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病娇女捕为我痴狂(121)
“她不是。风霁想不想出去玩?姐姐带你去见朋友好不好?”
不愿再谈论费尽心思想要绕开的女人,阮清溥随口扯开话题。风霁点了点头,乖乖起身,跟上了阮清溥。
黄昏之时,凌霄阁多了两个“生面孔”。墨香浓郁,风霁安静地跟在阮清溥身后,偶尔若有所思地盯着书阁上的卷轴。
学子们三三两两离开书堂,书香不散,柔和的光从窗子里飘进屋内,崔景弦命人给她二人倒茶。
“没想到,崔小姐还留在寒州。”
“哦?阮小姐认为我该去哪里?”
折扇轻启,崔景弦打量着阮清溥,惹得女人发笑,“崔小姐这般看我,可别让沈老板瞧见了,免得说我勾搭你。”
光照在崔景弦的耳朵上,一抹红晕慢慢爬上,女人并不掩盖自己的情感。
“你已经见过阿朝了?”
“是,沈老板...”
她本想说二百两黄金之事,又怕会让崔景弦多想,思来想去,还是用笑遮掩,谁料崔景弦竟主动谈起此时。
“夜九笙,谢谢你。”
“不必谢我,你该谢沈朝和风霁。”
崔景弦的视线落到坐在阮清溥身边的丫头身上,瞧着比姜禾小不了几岁,眼睛却纯良得没有一丝污秽,就连气质也和她们这类人不同。
“二百两黄金,换一株夜九笙...在过去,阿朝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太傻了...”
崔景弦喃喃,许是黄昏的宁静,许是风霁的纯粹,又许是太久未见旧友,崔景弦自顾自地说起了一个悠长的故事。
“记得当年在水靖乡,曲杰说阿朝没有体验过穷的滋味。那时我们都没有说话,我想,我们一定回忆起了过去。”
“我自小身子羸弱,常年生病,阿娘和阿爹将我送去了药山养病。我不喜欢那里,药山常年飘着苦涩的滋味,和药一样令人抗拒。但在那里,我认识了阿朝。”
“她来求药,不为自己,为沈丝,你认得她的,在水靖乡。可她求的药珍贵,药山不舍得给。那会儿刚入春,夜里凉,阿朝从早等到晚,等得生了场大病,晕倒前,她告诉药山守卫:如若她死在药山,药山在江湖上的名声不会好。”
“药山人人都骂她,又不得不将她带回药山医治。许是我生性凉薄,竟意外欣赏阿朝的性子,便用自己的钱买下了那味药。阿朝醒后得知此事,又一次找上了我。”
“她明明长我五岁,那会儿却饿的瘦骨嶙峋,风一吹像是就要倒在地上。她求我借她十两银子,说,不出半年,三倍奉还。”
“药山弟子更是愤怒,纷纷骂她是骗子。我笑了,为阿朝一双求生的眼睛,我给了她二十两。对于那时的我来说,这是我近乎大半年的零花。我不后悔,也没将太多希望放在她身上,只是在烦闷的药山,出现一个有趣的人,实在难得。”
“春天无所事事地流逝着,我没再遇见过她。不少人嘲笑我,也有人可怜我,我皆不理会。直到秋日第一片落叶落在了我身上,阿朝又一次出现了。她像是变了一个人,身着锦衣,脸上也有了气色。”
“六十两白银,过去有官员想贿赂阿爹,会在食盒里装满银两送去府上。阿爹一概不收,不是清廉,而为守住权。他说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只是我从未想过,这么多银两,会和阿朝关联起来。当日,她说,你想不想离开,我带你走。”
“所以,你离开了?”
一直聆听的阮清溥开口。
“我没有。”
崔景弦眼眸低垂,“我没有勇气,和她离开,没有勇气将已搭建好的平衡打破。后来,我无数次梦见那个夜晚,秋风结下种子,她问我,你想不想离开,我带你走。”
“为什么我没有走?为什么我们要白白浪费那么多时日?”
第70章
“这样吗…”
天色渐晚,一袭玄衣走进凌霄阁。姜禾风尘仆仆,袖口上还挂着些许木屑,来不及同阮清溥打招呼,女人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下,这才注意到阮清溥身边的丫头。
风霁安安分分地坐在阮清溥身侧,见姜禾望向自己,沉思片刻,小声唤了声姐姐。
“阮清溥,你有新欢了?”
“滚。”
阮清溥还沉浸在沈朝和崔景弦的旧事里,哪有心情理会姜禾的胡言乱语。至于姜禾,早已习惯了和阮清溥的相处方式,轻笑着问着风霁。
“你叫什么名字呀?怎么会跟着阮清溥?”
“我叫风霁,师尊让我跟着姐姐,说跟着姐姐,会变得机灵。”
姜禾嗤笑出声,阮清溥依旧捏着眉心想着旧事,闻声也只无奈叹息一声。墨璃怎么好意思对风霁说这种话,她六邪又是什么干净的存在!可恶,沈朝这厮,几番让自己颜面扫地,实在可恨!
“你师尊是什么人呀?”
姜禾来了兴致,逗着风霁,因对方过分干净的外表,心道保不齐是药山的哪个小弟子。
“我师尊,是六邪墨璃。”
“...”
笑僵在脸上,姜禾眼皮一跳,很难将风霁的话和对方外表关联在一起。风霁见姜禾呆住,颇有些关心地瞧了她两眼,又碰了碰阮清溥的胳膊,小声问着。
“姐姐,她怎么了?她怎么不动了?”
“哦,她太喜欢你了,没从喜悦中脱身。风霁,以后可要多多和这位姜禾姐姐来往哦。跟着她,会变得更聪明。”
“阮清溥!”
阮清溥哼笑一声,见姜禾敢怒不敢言,心情难得好了几分。
天色愈晚,阮清溥起身,风霁正玩着姜禾随手送她的机关鸟,见阮清溥欲要回去,颇有些依依不舍地将小呆鸟还给姜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