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迫嫁后,病秧子王爷气活了(35)+番外
西了。
“定北王从未对哪个女子这么用心”这句话就像是在往表面平静的水里投入一颗石子,其实水面之下,早有暗潮涌动,被石子一惊扰,就涟漪不断。
甚至虞烛明觉得自己出了幻觉,江云浦,他……他好像来到自己眼前了。
她缓缓走到那个身影面前,伸出手去抚他的脸。
咦,一日不见,思念已经有如实质,她都见到江云浦的实影了?
然后就看见那个人张开了唇,听见字字句句皆清晰:“是我来了。”
“霭云?”虞烛明环顾四周,她院子里的门还没打开呀?“殿下是怎么进来的?”
江云浦发现她总是会在不自觉的情形下下意识地喊他“殿下”。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她的潜意识里,如此疏远吗?
“翻墙进来的。”江云浦略显粗糙的手掌覆在她额上,又觉这手心太过粗糙,恐怕感觉不出什么来,换了手背来感受,“还是很烫。我送来的药,都喝了吗?”
虞烛明对他翻墙进来的事并未感到奇怪,却腹诽着:您送来这么多,都够我几次发高烧用的药了。但心中到底还是感恩为多,她点了点头,“相元为我熬制了药,今天已经服用了三剂。”顿了顿,还是客气地感谢:“多谢霭云劳心挂记。”
“你我之间就无需客气了。我还让王府的厨房做了些白粥来,想来你是没胃口的,还做了些开胃菜一并带来了。”
虞烛明这才注意到,江云浦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
她眉间染上笑意:“你翻墙进来,还不能不弄翻食盒,霭云功夫实在是高啊!”
相元听见院子里的声响,出来查看,见是江云浦来了,又回去干活了。
江云浦仔仔细细地打量起虞烛明这个院子。
虽然年少相识,虽然前不久也来过,但这次是他第一次用眼睛观察,虞烛明长大的地方。
这些天虞烛明与他待在一起时,也会提起院子里的桂花树,那树干上面有她父亲没辞世之前,为她刻下的身高记录。
小烛明那会虽然连字都认不全,却已展示出聪慧的天资,她问父亲:“树年年会长,我也年年会长,这记录怎么能做参考呢?”
父亲那时候并没有回答她,直到去世,这个问题他也没有给出答案。
于是这个答案,只能由虞烛明独自一人,在之后的人生中寻找。
两人离桂花树很近,虞烛明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拿着手炉,江云浦就接过她的提灯,望见了桂花树干上最新的一道刻痕。
竟与她现在的身高差不太多,明明已经是十一年前刻下的。
虞烛明知道他在看什么,于是当江云浦转过头来时,两人就对视着笑了起来。
“看来这棵树也有了意识,想要与我共度春秋。”虞烛明如是感慨,江云浦却上前一步,眸中似盈满了深情。然而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粥要凉了,趁热吃吧。”
虞烛明引着他进了屋,又把一整天为了防风没打开的窗支开一道能通风的缝隙,
江云浦为她布好碗筷,所谓的开胃菜竟是一道乌鸡汤。
乌鸡汤能滋补,里面又加了红枣,枸杞,是发烧时可以适量喝的补品。然而平时炖的鸡汤大多油腻,今日这汤清澈且无浮油……江云浦确实是用了心的。
鸡汤和粥都吃完了,虞烛明将碗拿去洗了,江云浦也帮着一起。
虞烛明微微有些讶异:“殿下居然会洗碗?”
江云浦:“看来我在霁光眼里,还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家子弟?”
虞烛明就笑了,“我没这样想你,只是觉得你不会做洗碗这种事。”
吃了些热的东西,又在江云浦的指导下做了些运动,虞烛明出了一层薄汗,头脑那种不太明晰的感觉也消散了大半,头疼也减轻了。
江云浦替她擦干了裸露在外的皮肤,两人就着房前阶梯坐了下来,今日却是个满月。
今天是腊月十六,人们总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如此看,这话是没错的。
他俩其实没多少话可以聊,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如同平日虞烛明与他待在王府里的模样。想到话题了就聊,想不到就各自忙活,相处下来也算舒适。明月夜,身旁有良人相伴。
“我知道霁光私底下还在做些事。”江云浦突然这样无厘头地说了句话。
虞烛明还烧着,又刚刚吃人嘴短,心中的警觉自然不比平时,她呼出一口气,热气与外界的冷空气接触,变成了白雾。
她就这么呵着气玩,在脑中反复咀嚼几次江云浦的话,才说:“人嘛,活一世,不做些什么,总觉得日子太过单调。”
“是啊,所以这就是霁光想了解姜作巫术的理由吗?”
第32章 剖白
两人目光相接。
他又发现了……虞烛明第一反应是这个。
第二反应是,他没对她发火。
于是她当下就拿定了主意,打着哈哈,笑着说:“确实想了解。姜作巫术自古就神秘,我就爱研究些偏门邪道的东西。之前在玉永与明巡有些交情,恰好他是姜作人,就跟他打听了些。”
又试图糊弄他……江云浦笑而不语,将头转到院子门边的方向。
虞烛明见他笑,心中也有些怯怯,总是这样跟他糊弄,换谁都会不高兴。
“殿下,我也有我不想说的理由。”虞烛明苦恼着,最终只憋出来这几个字。
这事提了出来,两人方才升起来的一些旖旎氛围也就消散了。
“我明白你。”江云浦最后还是服了软,自嘲地说,“毕竟两家对立,否则我也不需要大晚上的,想来见你,还要翻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