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甜吻[先婚后爱](82)+番外
终于,她徐徐渐下的目光落到他的嘴唇上,没再说出什么动听的词句来,微微正色后靠近,轻轻地覆了上去。
梁奚禾像蛙似的匍匐着,双手虚撑在孟翰泽的胸膛,细细品味着那日在楼道里浅尝辄止的他的嘴唇。她闭着眼睛,在出于本能地吮吸过后,尝试着如小说描写中所说那般,探出了舌尖。
孟翰泽没再抗拒,更没闪躲,大大方方地启唇迎接她。
交缠之中,她似乎品尝到残存的红酒味道。滴酒未沾的人此时仿佛也被传染了酒意,有些微醺。
但梁奚禾觉得不够。
她后退了一些,离开了他,两人睁开眼睛,对上了视线。
梁奚禾蹙眉:“小说里都说接吻会有令人窒息的感觉,为什么我没有?”
孟翰泽:“……”
这是对他不满意了?
他双手被缚住,只能虚虚地环着她。闻言,他也不辩解,凭着腹部力量抬起上身,主动吻住了她。
这回,不再是温柔地接纳与迎合,而是攻势极其猛烈地搅。弄风云……
等梁奚禾感受到什么是“令人窒息的男人”,手上不由自主地使劲推拒时,他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挣脱出来。
她觉察到腰间一紧,人被往前带了一些,触碰到了陌生的、不可名状的事物。
知道那是什么,她耳尖、脸颊蓦然一热。
狭路相逢勇者胜,即使心里不可避免地生出一丝忐忑,她也并未后撤,双手绕着他的脖颈儿,与他更加贴近。
而他那双她觊觎许久的好看的手,也终于滑了下去,探入了睡裙的下摆……
……
梁奚禾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枕头里。
天呐,怎么能这样,她明明是进来补觉的,怎么能自动回放少儿不宜的画面?!
她抓了一把被子,对自己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也不是多么美好的体验好不好?
一个温吞的老古板,都不知道什么叫长痛不如短痛,只知道一边絮絮叨叨地问她疼不疼,一边磨磨叽叽地向前。
她怎么可能不疼?
理直气壮地喊了句疼,谁知他竟然在这种紧要关头突然就停了下来,梁奚禾顿时又急又气,一口咬在了他的颈侧。
“你没看过电影吗?”
她忍受着不适,气鼓鼓地挠他。
他好脾气地不答,握住她的后颈,低下头来寻她的唇,再也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也不再犹豫。
第一次的时候,梁奚禾完全没想到这事儿是这种感觉——想把人踹走,度秒如年,哪来的妙不可言了?
累倒是挺累的,等他消停了,她被抱入他的怀中,她恹恹地蜷着,连他身上的潮意都来不及细究。
老古板又来确认她疼不疼。
梁奚禾:“疼倒还好……”
话锋一转,平静中带着点委屈地说道,“就是一点都不好玩。”
孟翰泽轻抚她后背的手一顿,他的声音尽量放缓,带着哑意。
“我好好学艺。”他说。
梁奚禾突然想起来夏初的话,男人的第一次也不容易,自己也不能太挑剔,打击了人家的自信心,以后享不到福的还是自己。
可要违心地说点什么捧场的话,她说不出来,只能轻轻地“嗯”一声,蹭了蹭他的颈窝,在他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
听着他的呼吸和心跳逐渐平复,房间里氤氲着一半暧昧一半温馨的氛围。
梁奚禾:“我想去清理一下。”
“好。”
孟翰泽单手抱着她,腾出一只手去够搭在床尾的他的浴袍,将她裹好,抱起去了浴室。
出来后,梁奚禾窝在窗边那把乌德勒支椅上,看着他更换床单被套。
她抱着膝盖,唇角含笑,这回不太吝啬地夸他:“我家孟总真贤惠。”
“我家”二字,让孟翰泽眼角都翘了起来,他抬眸往她那边看了一眼,问道:“想睡左边,还是右边?”
“你侍寝完毕,还要留宿啊?”梁奚禾眨了眨眼睛,十分真诚地问道。
除非是害怕,不然她还是习惯一个人睡,所以确实没打算留他。
孟翰泽:“……”
眼角的笑意凝固,他暗自做了个深呼吸平复情绪,才缓声说道:“困不困?不困的话,之前没签的忠诚协议,我们签一下吧。”
“啊?”
梁奚禾感到意外,不过想想他这样一板一眼的人,可能有凡事落在白纸黑字的习惯,她不理解但还是尊重,“那你去拿来吧。”
刚刚运动完毕,没啥力气,她迁移到床上就不想去书房。
孟翰泽快去快回,这份忠诚协议已经不是当日法务帮忙起草的那份,他刚刚在那份的基础上改了几个条款,不过当着梁奚禾的面,他面不改色地说道:“都是常用模版。”
客气了一下,“你先看看。”
梁奚禾正处在贤者时间,又还不太想睡,果真按他说的,看了起来。
孟翰泽:“……”
前面都是围绕“忠诚”一词的约定,双方的权利义务都一致,梁奚禾也没想出轨,就一目十行地扫了过去。到了后面……
“甲方召见乙方侍寝的频次,一个自然月不得低于15次?”
她惊讶地抬眸,“甲方是我?”
他非常之真诚:“当然。”
梁奚禾乐呵呵地笑起来,“召见”,老古板这词用得非常灵性啊,看来他对自己男宠、面首的定位十分清晰啊。
她感到满意,继续念:“乙方侍寝时,当晚的次数应当依据双方是否尽兴而定,不得作固定规定。若有一方尚未尽兴,另一方不得无故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