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迫嫁后,病秧子王爷气活了(133)+番外
“快一年没人住这儿了,想来也是需要打扫的。”虞烛明边打开了窗子,边对江云浦说道。
江云浦轻轻地“嗯”了一声,目光却看向了墙壁上贴着的几张——虽有些泛黄,颜色也有些消退,却仍能见作画者技艺之高超的画作。
虞烛明见他在看,便解释道:“在玉永,没什么值得我出门的事。平日在家里,我就会这样写写画画。”
这些确实都是她画的,只是她已经有两三年没碰画笔了。
虞烛明轻声叹了口气,往事如烟不可追,若能回到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虞烛明再画一辈子也是乐意的。
可惜父亲……
她摇了摇头,将其他想法赶出脑海。
她并非不信符言的话,但是死而复生这样的说法怎么看怎么都不能令人信服。
既然很有可能是个令人失望的消息,那不如一开始就不抱有希望。
至于通知白柳竹,虞烛明也只是尽了告知的义务。
屋子不大,江云浦其实一眼就看得差不多了,但仍逗留了很久,想在这儿窥见虞烛明那六年是怎么过来的。
似乎觉察到江云浦的想法,虞烛明便走至他身边,“霭云也不必想我以前过得如何艰难。”她主动牵起江云浦的手,“如你所见,其实这屋子在玉永已经算是比较大的了,我也因而能得一片宁静。”
越是穷的人,越是会对有钱人进而远之,除了部分对她有歹念的人。
江云浦又想到了明巡。
“你说他帮过你。”
她的霭云这是吃醋了啊……
虞烛明莞尔,“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不过我愿意告诉你。”
无非就是有人见色起意,有人见财起意。
明巡作为在镇上的郎中,平日饮酒作对也结识了不少朋友,因此确实能帮上虞烛明的。
“是我不该这样长时间没去关照你,我愧字霭云,未能给霁光一个能安居的居所……”
虞烛明最是见不得他这副模样,于是便踮起脚亲了他,“不许再这样说了,霭云。”
“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还记得这句我为你念的诗吗?”虞烛明侧身,她的书桌旁也贴了这行诗。
“你啊,别总是觉得亏欠我,霭云做得已经足够好了。”虞烛明道。
江云浦只觉眼前的女子笑起来,酒窝如盛了蜜糖酿的酒一般甜,眸中亦有无数闪烁着的星星点点,这样一个美好的人,这样一个……
于是两人无言,只是深情相拥。
打扫完房间,又烧了些两人要用的水,两人就坐在台阶前,看暮色降临。
“这儿的天似乎比京城的要晚些黑。”虞烛明这样说道。
江云浦支起一张案几,用带来的茶叶泡了些茶。
“不止是这里,其实姜作与大魏交界那儿,晚上也是很晚才天黑。”江云浦这样回答道。
第122章 无心栽柳
虞烛明拾起小扇子给茶水扇风,闻言,倒是对下一站的旅程有了期待。
两人来玉永其实没有实际要做的事情,只是为了休假,顺带调查一下江云浦和勾卞当年被算计的真相,可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其实两人都没抱有查到线索的希望的。
然而事情总是无心栽柳柳成荫,这日就在两人睡到自然醒时,就听见外头有人喧嚣的声音。
两人都不是能在吵闹声中久睡的人,被这样一吵,又恰巧无事可做,便换了衣服出去了。
然而出去就听见了一件趣事,竟是苍平人在当地的酒肆里大放阙词,说是准备招揽一批能人巧匠,下个月就要前往最近新发现的矿山里开采,届时的工钱不会少。
街道上的人互相吆喝,就是为了这件事。
玉永盛产矿,但商贾压榨百姓,因此百姓普遍穷困,这样能赚钱的机会是不会放过的。
“怎么这么巧?偏偏在我们来时,这样挑衅你。”虞烛明与江云浦到玉永时并没有声张,但也同时没有隐匿行踪,若有人有心观察,是能追踪到他们从泉陵离开就到这儿了的。
那么,苍平人此举的目的是什么?又或者说,究竟是真的有心要窃取大魏的矿产,还是只为了钓江云浦上钩呢?
“确实很巧合,霁光是怎么想的?”江云浦不想让虞烛明担心,于是让她来决定究竟去不去。
虞烛明想了想,问:“他们认得你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很少在除了战场上的场合露面,只要不是上过战场的,就很大可能不认得我。”江云浦也悟出了虞烛明的意思,“猜来猜去的总是提心吊胆,我们直接去凑凑热闹,若他们认得我,想来是会请我们喝茶的。”
虞烛明也赞同这个方案,两人便随着人流去到了苍平人发表阔论的酒肆,这儿有座唱戏的高台,那苍平的发言人就是站在那儿上头,慷慨激昂地说着话。
“这人一看就不是上战场的。”江云浦这样评价道。
既然不是认得江云浦的人,虞烛明也就放松不少,于是也笑了起来,”
我信得过你的眼神。”
两人紧随着人群走到台下,有了在泉陵衣着过于光鲜惹来祸端的教训,这次他俩都穿着很普通的衣着,甚至虞烛明身上的还有补丁。
于是也就理所当然地没被注意到。
两人出发时已经吩咐过东拾暗中行动了,此时也有不少暗卫已经便衣混到人群中。
“我们也要争取去矿山吗?”
虞烛明想到晚些还要去姜作那边,一时拿不定主意。
所幸苍平人也已在纸上写明了,下月月初就出发。
今日已是六月廿六,若是真如苍平人所说,其实距离出发的时间已经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