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夫君真甜(4)
刚才谁说要怜香惜玉来着?这才是真正的辣手摧
花,暴殄天物吧!
“大哥!”萧瑞忽然凑进来,拉住沈青的袖子,短暂地拯救了一下美人儿:“大哥,此人是谢家子弟。”
沈青立刻停了动作:“谢家?”
谢珩在渝州做刺史,他身边自然会带一批谢氏子弟,这也合理。
“他跟谢珩是什么关系?”
“此人名叫谢瑜,出自谢氏旁支,按辈分算,跟谢珩是同辈未出五服的族弟,排行十三。大哥,有官兵在山下寻人,这人我们怎么处理?”
“竟然是谢氏子弟啊,”沈青蹲下来与他平视,对方厌恶地别过头去,她捏着他的下巴一把又将人掰回来,温柔款款像真的在哄情人一般:“那我可不能让你无名无分跟了我,可惜我家中已有妻室,你姑且先做个二夫人吧。放心,纳妾之礼我会风光大办,绝不会落了谢家的排面。”
“做梦!你们现在放我下山,还来得及。”这位谢家公子虽动弹不得,目光却冷冷盯着她,声音都淬上一层寒冰。
沈青又凑得近了些,满眼好奇:“听起来很吓人,那不如跟我说说,以你对谢珩的了解,他要是看到自己族弟成了我的小妾,会怎么做呢?”
“他必定会亲手杀了你。”
第2章 第2章洞房花烛,公子如玉……
莽山的初雪簌簌下了一夜未停,从小金顶往下看,群山白头,苍茫又萧瑟。
不过也阻挡不了一批批客人陆续上山,来的都是渝州其他山头匪道上的人。今日是沈青的纳妾酒,并不是民间锣鼓齐鸣那样的繁琐礼仪,不过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喝顿酒,碰个面。
桌子不够,就堂前屋后捧着酒碗到处席地而坐;酒劲上头,就将几张桌子拼到一起,拼酒拼到面红耳赤。
能来者皆是兄弟,雪中酣饮,虽无丝竹管弦,倒也有种震天响的热闹。
更令人瞠目的是,席间零零散散的,竟还有好些荆钗布裙的女子,也跟着在酒桌上吆五喝六。传闻莽山上有不少女匪,男男女女,混作一堂,实在是太粗鄙污秽!
谢珩被置在堂中坐着,宽袖下的一双手攥紧了拳,极力忍耐这一切。
若不是他一时疏忽,中了手下的算计,被引到莽山险被伏杀,何至于被这群人掳上山来,遭此大辱。
好在平日里,他多用族弟谢瑜的名字行事,暂时掩盖过去,没让这群匪徒识破自己真实身份。
他不由得在心底暗自苦笑一声,讨贼檄文已经昭示天下,他手中的兵马正蓄势待发,只能一声令下,官兵就可攻下莽山,登上这小金顶。
现在他的确身临小金顶了,没想到是以一种这样屈辱的方式而来。
他粗粗在心里过了一遍,今日小金顶上,几乎整个渝州所有山头匪寨都派了人来。
这个沈青,借着纳妾的名头,在这试探着渝州其他山头匪寨的态度。
这也让谢珩看清了局势的另一面,在他的计划中,来渝州剿匪,拿莽山第一个开刀,是用来杀鸡儆猴的,只要攻破了渝州众多匪寨中最强的莽山势力,其他乌合之众便不足为患。
没想到这些土匪倒是很懂唇亡齿寒的道理,平时那些与莽山素来多有纷争的山寨,居然在他公然向莽山发完讨贼檄文后,在山下还有官兵在四处搜查的情况下,还纷纷应沈青之邀前来莽山赴宴。
官府和莽山之间,他们竟然都选择了莽山。
单单对付莽山,谢珩自觉胜券在握,可若是全渝州所有山头的山匪都来支援莽山,那就恐怕要重新掂量一番了。
想到这,他心底忽然泛起一丝后怕,要是没有被意外抓上来,明日此时他应该正在带着人马攻山。
“谢十三!”
沈青敞敞亮亮喊了一嗓跨步进来,虽然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但她还是喜欢喊他“谢十三”,就像喊“赖三”一样,要比喊“萧瑞”顺口许多。
她身边跟了个梳着妇人高髻的妙龄女子,肤白胜雪,模样如画,身上的广袖流云绯色襦裙,流苏裙摆随着她细细款款的脚步微漾,通身气质在这山寨中显得格格不入,与沈青并肩,却有种让人看得赏心悦目的登对。
“老大!”
“夫人!”
见沈青进来,闹哄哄的厅堂立刻安静了许多,兄弟们都围过来跟两人打招呼。
夫人进来一眼便望到谢珩,登时讶然,沈青回头牵她的手,她才回过神来,也抬手挽上沈青的臂弯。
沈青牵着夫人,跨步登了几级木阶,两人在披着白纹虎皮的宽阔主位上并肩坐下后,她才朝谢珩扬了扬下巴:“这是我的正室夫人岳氏,你过来敬茶,喊一声夫人,便算是礼成了。”
谢珩坐在那儿不动如山,澄澄目光望向她:“一寨之主,何必如此强人所难?”
“你……”沈青真心发问:“土匪不强人所难还叫土匪吗?”
满厅看热闹的兄弟们也大笑起来,人群中还有人吹起口哨,响亮的哨声像是一巴掌打在谢珩的脸上,他那张白皙如玉的面容泛起一层薄薄微霞。
已经在外厅喝了大半天的沈青,这会儿开始飘飘然,没那么好耐心:“快点,别磨磨唧唧,能做我沈青的小妾,也不知你们祖上烧了多少高香。我最烦你们世家子弟这清高的破毛病了,你要是不从,我现在就把你赏给山上兄弟们,一天就能把你玩死!”
“老大老大,你要是不想要,就犒劳犒劳兄弟们!”
“诶呦,我可比沈寨主怜香惜玉多了,小公子跟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