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病娇女捕为我痴狂(32)
闻言阮清溥哼笑出声,“所以你不会,因为你也觉得她和别的官家人不同。”
“姜禾,今夜帮唐皎守住货物,将神机门的遭遇告诉她,让她代你跟柯任解释,神机门被针对一事,可解。”
“柯任凭什么听她的?”
“唐皎此番会升职,你信是不信?官家总会给六扇门的人几分薄面,毕竟他们在天子脚下做事。”
姜禾面色一时动容,只可惜下一瞬又打消了此番“厚颜无耻”的念头,她嘲讽道:“那我和上官家有何区别?月清瑶,你是铁了心要帮唐皎?理由?”
“我月清瑶做事从不论理由,何况我的提议也并非是为了唐皎。姜禾,我说过的,你比你兄长强得多,何不独辟蹊径,做番整个江湖都不敢做的事。”
“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一声巨响传来,二人一同望向紧闭的房门。姜禾握紧手中的破天,回头之际,阮清溥已戴上了鬼面起身。
“姜禾,你是要加入他们以多欺少了?”
“莫要激我,这招不管用!做你该做的事!”
姜禾推门离去,阮清溥静静立于原地,直到越来越多的推门声响起,众人手握兵器一齐涌向唐皎的房间。女人垂着脑袋叹了口气,刺耳的兵器声传来,咒骂声此起彼伏,唯独没有关于唐皎的任何声音。
女人径直走向窗口翻了出去,又踩着轻功上了窗前正对的那颗槐树上,好更清楚观察唐皎房内的动静。
灯火昏暗,时不时有火星闪耀。须臾,唐皎手握木盒破窗而出,林间隐伏的人霎时间现身,房内的人紧随其后。姜禾咬着牙跳窗。
“交出东西,饶你不死!”
蒙面男子持刀相逼,唐皎左手举起小木盒,眼里噙着狠戾,“鎏金蔓草花爵在此,看你是否有命来取!”
树上的女人默默注视着树下的景象,唐皎陷入僵局了,用刀者若无深厚内力撑着,很容易被这群歹人耗光精力。姜禾那丫头虽心性纯良,但毕竟放不下“江湖人的侠义”。
唐皎孤身奋战,姜禾不再上前,她怔怔望着被困在人群中的唐皎。那女人的下属守着楼上的东西,竟也放心让她一个人面对豺狼。
阮清溥自也注意到姜禾的犹豫,只是她的思绪被另一件事吸引了去——为何隐藏在林间的人目的如此明确,只认准唐皎手中的木盒,而非楼上的货物。若为钱财,大可攻入楼上的薄弱点,即使那只箱子里的东西不比鎏金蔓草花爵值钱,倒也是笔可观的“收入”。
巨大的爆鸣声划破空气,也划破女人的思绪。一连几发,比东厂专用的火铳更易上手,却令人不得不惊叹它的威力。红衣女子看向双手颤抖的姜禾,逐渐倒下的蒙面人,以及趁着众人晃神杀出道路的唐皎。
鸟雀尽飞,月河铺满血腥之路,唐皎带着伤痕宛若杀神。林间又有一大批人涌出,他们此番的目标不仅是唐皎,更是姜禾。火铳的缺点显而易见——弹药有限,为了给唐皎脱身姜禾一股脑地全部打了出去。
唐皎踩着轻功逼近姜禾,“跑!”
姜禾一顿,没料到唐皎会说出这个字。见姜禾发愣,唐皎冷着脸一把将她推向身后,“你武功没学精也敢掺和此事,愣着作甚,跑!”
姜禾心一颤,看着形单影只的女人再次被围堵,总算明白了阮清溥所说的“以多欺少”是何意思。她亲眼目睹了身着墨色劲装的女人被剑刺到手臂,鲜红的血液一路渗下,模糊了她关节分明的手。
唐皎武功再强也耐不住一波接一波人的围攻,姜禾心急,四处搜寻着红衣的踪迹。月清瑶这死女人不是喜欢唐皎吗!怎么还不出现!
“月清瑶!”
她大声喊道。一袭红衣紧随其后,女人穿梭在月色中,唐皎动作一顿,反应过来时左手已空空如也。
众人望向客栈楼顶,惊叹于女人的轻功。阮清溥抛了抛木盒,月色下,那张青面獠牙面具更显阴森。女人略带歉意地看向众人。
“这东西,我月清瑶也很喜欢,只能委屈诸位割爱了。”
下一瞬,她踩着轻功下楼,在众人围堵前捞起姜禾逃之夭夭。唐皎握刀的手紧了几分,眼见着围堵自己的人一哄而散追向阮清溥,女人眸中的戾气淡了几分,她不明所以地仰头望向离去的红衣女,一抹酸涩攥着她的心。
狂风呼啸,姜禾被风吹得头昏脑涨,她口中“不自量力”的家伙们早已被甩在身后。阮清溥下了树梢松开姜禾,好让她缓缓。
檀香混着不知名的清冷气息一齐钻入鼻腔,令姜禾的晕劲儿轻了几分。她扶着枝干,面色苍白,步伐虚浮地走向阮清溥欲要夺过木盒。
“里面没东西。”
阮清溥说罢将木盒递给她,姜禾眉头紧蹙,打开木盒,里面是空的。狡猾又笨的官家女人!姜禾在心中暗骂,她忍不住将木盒掷向小路,风声中多了些浑浊的声响。
“我说了,你小瞧她了。”
反常的是姜禾没理她,对方脑子短暂发蒙后忙着蹲下去捡木盒,捡起来后又敲又打。阮*清溥一愣,心道姜丫头是不是受到的打击过大精神有些失常。
“我窃了这么些东西,唐皎是我遇到过最难缠的人了。输给她,不丢人的。”
“你还小,老老实实练几年,好歹也能让她看得起你不是?”
“何况不是你让我救唐皎的吗?”
“喂!不会真伤心了?对着个盒子发什么脾气?”
“嘘!”
姜禾将木盒盖好,敲了敲盖子,又敲了敲盒底。阮清溥听不出区别,又见姜禾少有的认真,只好耐着性子等她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