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丢下一句:“等你伤好了再联系我。”便挂断了通话。
被挂断通话的虞慈气急败坏的立马又拨了回去,但是拨了几遍沈辞盈都没再接通。
气的直想把手机摔了,坐在床上哭了起来。
被齐老太太安排过来查看伤情的齐宴一进门就听到了虞慈的哭声。
齐宴:“……”
他郁闷:“你怎么又哭了,你昨晚就老是哭把二哥哭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烦听到哭声了。”
小时候二哥第一次凶他就是因为他哭,二哥说他哭的声音难听又聒噪。
虞慈不甘心:“他哪里是被我哭走的,分明就是想回去陪沈辞盈那个妖精。我在这养伤,他昨晚竟然赶回去跟沈辞盈亲热。”
齐宴:“你这伤不严重,都算不上伤,两天就好了。再说人家两个亲热不正常么,不亲热才不正常,二哥又不是阳‘痿”
“……”虞慈顿时瞪向齐宴:“让尘哥哥是我的。”
齐宴扯了扯嘴角,虽然他总说二哥爱揍他,但是对外也是真护他,很多时候他闯了祸,不敢让爸妈和奶奶知道,都是找沈让尘摆平的,他‘小霸王’的称号,得有大半的功劳归于二哥沈让尘。
所以此时便为着二哥说了句:“那以前你自己说的大家婚恋自由,人家谈恋爱了,你又说让二哥履行承诺了,这不无理取闹么。也就二哥重情义,不然你这真难说的过去。”
“我怎么无理取闹了!”虞慈哭着说:“是他自己答应过的,又不是我逼着他答应的。”
“行行行。我不跟你争。”齐宴说:“省的奶奶又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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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盈睡到晚上才完全醒来,醒来就看到了沈让尘,甚至亲自喂她吃了饭,每走动一步就立马问她要去哪,她以为是担心她体力还没恢复,然而第二天复野告诉她,沈让尘昨天一天都没离开,而且门口的守卫多了一批。
这是要囚禁她?
冬日午后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阳光下,沈辞盈抱着小雪球躺在摇椅上晒太阳。
和谐舒爽的性,确实是一种很好的发泄方式。
睡了一天一夜,大脑也确实清醒多了。
而后开始对沈让尘的所言所行进行复盘。
想心思想的入迷,复野走到身边喊她都没听到。
复野轻拍了她一下才惊慌回神,满眼心惊的的看向复野:“吓我一跳。”
复野:“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沈辞盈摸着小雪球顺滑的狐狸毛,看着复野,认真道:“准备跑路,在想办法。”
“什么?”复野微讶:“哪种跑路?像上次跑去巴黎那样气气沈让尘,还是真走?”
沈辞盈:“真走。也必须要走了。”
复野在沈辞盈旁边的空位上坐下来,问:“沈让尘惹你生气了?因为那个虞慈?”
沈辞盈把昨晚沈让尘跟她解释的婚约一事完整的说给复野听,然后一针见血道:“所以,他并不喜欢虞慈,我也不惧一个虞慈,但虞慈背后是他去世的母亲和救命恩情。
所以若要斗,那我斗的根本不是虞慈,而是他对亡母的执念。
现在我若执意逼他怎样,他或许会一时脑热的答应,但一定会从此落下一个心结,会对亡母有份歉疚,而这份歉疚在他心里会一直与我挂钩。
那就会一直横在我跟他之间,成为不可言说的禁忌。
既是禁忌,那未来一旦被触碰便可能被反噬。
且他一直有对亡母承诺的执念,便会永远放不下虞慈,纵使说的千好万好,我依然什么都不是。
所以只能离开,且必须离开。”
第77章 山不让尘,川不辞盈
复野听完陷入了沉默,虽然她一向话少,但眼下的沉默更像是想说但找不到合适的词。
沈辞盈看出她的反常,问:“怎么了?”
复野这才开口:“难评。”
她说:“虽然我总觉得沈让尘没心肝,但是这件事,他若真的对虞慈不管不问我反倒觉得是更没心肝。”
沈辞盈听得轻笑:“是吧,就挺无解的。”
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所以我就必须走了。只有走了,才会让他彻底的深思。
而且如果他跟我说的那些话全是真心,那他现在对我应该是最上头的时候,这个时候离开,要么随着时间的推移被他彻底忘记,要么形成新的执念,打破他现有的执念……”
既因执念而起,便由执念灭。
复野认真听完,看到沈辞盈满眼愁楚,担心出声:“是不是很难过?”
沈辞盈看着复野,如实道:“一点点,但更多的只是遗憾,就像一场考试,已经写完交卷了,以为自己能考的很好,甚至可以考满分了,然而试卷发下来,只考了59,连及格都差一点。”
说完,自己给自己打气似的扬起明媚的笑:“没关系,还年轻。”
她是一棵野草,一定会春风吹又生。
复野也为她感到遗憾,满眼心疼,却没说什么,只是问:“那我们怎么走?别墅的各个出口都被沈让尘加派了守卫。”
沈辞盈:“从这里是走不了了,虞慈想约我,我会趁机让她把我送进医院,从医院走。”
复野只坚定的回了句:“你安排,我执行。”
沈辞盈看着无条件信任自己,跟随自己的复野,忍不住感叹自己何德何能在这贫瘠的人生里有她作陪。
她伸手抱上复野,虔诚的道了句:“有你真好。”
复野笑了下:“我会一直在。”
寒风将冬日摧残,她们在暖阳下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