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过境[先婚后爱](172)
又谨记着她想要的那种很轻很轻的力度,以至于他无时无刻不压着蹿上心头的火。
廊道两侧每隔两米就是一个长方形的壁灯,光影安静,却又被厚重压抑的呼吸震出跳跃的朦胧。
这种无法发泄的压抑会让人喘不上气,陆时聿第一次吻她失了惯有的从容。
可吻得轻了,揉她腰肢的手就忍不住加重。
冰淇淋掉在了地上,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但是让他那只浮着青筋脉络的手有了可乘之机。
他推着她的腰,把她抵在了廊壁上,快速调整好呼吸后,他又低头吻她。
清淡的白桃香在彼此的唇齿间流连、徘徊、互相占据。
江棠梨以为,温柔的吻不止会让呼吸慢下来,交缠的气息也会有一种安静的享受。
但结果却与她的以为完全不一样。
那么温柔的吻,却能让她足尖绷紧,缺氧般的晕眩感起起落落来来回回,她像是被抽了芯剔了骨,每一根神经都泛着痒,痒得她腕心都抬不起来,却偏偏想抓住一些什么......
然后她听到了一声似压抑又似纾解的闷息。
被含吮的唇突然一疼。
后知后觉过来,江棠梨顿时感觉脸烧了起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刚一松开的手又被他的手握住。
“别走。”
短短两个字,已经让他的吻辗转了耳廓。
本该品尝才能尝到的白桃味,像是能听见似的,传进她耳道,轻击她耳膜。
江棠梨睁开眼,入目是他微紧的眉心,四目相对,她在他眼底看见了猩红,明明只有几缕,却触目惊心的,像是要燎了原。
是谁说他自制力好的?
明明那么不堪一击。
不过几下来回,就能彻底击垮他。
突然想起之前微博的那条评论。
当时在飞机上没能验出真假,如今倒是个好机会。
她指掌多了两分力,滚烫的唇埋进了他的颈窝。
“老公...”
很轻很轻的两个字,捻着很轻很轻的尾音。
感受到他呼吸加重,江棠梨又喊了一声。
“老公?”
这一声,被她若有似无地扬了几分尾音。
不等她反应过来,双脚突然离开地面,视线更是一跃高过他头顶。
陆时聿将她迎面抱起,将她整个人的重量都承载在他的两臂之上。
“吻我。”
嘶哑厚重的两个字,带着命令,也露出他直白的渴求。
江棠梨双手捧着她脸,吻他的眉,吻他的眼,吻他的唇,吻他的颈。
她吻了他一路。
却没有把他吻进家门。
在方塘旁的茶室里,陆时聿抱着她坐下来。
叠瀑潺水,闹中有静。
静中也残留着她唇角的阵阵喃音。
月亮很美,却美不过她后仰的颈线。
一声声的告诫响在耳边,却拼凑不出一条完整的理智线。
深色的西装外套盖住了冷白月色下的旖旎。
填满时,沉睡的33条锦鲤像是被那两道声音惊到,鱼尾一划,水面顿时被拨出了一圈圈涟漪。
夜色像海,水纹像浪潮。
有些爱,会含在气息中,会咬在齿间里。
有些爱,也会冲出束缚,快过迭迭水流,最终沁在眼尾。
“宝贝,”他咬磨出嘶哑的声音:“说你爱我。”
但他等来了一句什么?
“你上次不是让我跪着的吗?”
埋在她颈窝里的脸抬起来。
月色下,江棠梨看见他眼角崩了一层红。
那是他没有尽兴才会露出的红。
出人意料的问题,也让陆时聿笑出一道低音:“所以今天愿意了?”
但是江棠梨说的却不是愿不愿意,而是:“可以不跪在床上吗?”
如何不让人浮想联翩。
陆时聿嘴角携着深浓的笑痕:“那你想跪在哪儿?”
明明四下无人,可她却像是被谁听见。
江棠梨掩手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
陆时聿几乎瞬间皱眉:“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江棠梨一扁嘴,“你嫌弃我!”
他能嫌弃她什么。
不过是嫌弃进了她眼睛里的,属于别的男人的脏东西。
但是他又从她羞恼的眼神里领会到了不对劲。
“是你跪还是我跪?”
江棠梨惊讶地捂嘴:“你怎么跪呀?”
所以她刚刚说“脸上”是他的脸上。
“江棠梨,”他嘴角有笑痕,眼角却眯出锐利:“以后不许看那些乱七八糟的!”
江棠梨才不理他蛮横的要求,拽着他的皮带,“你到底跪不跪?”
能让她提出这样的要求,还是在事后。
原因就只有一个。
虽然进了家门,但陆时聿没有把她放下来。
一阶阶的楼梯,带出他含笑的声音:“没有前/戏,不过瘾吗?”
江棠梨含羞带怒地剜了他一眼:“休想你自己舒服。”
平时问她舒不舒服,她咬着唇怎么都不说。
这会儿竟还埋怨上了。
陆时聿握着她脚腕的手微微一紧,“还想把沙发弄湿?”
江棠梨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穿过拱形门就是起居室,陆时聿停住脚,故意似的往上周末刚换的那组真皮沙发看了眼。
“不过这次不怕了,湿了擦擦就好。”
“陆时聿!”
脚腕被他握着盘在他身后,江棠梨除了两只手根本动弹不得,可一只手还要抱住他脖子。
“你再说,我就让你断一个月的粮!”
陆时聿却丝毫没有被她威慑住。
“上次你也说断我一个月,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