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迫嫁后,病秧子王爷气活了(91)+番外
在虞成怀受伤昏迷一周后,不出所料,魏帝派人来接虞烛明入宫。
这天下午,气温已经有些宜人了,地上没了积雪,有些树木都冒出了新芽。虞烛明坐上了去往皇宫的马车,前路似乎是个未知数。
江云浦这几日没来找她,她也乐得清静。
然而当她进入金銮殿时,虞烛明却想掉头就走——因为江云浦也在。
他站在魏帝身边,虞烛明刻意不去看他。魏帝的精气神已经好了许多,至少虞烛明从虞希口里知道的魏帝受伤那会的情况并不乐观,而现在他的脸色已经很红润了。
“见过陛下。”虞烛明福了福身,在魏帝面前站定。
金銮殿有些大,江云浦站在魏帝身边,有些听不清虞烛明的声音。
魏帝也听不清,就让她靠紧了些,直至站到龙椅的阶梯前。
“今日就我们三人,你也放开些。”魏帝笑得和煦,可这三个人分明都出自不同的阵营。
“陛下请民女来,是为了何事?”虞烛明假意不知。
江云浦并没有说话,可他的目光一直都在虞烛明身上。她也不去回望江云浦,就由着他望眼欲穿。
“自然是为了虞尚书受伤
一事。”
此话一出,三人都陷入了沉默,外头有飞鸟经过,发出一声嘶鸣。
春到了,候鸟南归了。
虞烛明斟酌着字句开口:“二叔现在还在昏迷,郎中说他身体已经无虞,这几日就会醒来。”
由于不知道江云浦这时是什么态度,虞烛明是扣着字眼说话的,其实今天早上虞成怀就醒了,但似乎意识不太清醒。
他们让明巡来看过,说是当时倒地时撞到了头,体内有淤血堆积,因此才会有这样的表现。
于是虞家上下一致决定,对外保密虞成怀已经醒了的消息。
“这样啊,”魏帝看向一边的江云浦,“定北王,你可有什么想法?”
江云浦走至魏帝身前行了一礼,“臣以为,虞尚书的职务太过重要,他若久久不醒,陛下应找人暂行取代。”
暂行取代,那不就是要削掉虞家的权势么!虞烛明神色一冷,说道:“这一周来,送来首辅府的文书,皆由祖父处理,民女与兄妹们也在旁帮忙,陛下以为我们处理得如何?”
魏帝无实权,这会儿其实连与虞烛明叫板的底气都没有。他依旧笑得和蔼,温声道:“自然是好的,朝中如此多大臣对首辅府虎视眈眈,若有疏漏,想必他们的唾沫早已淹没首辅府了。”
虞烛明便抬头望着魏帝,却没料到江云浦这会也在回头看她,两人的目光就撞到了一起。
她强硬地抽开自己的目光,“那么,我斗胆说,定北王的提议并不能实行。”
江云浦也说:“是臣考虑不周,若此时不稳固虞家的势力,想必朝堂上是会乱作一团的。”
于是今日的会面,三方都没占到便宜,只是先让江云浦和魏帝知道,虞成怀马上就能“清醒”了。
魏帝不知道他们之间那些弯弯绕绕,但这门婚事本就是他促成的,他乐得看见两人针锋相对,就让江云浦送虞烛明回去。
虞烛明:……
但又不好真的作出点两人不和的动作出来,她一点不想让魏帝觉得他这个决定做得对。于是当江云浦伸出手来邀请她时,虞烛明痛痛快快地把手递了出去。
两人牵着手离开的金銮殿,身后的魏帝一阵头疼,在送走他们不久后又传唤了御医。
第83章 真相
到了金銮殿外,虞烛明就松开了与江云浦交握在一起的手。
“霁光。”虞烛明本是打算自己走的,却被江云浦叫住了。
“我想对你道歉。”江云浦目光诚恳地说。
虞烛明只是笑笑,“殿下有什么需要跟我道歉的,我只是一介草民,殿下做什么都是对的。”微风拂过两人的脸,虞烛明伸手将两鬓的碎发别到耳后,“殿下如果没有别的话要说的,我就先走了。”
“殿下”两个字传入江云浦耳中是多么刺耳,仿佛他们半年在一起度过的时光都是假的,他为两人关系推近的努力似乎就是一场笑话。
可是错确实在他,江云浦并没有因为虞烛明的一再拒绝而感到悲观。再努力些,再坦然些,虞烛明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不,我对霁光确实有愧。”江云浦这样自我剖析道,“之前是我没把你当作一个‘个体’看待,我一直觉得我能保护你,忽略了你的努力和选择。之前的我,是愧为你的‘合作对象’的。”
虞烛明静静地注视着他。
皇宫很安静,不时有侍女和太监经过,都是静悄悄的。
“这儿不适合说话,我们边走边说吧。”江云浦继续道:“今日我要向你坦白,有关铁衣军,神武军,以及五夫人的事。”
虞烛明并非心如磐石的人,江云浦这么多天追着她跑,说没感动是假的,还是那个原因,这半年他们之间确实没有大的矛盾发生,仅仅因为一件事,就断定江云浦是某种人,其实不太合适。
她愿意给江云浦一个解释的机会。
“那么,霁光愿意跟我去一趟白玉堂吗?”江云浦为她解释了白玉堂是什么地方,又朝她伸出手,这是邀约般的姿势。
定北王府的马车就停在宫外,想来江云浦早已做好了准备。
虞烛明不由得失笑,方才在这儿下马车时,怎么没发现算无遗策的定北王,早已准备好一切?
“好。”虞烛明决定去白玉堂看看情况,再决定接下去要怎么解决虞成怀暂时变痴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