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呢？”
沈十：“出城了还没回来，擦擦脸睡一觉，醒来就能看见他了。”
“影子哥哥呢？”小白揉了揉眼睛，“我给他带了手信，他能回来拿吗？”
“我会转告他。”宋暮星轻声哄道，“去睡吧。”
熄了灯，玉渊悄悄和陈朝朝感慨：“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总往小白家跑了，他们家大人也太温柔了。”
要知道，他和陈朝朝回老家，不出三天就会被老祖宗们追着满街跑，要不然就和兄弟姐妹搞得家里鸡飞狗跳，被爸妈拎着衣领训斥。
“是啊……”陈朝朝应了一声，呼呼睡着了。
一觉醒来，明河和影子都回家了。
小白开心得想要摇尾巴！
小朋友们分完东西，各回各家。
小白给哥哥们分礼物：“拍卖会的东西还没有到，明信片也还没有到，这些要放到冰箱去……”
影子第一次收到手信，他捧着质地柔软的崭新黑袍，可以想像得到，小白和店员比划自己身高的样子。
影子一直藏在黑暗里，他的使命就是当个合格的影子，一把趁手的利刃。
可小白一次又一次朝他伸手，将他带到阳光下。
好想拥有自由。
影子攥紧黑袍，帽子垂落，藏起一切情绪。
小白午睡的时候，沈十让他们到书房，拿出几份合同来，让他们签字。
“股权转让协议。”明河十分错愕，“你终于还是疯了？”
“就不能说点动听的话吗？”沈十居然完全没有和他计较，“我问过那些老总了，他们家里的小孩成年之后都领分红。小白那份我也准备好了，等事情结束，我再交给他。”
两人做死对头这么久，这是明河从沈十手里得到的最大一笔钱，巨款，可他不觉得爽快。这大概是变相的讨伐布尔韦尔的委托费用吧？
明河：“心意领了……”
“唰唰。”泽菲尔在合同上签上名字，用笔盖在明河的合同上点了点。
那是合同拟定的时间，早在他们刚组成“家庭”的时候。
明河抿了抿唇，签上名字。
他又被沈十“坑”了，以后再也不能找盛世的麻烦了。
沈十看向宋暮星和影子：“小宋，快签。影子，你在夕加国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知道，你现在签不了合同，我也知道，你想要什么。给你这份合同，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需要帮忙，一定要和家人说。”
这份心情，大概就是人类常说的感动吧。影子心想，自己要是人类，一定会流泪。
“大哥，我想在合同上签名。”影子把合同放在桌上，下定决心道，“我要进神圣高塔，只要进了高塔，那位也无法强行召唤我。我在夕加的王宫医院里听到，神圣高塔的顶层有一个魔法水晶球，可以看到世间万物的来历，我想去搞清楚我到底是什么。”
“‘那位’是真正能命令影子的人，影子有时会突然消失，去执行他的任务。影子不能说出他的身份，我一直怀疑是我的爷爷。”宋暮星解释完，对影子说：“我和你一起去……”
影子急急捂住他的嘴巴：“不要！”
晚了。宋暮星脸上血色全无，捂着心脏倒在地上。
“三哥！你有心脏病史吗？有没有药？”泽菲尔被吓到了，立刻就要叫救护车。
明河：“没有用，是心灵禁制术。”
宋暮星的心脏上有一道禁止术，那是他爷爷亲手下的，要求他必须做正确的选择。
沈十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宋暮星被禁制术惩罚，对宋家人的怒火从五脏六腑烧到头顶。他想起当年为了禁制术的事和宋暮星的争吵，他们离开后，宋暮星一个人在客厅里承受着这种痛苦。
回旋镖精准地扎中心脏，他几乎和宋暮星一样疼了。
沈十握住宋暮星的肩膀：“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缓解痛苦？”
“我已经好多了，抱歉，让你们担心了。”宋暮星缓缓坐起来。
沈十摘下他的眼镜，擦干净他脸上的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小宋，你有没有想过，这道禁制术根本不是要求你做正确的决定，而是‘宋家认为的正确决定’？”
宋暮星睁大了眼睛，没了镜片的遮挡，他看起来小了几岁。
实际上，宋暮星确实是他们之中年纪最小的。
宋暮星：“影子，唯独这次，我不想妥协，我也需要真相……”
影子再次捂住宋暮星的嘴巴：“你掩护我，让我进入高塔，这就够了。一个月后，如果我还没有出来，你去找我。”
明河按住宋暮星的肩膀：“我陪影子去。”
沈十：“我去招募一些高手。高塔还没有开放探险，但夕加王国念我们的恩情，应该能同意我们带人进去。”
第79章
假期过半, 小白收到了咸鱼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学校公示成绩，小白排在第一。
温绒和陈朝朝也考上了，只不过, 因为答卷路子太野, 排名不太靠前。陈年年比他们还早一天收到了青野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温书虹和温绒总算松了一口气。
“感恩咸鱼学院。”温书虹如是说。
三家人聚在一起为孩子们庆祝, 影子没来，哥哥们说影子很忙。不知怎么，小白有些不安。
很快就到了开学日, 影子还是没有出现。
在天空镇拍下的物品都寄到了, 影子的那份原封不动地放在小白的房间里。
小白心事重重地去新学校。
咸鱼学院比雅卡莫兹偏僻一些，依山而建, 占地面积很大，毗邻战士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