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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汐法则(139)

作者: 面包切片吃 阅读记录

当时安九山在她旁边的店口买冰淇淋。

最后依依不舍且饱含怨念地把两个抹茶味冰淇淋给她挥手告别,特地很大声和她相约明天还要来玩,而且玩双人全息游戏。

她拿着两个冰淇淋,总觉得有些奇怪,递给岁聿一个。

他接过,然后假装没拿稳,不小心“吧唧”掉地上,遗憾地说:“好惨,白买了。”

安九山气到用眼神把他千刀万剐了一百次。

景昭:“……”

吃饭时,他问:“你喜欢玩全息吗?”

咬着煎的刚刚好的完美荷包蛋,她点头:“之前没玩过。”

其实是她在商场走的太累,脚边十几袋衣服都是安九山逛街给她买的,她当时实在筋疲力尽,找了个借口说想玩全息。

看着她小口小口吃荷包蛋,他又问:“你喜欢吃荷包蛋吗?”

景昭咽下这一口,慢慢抬头:“我大部分东西都喜欢,不讨厌的都喜欢。”

她不是他,没那么挑剔,从小到大没抵触过什么,喜欢风喜欢雨,喜欢柳树也喜欢梧桐,喜欢光彩夺目的大宝石也喜欢看起来不起眼的街边小石头,连吃饭都不挑食。

看吧,她就是那么无聊无趣的人。

没有尖锐的锋芒,没有闪闪发光的优点。

可他手中的叉子顿了下,声音轻轻:“怎么这么善良。”

她会觉得这句没头没尾的夸赞很虚伪。

虚伪的人却在说真诚的话。

原来她会给那么多东西喜欢。

有一天岁聿没带她,说让她今晚早点儿回来,他晚上有惊喜给她。

惊喜。

景昭一直对这两个字持中立态度。

小时候过生日,哥哥和爸爸妈妈总会给她好的惊喜。

后来到平海,景寻昭总会给她坏的惊喜。

再后来嫁给他,上班总会给她坏的惊喜。

可出差之后,金秘书又会借岁聿的名义给她好的惊喜。

这样看,“惊喜”不算好事也不算坏事。

所以她走之前欲言又止,但看到他忙得不可开交的电话,也就没多说什么,出门和安吉玩去了。

毕竟,还能有什么惊喜是她遭受不住的。

可惜所有的事超出了两个人的预料。

她回来吃饱饭,在家等岁聿的这段时间感觉浑身烫的要命,拿体温计一量直接飙到近40℃。

躺在沙发上连根手指都动不了。

他马不停蹄回家看到的就是快热成熟螃蟹的景昭,见他来迷迷糊糊睁眼,还不忘问:“什么惊喜?”

看吧,他就说她很善良。

那怕对他这种烂人说的话都记在心上。

摸着她滚烫的额头,眼神触及到桌子上的体温计,说:“我们先去医院。”

大概是烧糊涂了,她开始扭扭捏捏十分抗拒,说什么,前两天电视新闻说伦敦某家医院遭受恐怖袭击,和最近不太平的国际形势有关。

断断续续还和他讲上有关哈.马斯和以色.列的事。

岁聿怕她真的烧傻了,把她抱到楼上,问她吃退烧药了吗。

她点点头,反问:“你支持哪个国家?”

“……”

从药箱翻出一个退烧贴给她贴上,声音清清冷冷:“支持岁氏做大做强。”

“……”万恶的资本家。

放了一壶水在旁边,他说:“不想去医院就要听我的。”

她点头:“你很有经验吗?”

垂眼,不知道想到什么轻笑了下:“你不知道你很容易发烧吗?”

她知道啊。

但她不知道某人已经照顾一发烧就迷糊的人很多次了。

温开水一杯一杯给她灌,热毛巾一条一条给她换,最后她喊冷。

他趁机诱惑:“两个人在一起就不冷了。”

于是他进了被子,坐在床上,把她抱在怀里,裹紧被子,给她揉着因为发烧而头疼的太阳穴。

他身上是让人舒服的木檀香,头靠在结实又不算太硬的胸口,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脸颊。

舒服到她直接睡过去。

等再醒来她已经清醒不少了,感觉自己温度也没那么高,意识到两个人现在亲密的动作,不满拍了拍搂着自己的手臂,示意松手。

那人好像本来就没睡,顺手摸了一把她的额头,嗓音微哑:“还有点儿烫。”

她想坐起来,被压在胸口的手臂阻拦,他也没有松开的意思,闷声:“我已经没事儿了,睡一觉就好。”

“还差一点,再抱一会儿。”

“……”景昭不是小孩子了,是为她好还是占她便宜这两件事已经可以分的特别清楚,身子扭了一下想要挣脱,“岁聿,不要耍无赖。”

“喂。”被子里的手腕被紧紧握住,他皱皱眉,喉结动了动,滚烫的气息在她头顶喷出,“先别乱动。”

“什……”么。

声音断在她清晰感受到背后的硬挺,两具同时僵住的身体以无声的十秒沉默具象化表达了对彼此的震惊。

还是景昭最先受不了这股难以言喻的尴尬气氛,瞪着亮晶晶的双眸回头低声怒斥:“岁聿!你是随地发情的狗吗!”

他完全没有因这句话而生气,反而低头,鼻尖在她垂在肩头的发尾上蹭来蹭去,很克制地保持理智回答她的问题:“不是,没有随地,只有看见你才会。”

蹭的她好痒,本来就刚刚睡醒没什么力气推开他,现在还要被这么危险地抱着,直接一个巴掌打过去,咬着水盈盈的下唇:“能不能别这么贱!”

“呵呵。”

空旷的屋内传来一阵低笑,景昭简直头皮发麻,而且她很不幸地感受到那个在她转身之后不小心蹭到她大腿边的东西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