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病娇女捕为我痴狂(9)
最后那话一语双关尽显挑逗,方才还苦不堪言的小吏一听顿时大笑,全然忘了此行目的。云裳沉着气护在了阮清溥身前。
“不劳烦大人了,小姐,我们走。”
云裳有意握住剑柄,亮出自己的身份。御州有句话,七分归江湖,三分归官道。
捕快挑逗的神情顿时消散,心道江湖人最是目无王法,想杀谁还不全凭心情,谁知道眼前人是什么来路。看二人的锦衣,自己今日算是惹错人了。该死!
他忙着为阮清溥和云裳让路,弥补般说着:“小姐要是遇到难处了定要记得报官,我帮小姐解决。”
“大人还是先想着怎么找出凶手吧。”
阮清溥哼笑一声离去。
待甩开那帮子人,女人笑意渐失,一双瑞凤眼罕见的冷冽起来。
“去衙门。”
云裳秀眉一皱,提醒着:“楼主,上官策那边....”
“想杀上官策的人多了去,我们去早去晚无甚影响。不就一百两黄金...”
说着都一阵肉疼,尤其是提到“一百两黄金”时,云裳甚至能察觉到阮清溥的颤音。
“所以我们得赶快去瞧瞧,失踪这么些人,衙门前怎么可能没有人闹?咱们过去打探些情报,没准顺路能解决了不是?”
云裳无奈,转念想到自己的过往,唇角又不自觉上扬,她忙着跟上阮清溥。
和阮清溥想的一般无二,家中丢了女儿的百姓们将衙门围的密不透风。县太爷的身影没瞧到,一堆仗势欺人的捕快倒是连杀威棒都请出了。
“吵吵什么!说了半月后结案,鬼哭狼嚎些什么!”
“大人半月前也这样说,我家阿婉自小愚钝,遇到歹人该如何....”
妇人说着又忍不住垂泪,嘈杂声愈盛,捕快脸上的不耐烦也愈发明显。
“谁不知你女儿是个白痴!什么天生愚钝,就怕是自己神志不清地失足落水还要反赖我衙门失职。”
“你说什么!”
妇人身旁的瘦弱男人一时怒火中烧,上前半步扯住了钱九的衣领,钱九脸色骤变,半月来的火气正愁没处撒。
“公然挑衅!是不将我大燕律法放在眼里吗!抓起来!”
话音刚落,捕快一把推开刘生,刘生瘦小的身躯一连后退好些步才稳住。钱九眼中飘过轻蔑,握着杀威棒便冲刘生腰间猛地打去。又觉得不过瘾,杀威棒一顶,直撞向刘生的肚子。
哭嚎声渐弱,刘生倒地,捂住了腹部,豆大的汗珠流入他的眼角。他紧咬着牙,嗓子涌出腥甜。
阮清溥手中把玩着一枚铜钱,周遭人显然被这一幕惊住,默默后退几步。趁着空隙,阮清溥借着内力将那枚铜钱掷出,精准的打在捕快的膝盖上。
随着一声哀嚎,捕快腿一软半跪在了刘生面前。
“奶奶的,谁!滚出来!”
衙门内的差使忙着扶起钱九,阮清溥正要出声,有人抢先一步主导了局势。
“六扇门副总捕,唐皎。”
女人身着一袭白色锦衣,一双丹凤眼正冷冷打量着钱九。
刚站起来的钱九腿又一软,幸得差役搀扶。男人面色一沉,不...不可能,这分明是个女人!六扇门怎么可能有女人!
六扇门不同寻常衙门,那是受朝廷指令办事的组织,是圣上监视江湖的第三只眼。东厂之下,当归六扇门管控。地方衙门见了六扇门的人是要听从指使的。想进六扇门,必得有一身过硬本领,她一个女人...
钱九心中怀疑,表面上还是强堆着笑脸,向唐皎望去。女人手握的玄铁令牌闪烁着银光,上面赫然印着三个大字——六扇门。
钱九发了一身冷汗,令牌周围环着三爪龙纹,这女人莫非真是六扇门副总捕!他嗓子一干,硬着头皮对着唐皎跪了下去,身旁差使一见这阵仗也忙着跪下。
百姓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最终小心翼翼为唐皎让出条道。唐皎走近刘生蹲下查探着他的伤势,待注意到刘生唇角的血沫,唐皎默默取下腰间钱袋递给妇人。
张霞哪里敢接,拉着哭腔连连摆手。唐皎将钱袋硬塞进张霞手中,招了招手指示围观的男丁搭把手。
“先将他送去药铺,其余的事交给我。”
“谢谢大人!大人菩萨转世!”
待安顿好刘生,唐皎转身,一双丹凤眼多了几分寒意。
“滥用公权,欺压百姓,我竟不知这是捕快能做出的事。”
“大人...小的只是维护治安...您也看见了,刚才那贱民目无王法,欲要在衙门前动手啊!”
“你出言挑衅在先,能对手无寸铁的百姓下得去手,这也是大燕律法所纵容的吗!”
唐皎冷意不减,似又想到了什么,哼笑出声,“打了人,要赔钱,五两银子,过分吗?”
钱九顿时心生不悦,五两银子?自己两月俸禄!凭什么要赔给这群贱人!再说了,这怎么着也是御州地盘,眼前女人的确拿着六扇门的令牌,可谁知令牌是从哪里来的呢?
“大人,这怕是不合规矩。小的维护治安,何罪之有?若小的不出手,谁知这莽夫会做出什么事来。大人张口就要小的赔五两银子...”
钱九话未说完就被唐皎打断。
“规矩?按照我大燕律法,捕快不得对无罪者动武。违者,杖二十。你说他挑衅,律法上清清楚楚写着面对挑衅者先行警告,不从者,拘押七日。”
“你说要合规矩,那便按规矩走。杖二十。”
钱九咬紧牙,闷着气警告,“大人,这是御州,你是来历不明的人。”
唐皎蹙眉,钱九身边的差役面面相觑,片刻后明白了男人话里的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