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帮皇姐登基(53)
对了,她是有正事要说,不想这些了。
“起来吧。”燕弦春露出一点笑意,“辛苦你们了。”
她这样说,那就是成功了。燕辞忧眼神亮了亮:“可是验明确切了?”
燕弦春点头。
盛攸淮笑起来:“太好了。”
“洛博士的事不能张扬,”燕弦春已经想好后续事宜,洛观曜的存在必须瞒住,不仅是太过匪夷所思,泄露出去会造成恐慌,更因为燕弦春无法掌控事情的走向,“明日集议,我会借上天启示等名义先对她们公布此事。之后一月,我会想办法让北大营的一部分将士进京驻守。”
“遵命。”两人立刻应答。
最初的喜意过后,便是谨慎思量的时刻。门窗关紧,连一丝风都听不到她们三人的密谋,只有窗纸上映出的影子,静静等待着新时代的开始。
直到深夜,燕弦春才意犹未尽地放她们走,燕辞忧下午睡了一觉,精神头还好,靠在马车上吃点心:“难得见皇姐比我还紧张。”
“我也很紧张,”盛攸淮打了个哈欠。“还是第一次逼宫,没什么经验。”
“这么说也是……你靠着我吧,”燕辞忧动动肩膀让她靠的更舒服点,“你撑不住了就先眯一会儿。”
“嗯,”盛攸淮靠在她身上反而睡不着了,笑起来,“好不容易让你靠我一回,晚上就让我还回来了。”
“你我之间,计较这个做什么。”燕辞忧偏头亲亲她。
“不是计较,”盛攸淮说,“总觉得很安心?殿下靠着我的话……”
燕辞忧问:“安心?”
没有回答。耳边传来盛攸淮安稳的呼吸声,睡颜恬静,手还抓着燕辞忧的手。
还说不累呢。燕辞忧弯弯眼睛。
作者有话说:
很轻松的解决了!当然,她们之前已经经历了许多苦难。
因为知道她们的辛苦,我才不舍得再增加困难。
河本身与人本身。母亲、姐妹和爱人,互相陪伴的家人,沿着河道,沿着母辈的脚印,走向远方,走向太阳。
第二十六章
两天后的周王府中,燕辞忧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祁景和笑眯眯道:“来下棋吗?”
“不了。”燕辞忧低头喝茶,假装自己很忙。
昨日燕弦春在集议上用天启和此前亦有先例的说辞说出了子母河的事情,众人被感动得两眼泪汪汪,满是豪情壮志。
当时燕辞忧观察着她们的表情,努力表现得好像第一天知道,但她心知瞒不过祁景和。燕辞忧虽不介意告诉她,但燕弦春已经对她们下了封口令,借燕辞忧三百个胆子也不敢提。
集议刚结束,燕辞忧就拽着盛攸淮跑了,然而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今天祁景和登门拜访,定有猫腻。
祁景和端坐一旁,不动如山,见她如此,更是轻笑道:“殿下,我还没问呢?”
“你放过我吧。”燕辞忧无奈。
祁景和眨眨眼:“真不能说?”
燕辞忧摆手:“真想知道就问我皇姐。”
“这我可不敢,”祁景和懒洋洋地以手支颐,“主上若是能说,也不至于借上天启示的名头。”
道理祁景和都懂,能看出问题的也不止她一个。不过,若是她人,可能觉得燕弦春能够做到此事,与天选之人也无异了;祁景和则立刻想到燕辞忧,她笃定子母河定然与燕辞忧有关,也知道燕辞忧不能说——那就更要来探探虚实了。
“你这不是都知道吗?”燕辞忧看出来了,祁大人就是来找事的,“下棋可以,其她免谈。”
不行,与祁景和对坐于棋盘两边,她迟早会被这大尾巴狐狸套出话。燕辞忧忍痛道:“算了,下棋也不行。”
祁景和:“……”她也不至于如此狡诈吧!
燕辞忧都说到这份上了,祁景和也不好意思再调侃,起身笑道:“好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北大营?”
“好,我马上。”燕辞忧忙批完手下文书,跟着祁景和上了马车。
祁景和一上马车就开始闭目养神,燕辞忧看她模样,不由自主打了个哈欠,抹掉眼角的一点泪水,忽然反应过来:按照祁景和来的时间,她完全没准备要下棋啊!
仔细想想,看祁景和下棋的次数还没有盛攸淮下棋多,抛开盛攸淮不谈,连燕锦宁都比不上。
难道说从一开始就是对症下药?难怪祁景和在燕辞忧撞破她的秘密时,是那种反应。燕辞忧再次认识到了此人心机之深。
幸好她是祁景和的朋友……现在能算朋友了吧?
“一个月后的宫宴刺杀对吧!对吧?”花熙兴奋地转圈,再次问盛攸淮。
盛攸淮头也不抬地批复文书:“对。为了不泄露行动,你最好小点声。”
“好好好,”花熙凑过来,小声道:“是一个月后的宫宴……诶!”
花叙忍无可忍,把花熙拽回来:“师姐,你不要给盛将军添麻烦了。”
她就是太高兴了嘛。花熙委屈地撇嘴,看旁边脸色平静的花叙和气质稳重的花扶虞:“你们不高兴吗?”
“也不至于高兴到现在,”花扶虞斜她一眼,见花熙气势渐熄才满意,“你现在要做的是努力练武,刺杀那日再拿出今天的气势。”
花熙从决心复仇那日就一直在努力练武,来到北大营后更是对着皇城地图日日演武,就算让她现在闭着眼睛去刺杀男帝都没问题。花熙转头抱着花叙的胳膊:“我已经很努力了!叙叙你说是不是?”
她这样把毛茸茸的脑袋蹭过来,让花叙非常为难。当然,花叙也要尊重事实:“没错,师姐已经很厉害了。”她伸手揉揉花熙的头,很小心地看向花扶虞:“师母,师姐嘴上这么说,私底下都是千百倍地在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