我们又听不懂。”她看向盛攸淮,“是吧?”
盛攸淮忍着笑点头。
她们确实听不懂,洛观曜也不能透露太多,只好忿忿不平道:“反正,我们这边习俗不同,不用搞迷……不,摆阵烧符咒的事情。”
“好吧,”盛攸淮早就看出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喜欢被顺毛摸,“那洛博士,你需要我们帮忙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