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同人)[鬼灭]千里(254)+番外
不破只是站在他静止的地方,手臂随意且放松地挥着刀。
那轻盈的姿态带给人一种异样的错觉,仿佛自己周身的空气都带上了重量,而唯独那个挥刀的人周围,连空气的重量都不存在一般。
如此、美丽的剑技。
猗窝座的眼睛中倒映出了残缺的月亮。
这个明亮、温柔又一视同仁的球体透过天空中被撕开的云层,将那皎洁的光撒在了恶鬼的身上。
绚烂的、宛如夏日烟花一样绽放的月光。
当它意识到自己的思维被牵引着分散到无关紧要的事上时,已经来不及阻止不破的进攻。
那是由狩猎者精心织就的罗网,猗窝座感受到自己踏入了某种“领域”,在这个“领域”中,它才是猎物。不论是作为鬼,还是作为“追逐武道之人”,猗窝座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与兴奋。被区区人类划为猎物,被“年轻的武道天才”狂妄地挑衅,这等需要它用尽全力出手也想要毁坏的捕猎游戏刺激着它的大脑,让它倍加疯狂。
来自渺小人类的进攻,将剑士本人最具特点的挥刀发挥到极致,挥刀的速度要快到让刀消失,也让附带的漆黑影刃同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类剑士脸颊上的花朵样斑纹覆盖在了伤疤之上,强硬地缩短了人与鬼之间的距离,仅仅是眨眼间的功夫,只一息,便有数十刀被斩了出来。没有杀气,也无法被“罗针”所捕捉,藏匿于万物倒影中的斩击让“领域”中心的猎物毛发悚然。
影之呼吸·九之型——
“破坏杀·终式!!!”
猗窝座将“罗针”铺满周围的区域,脚下展开到极限的术式却捕捉不到一丁点的气息。就像平日里与它形影不离的“某个东西”,忽然沉寂了下去一样,空荡荡的心让猗窝座生起了一点属于人类的感觉。
是寂寞吗?不,是某种更痛苦、更强烈的情感。某种现在的它根本无法理解、也不想去理解的情感。
“——奥义·天光云影。”
不破挥出了最后一刀,然后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脸上一片冰凉,原本炙热滚烫的地方逐渐冷却,代表着他已经从开启斑纹的状态脱离了出来。身子蓦然变得沉重,仿佛深陷噬人的沼泽,泥巴之下又有无数双手想要将他拉下去。
猗窝座身为上弦之三,肉|体的恢复能力极为恐怖。尽管将胁差上的毒成功打入了它的体内,但经过两场战斗刀上涂抹的毒素已经极为稀薄,产生的效果也微乎其微。如果想削弱猗窝座的战斗力,那就只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造成大面积的伤害,阻碍它的自我修复。
让不破感到幸运到想要大笑的便是自己特有的无形斩击不会被“罗针”发现。为猗窝座精心准备的囚牢已然掀起遮布,此刻它已无处可逃!!
“破坏杀·终式·青银乱残光!!!”
以猗窝座为中心,数百道飞弹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去,与藏匿在空气中的斩击相互吞噬,爆炸产生的余波炸飞了雪块,连绵不绝的巨响轰击着所有人的鼓膜。
扭乱纠缠的无形斩击终于杀机尽现,漆黑影刃绞动恶鬼的血肉,切断骨骼、绞开血管、剖出心脏。大片的血液染红了地面,晶莹的雪花术式闪亮依旧。
猗窝座的脸上终于没有了那疯狂的笑容。游刃有余的面具被敲破,不知来自何处、看不见也感知不到的斩击深深刻入骨髓,更让它意想不到的是,哪怕那些斩击已经被青银乱残光的飞弹抵消一部分了,但仍有无数道攻击对它造成了伤害。
它想要凭借自身的感知力来躲避那些斩击,但九之型的斩击太多太多了,猗窝座避无可避,只能感受着身体被斩击剖开切断。
半个脑袋连带着整张脸被削掉,血液涌入耳道,咕噜咕噜的血水声让它无法凭借听力判断突入战场的新敌人所在之处。快用“罗针”感知!!!
悲鸣屿行冥目不能视,岩之呼吸·三之型·岩躯之肤替他挡下了大部分飞弹,嘈杂的战场让他无法听清同伴的声音——呼吸声堙没在冲击爆炸声中,最终式被斩出之前,年轻人发出的惋惜声却震耳欲聋。
他大概知道离开斑纹的自己无力躲过青银乱残光的飞弹,因而拼上了性命,斩出了远超人类所能做到的极限的近百道斩击。
猗窝座只剩下一条腿能够勉强站立,浑身上下全是破溃的伤口,被无形斩击削平的脸率先重新长出了一只眼球。
“南无......阿弥陀佛!!!”如山般魁伟的身躯跃至空中,白茫茫一片、流着热泪的双目对上了猗窝座急躁的眼睛。
悲鸣屿行冥向猗窝座掷出了手斧。五之型·瓦轮刑部展现着当代人类最强猎鬼人的肉|体力量,尽管猗窝座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但手斧依旧蹭着它的腿砸入了地面,随之像鞭子一样抽来的铁链打断了猗窝座的腿骨。
下一刻,流星锤狠狠砸向它的头。
不破回过神来时,透过身前的重重人影看到的便是那柄异形的日轮刀带着宛如彗星一般的拖尾砸烂恶鬼头颅的景象。
扭曲变形的头骨和四散飞溅的红白之物在他的视野中无比清晰,他瞪大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失去了头颅的猗窝座。
锖兔拽着不死川实弥敞开的队服勉强起身,那只手在刚才挡下青银乱残光的飞弹时被冲击震得骨骼断裂,现在抖得厉害:“怎么样!!?”
因为失血有点头昏脑涨的不死川实弥顾不得被锖兔扯得彻底散架的队服,反手去揪他身后的伊黑小芭内:“喂!!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