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今日被宠上天(163)+番外
的深意,一顿早膳用的越来越热。
早膳后,谢衍知扶着略显孱弱的苏栀来了正厅。自从两年前边疆战乱平定后,定安侯便一直留在了京州,与宋妧闲时逗鸟赏花。
苏栀略施粉黛,双手托着茶杯底,笑眼弯弯,轻声细语,“娘,请用茶。”
宋妧笑的合不拢嘴,忙不迭的接过茶杯抿了口,扶着苏栀的手将她扶起。
“惊蛰啊,日后啊若是衍知欺负你,你只管和娘说,娘帮你收拾他。”宋妧揉着她的手,脸上满是和善的笑,“我和你爹啊,千盼万盼总算是把你给盼进门了。”
苏栀笑而不语,偏头去看谢衍知。
谢衍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伸手握住她的手,慢悠悠的晃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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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气散去,秋风送爽,太医院不忙时,苏栀便在崇善医官坐诊,谢衍知闲来无事便坐在里间,静静的看着她。
“苏大夫,你说这孩子每晚总是睡不安稳,这是怎么了?”一个女人满面愁容的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推到苏栀跟前,拍拍他的肩膀,“快,和苏大夫说说,哪儿不舒服。”
小男孩满面青涩,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
苏栀戴着面纱,眉眼弯弯的轻声问道,“来,伸手给姐姐看看。”
把着他的脉,苏栀心中升腾起困惑,脉象来看,他分明健康的很。
怕自己误诊,苏栀又伸手在小男孩的胸口处按了按,“痛吗?”
小男孩摇摇头。
苏栀还想继续往下按,眼神却忽然瞟到他手指指尖上的茧子,顿时心下了然,收回了手。
女人还在着急,“苏大夫,他到底怎么了?”
苏栀笑道,“无事,无非就是学堂的先生布置的课业太多了,愁的睡不着而已。”
女人愣了一下,随后拽着小男孩的衣领,一边松了口气,一边训斥,“你早说啊你,你娘我带着你求菩萨拜祖宗的看大夫,你就这点小事!”
小男孩红着一张脸,嘟着嘴不满道,“姐姐怎么知道的?”
苏栀单手撑着头,一双狐狸眼笑眯眯,因为姐姐是仙女呀,仙女会法术的,一看就看出来了。”
小男孩晃着脑袋,“我才不信呢,等以后长大了我也要去学医,看看到底是不是这么神奇!”
苏栀目送二人离开医馆,低头将面纱取下,天色已晚,伙计准备打烊了。
谢衍知不知何时到了身后,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转了过来,邪笑道,“让我看看,仙女生的美不美?”
苏栀轻推了他一把,“少油嘴滑舌。”
谢衍知佯装虚弱的后退几步,手里却紧紧的握着那只小手不放。
一想到周围还有人,苏栀压低声音,“松开。”
“干嘛松开?”
“有人。”
谢衍知胡乱瞅了一眼四周,医馆内的伙计早已见怪不怪的低下头各忙各的,“有人怎么了?”
见他一副厚脸皮的样子,苏栀倒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谢衍知得偿所愿的捏着她的手,神色痞痞道,“明日我不当值,那今晚…”
还不等他说完,被掩了大半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人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身上穿着太傅府的衣裳。
谢衍知不悦地“啧”了一声,松开了苏栀的手。
“世子妃。”那人满脸慌张,“陆太傅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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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院令这几日休沐还乡了,若是进宫请太医又怕惊了太子妃的胎,小的只能来找您了。”小厮边快步走边把今日发生的事简短地说了一遍。
陆太傅今日依旧去给年幼的皇子们教书,却不料回来的路上,一行黑衣人从天而降,当着街头百姓的面,毫不避讳的行刺朝廷命官。
好在,官府的人及时赶到,陆太傅只是受了伤,并没有血溅当场。
太傅府表面一片祥和,实则已经乱作一团,陆烟烟生父早逝,弟弟年幼,整个太傅府都靠陆太傅一人撑着。
如今这个时候,全府上下轻而易举就乱了手脚。
苏栀推开房门进去,房内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陆太傅躺在榻上,脸色惨白,不停的咳血。
谢衍知候在外面,没有进去,转头对小厮道,“去把今日跟随陆太傅的侍卫带过来。”
苏栀替陆太傅把过脉,脸色微变,“去端一盆热水进来。”
侍女点头退下,苏栀转过头去,解开陆太傅的衣领,开始施针。
跟随陆太傅出行的侍卫只活了一个,还受了伤。
“参见世子。”
谢衍知瞅了他一眼,淡淡道,“起来说话。”
侍卫轻咳几声,站起身来,脸上的伤痕上了药。
“你一直贴身护卫陆太傅,那之前太傅出行,身边之人可有什么怪异之处?”
侍卫细细回想了片刻,摇了摇头,“没有。太傅为人谦和,待人友善,即便是同那些与自己意见相左的朝臣说话,也从不咄咄逼人,属下实在想不通,为何会有人想要行刺太傅,还要当着那么多百姓的面。”
谢衍知沉思几瞬,若是一定要给陆太傅安插上旁人的仇恨,大概也就只有拥立储君这件事上。
太子是陆太傅最得意的学生,亦是他的亲孙女婿,太傅拥护他并无不妥。且从宋子扬那件事过后,成年的几个皇子都开始清心寡欲起来,并不可能有这样大的胆子。
苏栀从里面出来,雪白的裙上沾了不少的血,看着谢衍知点了点头。
谢衍知松了口气,若是陆太傅被当街刺杀,情况还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子。
回了定安侯府,苏栀点上案上的烛火,靠在谢衍知身侧,“有思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