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病娇女捕为我痴狂(119)
她,势必要带着唐皎留给她的印记,度过此生。
肩上痛意不减,犹如千百只蚁虫的撕咬。女人紧皱着眉头,再度吹亮火折子,不顾身体的疼痛,又一次坠下。周而复始,直到踩到千机阁底层的木质地板上,看到大殿中央摆放着的木盒。
拂去薄汗,一步一步走向中央,突兀的声音打断夜的宁静。
“你是谁?”
心跳一滞,阮清溥当即想着去拿木盒,谁料身后人竟也不阻止她,只在阮清溥欲要踩着轻功向上离去时幽幽开口。
“你喜欢收集空盒子吗?”
“...”
终是不得不转身,眼前丫头约莫一十八岁,身着红黑交错的劲装,劲装上落着金丝勾勒的凤凰纹路,阮清溥眼眸轻颤,那是嫡传弟子的服饰!
来者手握提灯,眼神澄澈,眉心一点朱砂印,平白多了几分超凡脱俗的气质。阮清溥仔细回忆着有关六邪的传言,嫡传弟子...
阮清溥莫名想到姜禾。长江前浪推后浪,近年来武林新秀似雨后春笋,皆等着来日江湖总盟证明自我。其中,姜禾是神机门百年难遇的奇才,一手机关术出神入化。而六邪,亦出了位天资卓越的后生,名风霁。
可,传闻风霁幼时患病,心智受损,过分纯良...
“小妹妹,你叫风霁对不对?”
阮清溥笑得人畜无害,乖乖将木盒复归原位。风霁眨了眨眼,“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果真了,传闻不假...眼里多了几分底气,阮清溥忙从腰间钱袋掏出三枚铜板,冲风霁晃了晃,“姐姐来此就是为了见你呀,想不想看姐姐变个戏法。”
风霁不说话,可眼里的好奇不假。阮清溥自顾自地将铜板抛向空中,又一手接过攥成拳,她冲风霁晃了晃手,再打开时手心竟无一枚铜板。
提灯落地,风霁拍着手,惊羡地望着阮清溥,“厉害!姐姐再变一个!”
阮清溥计上心头,背过手,袖口的铜板又滑落到手心,“风霁知不知道夜九笙?”
“知道。”
诚实地回答着阮清溥,惹得阮清溥都不舍得欺负她了。唉,谁让崔景弦还病着,沈朝还盼着。昧着良心,又笑得一脸和善。
“风霁,可不可以把夜九笙给姐姐呀?姐姐可以给你带糖吃,还可以每天给你变戏法。”
风霁思考着,阮清溥期待地望着她,不知过了多久,丫头才幽幽说到。
“姐姐,我长得很傻吗?”
“....”
肩膀又在泛疼,阮清溥笑意僵在脸上,她尴尬地笑了两声,空气陷入死寂,阮清溥恨不得马上离开此地。
“姐姐同你打趣呢,那,想不想姐姐再给你变个戏法?”
“要。”
“好,风霁闭上眼睛,数一百个数,等你再睁眼,就能看见自己从未见过的东西。怎么样?”
丫头乖乖闭上了眼睛,阮清溥良心不安,她心虚说着:“风霁可不能睁眼,不然姐姐就不能给你变这个戏法了。”
“风霁不会!”
小心翼翼踩着梁上燕向后退去,千机阁响着单调的声音。
“一、二、三....”
不死心地打开放回去的木盒,果然是空的,老狐狸!竟然还留这么一手!沈朝的情报也有误啊!
“风霁可不能睁眼哦,姐姐要开始召唤它了。”
故意胡乱念着“咒语”,凭借方才的记忆,阮清溥不做任何停留,顺着原路返回。不知雨是否停了,肩膀的痛意倒是不减。
风霁实力尚不得知,况且自己旧疾复发,就算能和她对上几招,也无法和六邪其他人抗衡。
青丝飞舞,女人从阁楼走出,缠绵的雨滴在青瓦上,砸出单调的调子。骤然间,铃声大作,阮清溥瞥向阁楼,剑离自己不过几寸,风霁皱着眉头,半是委屈半是恼怒到。
“姐姐让我见从未见过的东西,难道是贼吗?”
“....”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灯火一盏接一盏的亮起,陷入沉睡的六邪苏醒。两道身影在青瓦上穿梭,兵器碰撞出火花,阮清溥被肩伤折磨地无法专心。她在心中暗道,春日,不宜行盗,不宜行盗,不宜行盗!
干脆弃了剑,“其实姐姐是想教你轻功的,风霁不喜欢的话,就算了...”
故作伤感,指尖拂去不存在的泪,风霁的剑犹豫着,半天都没落在阮清溥身上。
半个时辰后,老老实实被“请”去了教主室。虽不屑于此做法,阮清溥还是极度招摇的将追溯握在手中,生怕别人看不出此剑来自飞无渡。
六邪。教主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一旁的风霁玩着阮清溥的剑穗,冲坐于主座上的女人说道:“师尊,姐姐刚才小声和我说,以后就是我的朋友了,你可不可以不要罚她?姐姐会变戏法,可有意思了!”
阮清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到底何人说风霁心性纯良。怎么悄悄话都要告诉眼前女人...
“抬头。”
墨璃发话,阮清溥只能照做,硬着头皮说着:“晚辈深夜叨扰,多有得罪...”
“是挺得罪的。”
“....”
“你有几分熟悉。”
墨璃说罢,陷入短暂回忆。阮清溥正想先一步点名自己飞无渡的身份,日后登门赔罪,对方忽地又开口。
“我想起来了,龙啸阁的人,暗地里在找你,不过,却用的月清瑶的名字。看来你也叨扰过官家人。”
第69章
夏,绿意漫延整个大燕。和风吹进客栈,风霁安心扒饭,一旁的阮清溥百无聊赖地拖着腮,忽视着沈朝不冷不热的视线。
“阮小姐,你过去当盗贼并无道理呢,要是做生意,第一个赔得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