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卓玛失笑,“幸好没当着你们的面说,不然就太尴尬了。”
江与薇刚要说没事,就听卓玛又说了一句:“不过,你们真的很般配。”
……
“姐,你要去日喀则找许意哥?”电话那头传来江临月的声音,“怎么这么突然,而且这么晚了,你这样一个人去安全吗?要不然等我下节课上完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卓玛帮我联系的人,不会有事的,到了我就给你打电话。”
“那好吧,我现在走不开,要不我让洛桑去送你?”
“不用,司机已经在等我了,我这也收拾好了,直接下去就行。”江与薇笑着婉拒了,“这几天我不在,你们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就跟格桑他们说,我刚刚已经和他拜托过了。”
“行,你也是,好好照顾自己。”
江与薇说好。
挂完电话。
江与薇拿着包准备离开,余光却扫见床头柜旁的格桑花。
即便过去几日,格
桑花依旧灿烂。
江与薇看了一会才离开。
江与薇并没有跟许意说他去日喀则的事,倒是中途收到了许意发过来的消息和地址。
这是分开前江与薇跟他交待过的事,让他到住的地方发个定位来报平安。
江与薇给许意回了消息后,又和司机说了下具体的地址。
车子继续向日喀则行驶。
现在天还未暗,江与薇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放空的脑子却情不自禁想起卓玛之前说的那些话。
“可你们看起来真的很般配。”
般配?
她跟许意吗?
印象中,倒也不是没人这样说过。
尤其是小的时候,那会她跟许意整日待在一起,学校里就有不少他们在一起的风言风语,老师甚至都问过她有没有这个事。
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江与薇都忘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之后,竟然会被人再次问起这样的话,江与薇不知道什么想法,反正大脑一片空白。
时间过得很快。
江与薇看了眼导航,已经到日喀则界内了,距离她要去的酒店也只有二十分钟了。
江与薇这一路像是在放空,又像是想了许多,期间倒是也跟许意在聊着天。
没想到一转眼竟然都快到了。
也是快到了,她才有些恍然大悟,她竟然真的过来了。
简直不可思议。
不知道许意待会看到她会是什么想法?会像她上次那么惊讶吗?
想到那次看到他突然出现,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的样子,江与薇还有些想笑。
心里还有些心绪。
但江与薇并没打算表现出来。
她不会因为别人的话,而去影响她跟许意的关系。
对她而言,朋友和亲人、爱人一样重要。
车子直接到了酒店门口。
江与薇没拿行李箱,就带了个大包。
夜已经很深了,江与薇多给了司机三百块钱,让他也找个宾馆睡一觉,明天再回去吧。
疲劳驾驶会出事。
而且现在已经九点多了,开回去都得凌晨了。
司机跟她道谢。
江与薇看着他开车离开,这才边进大堂边给许意打电话。
这间酒店应该是当地最好的酒店了,虽然设施陈旧,但看着倒是很干净,也很大,有二十多层楼,估计还是比赛御用,江与薇进去的时候还看到挂着的横幅。
不过许意这次接电话有点慢。
以前几乎都是秒接的人,这次响了十来声才接。
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许意跟平常一样的声音:“怎么打电话?”
“你在忙?”江与薇先问。
“没,刚在洗澡,怎么了?”
江与薇确保没打扰他才笑吟吟说:“许意,你猜我现在在哪?”
江与薇从没想过自己现在居然还能这么幼稚。
显然,电话那头的许意也为她的话愣住了,但就一会功夫,江与薇忽然察觉那头的呼吸声变得有些重。
“江与薇,你……”
许意隐含着不敢置信的声音传入江与薇的耳中。
但还没等江与薇说什么。
那头声音忽然变得嘈杂起来,紧接着传来穿衣服的窸窣声:“你等着,我马上就下来!”
江与薇见他猜中,弯起眼睛说好。
两人并未挂断电话。
江与薇也只是在听到跑步声的时候才跟许意说了句:“我就在大堂,你慢慢来。”
许意说好,行动却依旧一样。
若非他住得有些高,恐怕会直接跑下楼梯去见江与薇。
好在电梯也不算慢。
许意乘坐电梯下楼,又直接跑去大厅。
有几个认识他的人,看到他想喊他,但许意显然没注意到,他一股脑地往大堂跑去。
旁人的声音也只能暂停。
“许老师这是怎么了?”有人奇怪道。
但许意无暇理会。
几乎只是一眼,许意就看到了在大堂内戴着口罩,穿着白色羽绒服坐着等他的江与薇。
江与薇也看到他了,她笑着起来跟许意挥手。
“这!”
许意还没挂断电话。
江与薇的声音自前面、自耳边传至许意的耳中,他这会倒是没再跑了,而是一步步朝她走去。
疾速的心脏声在此刻他的胸腔内不住地震动,震耳欲聋。
许意却顾不上。
他看着江与薇,步伐未停,喉咙却忽然变得有些干痒难耐。
“你怎么头发没吹干就下楼了?”江与薇注意到许意湿润的头发,蹙眉说。
看着那头发上的水滴顺着他俊美的脸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