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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迫嫁后,病秧子王爷气活了(106)+番外

作者: 松槚 阅读记录

那么对于苍玄而言,其实直接杀了魏帝要比激化矛盾干得更加顺手。

且不论明日大闹会不会遭到江家军的镇压,就说禁卫军,明日驻扎在城里的人数会只多不少,苍玄只有一千人,他不会这么冒险。

“对,人我已经抓到了。”江云浦跟

虞烛明一起蹲在火炉前,两人久久没再说话。

直到虞淮过来,问:“宫里的嬷嬷还没来吗?”

两人才注意到锅里的水已经沸腾了。

虞烛明于是站起来搅动汤汁和菜,江云浦则笑嘻嘻着说:“什么嬷嬷,他们不会来了。”

虞淮:?

于是江云浦又简单复述了一遍刚刚的话。

“啧,我就说你们这个婚礼不简单,也不知道是哪个和尚算的。居然觉得这是良辰吉日?只希望明天一切顺利才好!”虞淮站在门口就不走了,他继续道:“霁光,我这个做哥哥的,今日恐怕是最后一次吃你做的饭了,霁光不会赶我走吧?”

江云浦白了他一眼,“你怎么回事,今儿个这么肉麻?”

虞淮也懒得跟他解释,懂不懂什么叫思妹心切啊,他就对着虞烛明继续讨好似的说:“让我再吃一顿吧,霁光。”

虞烛明想到以后确实很难再回臻栖堂做饭,这样一想突然又有些感伤,她鼻子一酸,又不愿意这两个人看见她哭鼻子,就只能吸了吸鼻涕,转过头去,含着笑说道:“当然好啊,今儿刚好也做得多,能够吃的。”

——

翌日。

虞烛明是在卯时醒来的,彼时江云浦已经穿戴好,坐在她床边了。

昨夜江云浦在她床边打地铺睡,今日却一点不显精神萎靡,可见他有多欣喜于今天的婚事。

“醒了?”江云浦边帮虞烛明取来鞋袜,边问道。

虞烛明把手放在江云浦的掌心里,那双手很暖。“嗯,昨天睡得早,今天恰好能早些起来。”

江云浦为虞烛明梳着头发。

“一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他的声音温柔缱绻,且是仅对虞烛明有的柔和。

外头天光逐渐亮起来了,一切都是欣欣然的模样。

“魏帝现在怎么样了?”虽然江云浦未曾离开首辅府,不过虞烛明知道,他一直都有与暗哨联系,至于用的什么方法,虞烛明其实也想学学来着,但总找不到问的机会。

江云浦手上动作没停,“暗卫们送来情报,他现在已经没吐血了。至于下毒的人,已经供认是苍玄让他下药的。”

他为虞烛明挽了个结椎式的发髻,虞烛明发量很多,甚至还有一些碎发散落着。

又取来一顶九翟冠为她戴上,冠身可见以黑绉纱覆之,前后饰珠牡丹花两朵、花蕊八支、翠叶三十六叶,两侧饰珠翠穰花鬓二朵,承以小连云六片,冠上有翠顶云一座,整顶冠帽珠气逼人,映照出女子的肤如凝脂,面若桃花。

虞烛明是自己画的丹蔻和唇红,江云浦给她梳好头发之后,又为她描了眉眼。

“如此,妆成。”

第97章 请君入瓮

虞烛明睁开眼睛,江云浦的脸就近在咫尺。

“霭云。”虞烛明从他手里接过眉笔,为江云浦也描了眉眼。

江云浦不禁失笑,“哪有男子化妆的说法。”

“今日是我们成婚的日子,即便画了,也没人敢说什么。”虞烛明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作品,半年的风雨飘摇终于在今日,有了归宿。

江云浦便上前拥住虞烛明,“都听你的。”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虽然没了宫里嬷嬷盯着,在婚礼时要执行什么礼仪之类的,但一整套流程走下来,虞烛明还是累极了的——这种累不同于应付政局里的各种小人与琐事,而是发自内心地对这些环节感到厌倦的疲惫。

直到来到定北王府的清英院时,虞烛明总算是觉得耳根子清净了不少。相元跟着她久了,其实是能明白她这会儿想什么的,于是建议道:“小姐……不对,王妃,咱们先去找些东西垫垫肚子吧?”

虞烛明自己撩开了红盖头,对着相元咧着嘴笑了起来,“当然好了!”

两人就从后门开了个缝,溜出去了。

而文靖也准备好了毒酒,欲要在今晚,就将江云浦置于死地。可是当他走入虞烛明的新房时,却发现里面没有人。

文靖心下一惊,难道她发现了自己的计策?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昨天在场的人他都记在心里,今天几乎没有出席婚宴的,也就无从通风报信。

即便是她真的知道了,以虞烛明的性格,她更大概率会选择等到他出现,在他面前问个所以然。

于是文靖告诉自己不要慌,转而开始呼喊虞烛明的名字:“霁光?你在吗?”

虞烛明自然不可能回应他,可是却有人说话了:“文公子,你在别人的新婚夜里,闯进别人的婚房,这传出去不太好听吧?”

江云浦跟虞淮缓步走出,魏帝身体已无大碍,于是今晨召见了余光和纪瑞,这两个他现在比较倚重的大臣。

也不知是他俩谁走漏了风声,总之他们密谋毒杀江云浦的事情就走漏了风声。

于是大早上又派了人去定北王府,又派了人去首辅府,通知到江云浦和虞淮,这才有了这场请君入瓮的戏码。

虞烛明也并非特意出门,她也是中午时就知道了他们的计划,本来她对文靖的喜欢已经一直在漠视,以为这可以算作拒绝,却不想他这样疯狂,甚至还要亲自献上毒酒。于是要假装不在,好让文靖走进婚房,且不会对她有名誉的影响,而后让他受众人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