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吻(52)
温颂也忘了后来的事,反正就是她和郁承礼心照不宣再没讲过话。
那几年,她和他算是完全断了联系。
她以为他该是挺讨厌她的。
主动撩了他,后面又那样不吭不响地跟郁泽扯上关系。
腰部有些刺痛,温颂嘶地一声,也像大脑神经断片,瞪地一下就醒了。
醒来时眼前画面还有些抽象、变幻。
她盯着天花板,感觉自己平稳许多才慢慢回拢精神,撑起身子往周围看。
还是刚才所在的酒店卧室,只不过,又好像不一样了,她好像睡了很久,睡到自己都忘了这一切。
温颂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额头,旁边突然有人出声:“醒了?”
她像中枢神经一下竖起防备,转过身往那边看。
又是和之前差不多的情况,她醒来,而那男人则坐卧室沙发上。也不是她昏迷前那好似纵欲诱惑的样子了,甚至是他身上本来脱了的那件衬衣也好好穿在身上。
白色衬衣,袖口微挽,整个人一如贵公子,清高又雅致。
哪还有那会儿把她强行压制在床上的狗样子。
想到床上,温颂一下惊醒,倒吸一口气去看身上衣服。
郁承礼也说:“放心,我没碰你。没对你做任何事,倒也不用这样。”
温颂才松一口气,又问:“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好好地昏了过去,你对我图谋不轨?”
男人长腿交叠,翻看着那杂志,也抽空挑起眼皮好笑地看她。
“我是那样的人?”
温颂心想:你是不是,我还不清楚么。
他狗起来也比旁人厉害多了。
郁承礼把杂志放下,风轻云淡地朝她走来,手指也若有所思撩起她衣摆。
“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当下直接就做了。看你清醒地反抗,不是比看你昏睡着更有意思?”
这句话刚说完,衣服立马被温颂按了下去。
她抬手要打。
他却立马捉住了她抬起的手。
手腕被他握得死紧,温颂偷袭失败,也不顾一切地跟他使暗劲对抗着。
“放开我。”
“做什么?”
郁承礼感受着掌心下那瘦得好像只剩骨头的胳膊,也好笑地看她那脸:“打不过,所以直接破罐子破摔,要谋杀亲夫?”
温颂咬着牙关,死死跟他对峙着。
可郁承礼穿上衣服后不仅清瘦贵气,那手上的劲儿,是一点不比别人轻。
他捏着她腕骨,本是桎梏着,可慢慢又松了点,像玩弄,又像把弄。
缓缓滑到她腰线上。
衣服撩起,上面赫然印着一绮靡妖艳的半只蝴蝶。
和温颂梦里他腰线上那半只相差无二。
“你对我做了什么?”
“变态!”
温颂发自肺腑地感叹痛骂着。
“我变态什么了?”
“你专门到这里来,把我弄昏,就是为了这么给我纹个纹身?”
温颂简直气得快火烧眉毛,“你不是变态是什么。”
可郁承礼却只是慢条斯理地,像是欣赏什么艺术品。
单膝还是压着她,令温颂感觉好像自己刚才压根不是一场梦。
都是真实发生的。
并且,她这睡醒了跟没睡之前有什么区别?!
她被摁着完全动弹不得,可郁承礼只是看着她腰线上那抹纹痕,冰凉手指轻抚着,说:“喜欢么?”
“我送你的礼物。”
他眼睫敛起,室内柔光下,静静看着她眼睛。
那直视带着些温柔,令温颂心头没由来漏跳一拍。
她心想,梦里的郁承礼多狗。
多不是人。
她万万不能被男色给迷惑了,误了大事。
“喜欢什么?喜欢你这种变态。”
温颂说:“不经人同意,给人盖章,又不经人同意,这样把人按在床上?”
郁承礼也笑,道:“郁太太,给你乱开玩笑的惩罚罢了。”
第23章
温颂呼吸实在是紧密了几秒, 接着平缓。
“那也是有病。”
她要起来,人却依旧被他按在那儿,郁承礼依旧保持刚才姿势俯视着她。
温颂:“干嘛?”
郁承礼只看她眼, 接着,视线下垂, 看她白皙的一片锁骨皮肤, 饶有所思, 却又那么具侵略性。
“正事都还没办,忘了?”
“什么正事。”
温颂心头忽然升起一些不好预感,但腿被男人卡得死紧, 手也被摁住,她实在是没有办法。
她突然想起赵莆秘书应该还在外头, 想也没想大喊起来:“赵莆,赵莆!”
话未落下, 下巴被人掐住,吻也被人俘获了个严严实实。
“唔!”温颂闷哼一声。
和郁承礼的接吻次数鲜少。
那男人很会吻, 上次她就领略过,也不论是上次还是之前有过的任何次。
郁承礼穿上衣服人模狗样,可脱下衣服妥妥公狗饿狼。
她招架不住, 亲着亲着呼吸都破碎细密几分,她手腕去挣扎,可推拒却更变成像欲拒还迎, 反而人是越往床榻里陷更深。
“郁承礼, 郁承礼……”
“接吻的时候要专心, 要回吻, 懂么?”
“……我根本没做好准备。”
温颂呼吸细密着,气音越来越低, 最后也完全陷进郁承礼怀里任他吻着,甚至情到深处还忍不住揽着他脖子去迎合他。
室内排气扇发出轻微响声,他们这儿,冰桶内透明啤酒往上浮着泡沫。
一切都很静,直到,有人把冰桶内的香槟抽了出来。
温颂也是被亲得迷迷糊糊了才察觉男人起身,她浑身成了软骨瘫在床上,睁开惺忪睡眼,却也看到男人拿着那瓶冰香槟,唇角带着笑,站那儿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