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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迫嫁后,病秧子王爷气活了(3)+番外

作者: 松槚 阅读记录

见江云浦没有动作,虞烛明不知他要做什么,又怕自己起身会撞到他,便道:“殿下?”

“你何时回京城?”江云浦问。

虞烛明想了想,方才东拾说有虞家的信使也一起来了,想必是说这个事情。“大概还需要与家里商量,再决定时间。”

江云浦便侧身给她让出位置起来,“那我们,京城再见。”

没了别的事情,虞烛明就不知要怎么面对这个未婚夫,得了允,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离开了牢房。

相元就在外面候着,见她出来了,连忙给她披上外披。虞烛明环视四周,发现除了那几个虞家的侍从,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少年笑容温朗,立于苍茫月色中。

是她的哥哥,虞淮。

虞淮走上前,从袖袋里拿出一封信,又顺带将一个温度适中的手炉一同塞到她怀里。

“好久不见,霁光。”虞淮呵出的气还有酒味,霁光二字却让虞烛明泪目。

父亲在世时并未重男轻女,按照传统给虞烛明也取了表字,霁光。如今时过境迁,几乎没人记得这个表字了。

虞烛明摩挲着手里拿着的信件,她已然知道信中内容,也不急着打开看。虞烛明压下心中所思,声音硬硬的,似在忍着泪意:“哥哥怎么过来了?”然后又忍不住咳了一会。

虞淮揉了揉她的头。

“出了这么大事,我该来的。”话音刚落,虞淮便瞧见江云浦走出了牢房。

他并不想与江云浦有过多纠缠,拉着虞烛明就要离开此处。

江云浦也无强留之意,任由兄妹俩离开。

虞烛明慢慢把喘不过来的气顺好,才侧眸看向虞淮。

哥哥曾经也是才华精绝的人,这些年却只在家中酗酒,未曾参加科举,也没成就。不过也好在如此,虞淮这些年留在京城,二叔也不怎么迫害他。方才他说话仍有酒气,大概是今日又喝了些。

感觉到她的注视,虞淮也侧过脸,好笑道:“怎么,太久不见不认识我了?”

虞烛明收回视线,语气却是嗔怪的:“哥哥来这儿也不早些说,我好准备准备。”

这话后面的意思是埋怨他最近没给她写信呢,虞淮无奈地摇头,实际两人心里都有数,即使虞淮写了信,二叔也存了心不让他们有多往来。那信,是寄不出去的。

他们是权臣家中无关痛痒的弃子,需要用时掷出,无用时生活过得甚至未必比普通人家的好。

第3章 受伤

而提刑司中,江云浦收回了“注视”的目光,就要和东拾一起离开。

“明巡并未招供,殿下为何把虞小姐放走?若她真是从犯……”东拾开口问道。

江云浦含着笑:“我倒希望如此呢,东拾。如果魏帝能以此治罪于我,江家就是倾颓的大厦了。”笑声逐渐变成哂笑,东拾连忙提醒道:“殿下小心隔墙有耳!”

而江云浦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到底是止住了笑。

——

稍作休整,虞烛明与虞淮隔日便要启程回京。只是临回京时,虞淮收到了一封密信。

虞淮沉思片刻,便有了决断:“霁光,你要自己回去了。”密信的内容是临郡水灾,一时粮食紧缺。

虞烛明看向他,这些年深居简出,他还能有知天下事的本领。嗜酒贪睡只是装的,忠义肝胆从未被埋没。

“好,哥哥保重。”虞烛明并不与虞淮议论政事,只是将这些年省吃俭用的银子,秋收时买了准备过冬的粮食都收拾出来给虞淮。

个中情怀,不必言明,兄妹之间已有默契。

虞淮当日就走了,

虞家信使来送了信,确定虞烛明回去的时间就单独走了,丝毫没有等她与三个随从的意思。虞烛明不计较这些,少些人,她耳根还落得清闲。

简单收拾后,一行四人便趁着晨光微熹,走了水路。

从京城快马加鞭到玉永镇只需要一天半,走水路和马车慢行则需一周。

虞烛明体虚,虽然也会骑马,但受不了策马的颠簸,便走了水路。

到第三日时行至泉陵郡,已经要走完路程的一半了。明巡给的药她一直在吃,前几天他说病情已经有起色了并不假,虞烛明赶路这几日都没怎么咳嗽。

只是吃药时时常会想到明巡,他会怎样?然后又联想到江云浦,还有那双没有生气的眸子。世人说他手段狠厉,说他无心无情,说他是大将军的走狗,但虞烛明只记得那双眸。

这个人是她的未婚夫。

这天来到泉陵郡,四人找了处客栈安顿下来。虞烛明捉襟见肘,自然也去不得很好的客栈,只能在城郊处寻一个安静一点的容身之处。

天色未暗,虞烛明便要出去走走。拒了相元和两个侍卫的陪同,她想单独放松一下。她深知此次回京城,也许就不会再有机会离开了。而世家与皇室之间水深火热,她又该如何自保?

本来是没有目的地四处闲逛,却在寻常巷陌间见到了江云浦。

此时他发冠散了、嘴角带血,脖颈处似是受了伤,身上的华服亦染了血。

虞烛明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四下无人,虞烛明咬了咬牙,终于是上去了。

“殿下。”声音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哭腔,她身上淡淡的桂花香也随之到了江云浦的口鼻。

“你怎么在此处?”江

云浦并不关心自己的伤势,任由虞烛明扯下衣裙一角为他包扎。

虞烛明实话实说:“回京城路过此地,今夜准备宿在附近的客栈。殿下是被何人所伤?”伤口确实就是江云浦的脖颈处,看上去极为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