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女子高跟鞋概论(119)+番外
沈烨木然地望着前方,讷讷说:“没事,我可以回祁家,回去娶祁雨浓,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他缓缓侧过头,轻轻柔柔地抓住许蓓贝的手,“对不起,宝贝,我爱你,但没有能力继续爱你了。抱歉。”
许蓓贝慌了,“什么?你不是说,你已经跟她分手了吗?那你现在是要跟我分手吗?”
沈烨不慌不忙,语气淡淡:“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离开祁家,然后找个工作,从底层干起,我们虽然没有房子,但可以租房子住,对不对?我们一起奋斗,好不好?宝贝,只要跟你在一起,苦一点,也没有什么的。”
许蓓贝彻底慌了,“那,那,那......这样,视频我可以给你用,但视频不能复制,原件只能在我手里。这样......可以吗?”
沈烨似乎早已在等着这句话,但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眼里依然夹带着忧伤,他清清冷冷地看了许蓓贝一眼,说:“都行的,只要你别离开我,好吗?”
当女人开始猜忌,不停地解释,只会证实她的猜忌。不如就剖开她内心更深处的欲望,挖出来血肉给她看个明白,让她知道,猜忌的后果,是会失去更多的东西。
当女人开始害怕失去,理智也就跟着下了线。
“嗯,沈烨,你希望我怎么做。”
第70章 这场婚姻,多么像是一场有预谋的强奸
晚饭后,黄曼月帮着杨姨一起收拾了碗筷,端着毛线框,像往常一样,倚坐在沙发扶手边织毛衣。
手中织的是件棕色的马甲,配了些驼色条纹,针脚被拉扯得很密实,适合深圳暖洋洋的冬天。黄曼月放在身上比了比,想着赶赶工,这周老公就能穿在身上了,他肚子总是受凉又怕热,毛衣马甲正正好。
最近夜里妖风刮得特别大,屋外那几颗树被剧烈摇晃得沙沙作响,仿佛院子里盘踞了一只巨大的响尾蛇。
杨姨忘了把其中一扇窗的锁扣拉紧,风把窗户吹得砰砰响。
“小杨,小杨。”黄曼月想唤杨姨去把窗户锁牢,喊了两声却不见有回应,回荡过来的是自己的声音,伴着呼呼作响的风声。
以及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许蓓贝出现在客厅旁那盏巨大的钓鱼灯下,不知为何,身体止不住地微微战栗。
灯从头顶打下,像是舞台剧的角色,即将要开始一段内心独白。
“黄阿姨,杨姨她......今天回家了。”她极力让声音平静。
黄曼月没有觉察到哪里不对,毛线绕过针头一圈,自然接话:“哦哦,估计是她儿子又回家了吧,真是的,这回怎么都没跟我说一声。”
“不,是我让杨姨回家的。”尾音发虚。
“啊?为什么?”黄曼月抬起眸子,手里的动作慢下来。
许蓓贝怯得往后退一步,手指抠着虎口的肉。
“嗯?蓓贝,你怎么啦?看起来不舒服?”黄曼月起身走近许蓓贝,定睛看了看,皱起眉头,言语切切:“你额头上怎么那么多汗呀?不会是着凉了吧?可能是因为最近降温,你先坐下来,我去拿个体温计给你量量。”
转身就要去找药箱。
“黄阿姨!”许蓓贝把手机端在胸前,像端着炸药般忐忑,“我没生病,但有件事要跟你谈谈,是我让杨姨回家了,她不方便参与。”
“嗯?”黄曼月终于意识到对方情绪不对,“家里出事了吗?你妈她还好吧?”
“她很好。黄阿姨,我跟你说的事,对你,对我都很重要。”
“你说......”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准,黄曼月的心脏没来由地剧烈抽动几下,有种不详的预感涌上来。
“黄阿姨,我希望你说服汪叔叔,停止汪氏企业的上市计划。”
每一个字都咬字清晰,发音标准,但黄曼月却像听了段天书,完全无法理解。她只知道,这个家,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她眼前发黑,大力喘了几口气后:“蓓贝,我没懂,你在说什么......”
“你跟汪叔叔离婚吧,他不是什么好人,你申请离婚吧,我帮你找最好的律师,你至少可以分走汪氏集团一半的股权,你可以拿着钱,逍遥自在地过日子,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不用独自守着着这没有人味的房子,一个人在这织毛衣!”
许蓓贝激动到声音嘶哑,看着对面的可怜女人,脸上交错着震惊、迷茫、恐惧、不解等各种情绪,唯独没有愤怒。
或许是因为隐忍了这么多年,她早就忘记了该如何愤怒,对谁愤怒。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在说什么胡话。”黄曼月讷讷地念了两遍,颤颤巍巍拿起手中的毛衣针继续织着,平时熟练到闭眼都可以重复的动作,这会生疏到毛线怎么都绕不过那一圈。
就像她此刻一片空白的大脑,无法思考接下来继续会发生什么样荒唐的剧情。
虽然她已经猜到了大概,但只要她继续掩耳盗铃,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下一秒,一段红黑色调的视频怼在眼前,彻底撕碎了女人花费数年编织起的关于家庭幸福的谎言。
画面中的主角,她怎么也不会认错。睡在自己枕边 30 年的男人,任灯光再昏暗,任角度动作再扭曲,她都能一眼认出。
许蓓贝迅速关上了视频,黄曼月还僵在原地,眼神像一池浑浊的水,毫无生机。
许蓓贝却恐惧起来,她摸不清对面的女人此刻在思考什么,会不会突然拿起手边的毛衣针,狠狠扎进自己的胸膛,来为这段垂死挣扎多年的婚姻,寻一个陪葬品。
她抓着沙发椅背一角,慢慢地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