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今日被宠上天(40)+番外
“可能吗?”谢衍知冷笑一声,搞一间什么都没有的屋子在酒楼,怎么想怎么都不对劲。
“莫非,有密室?”
元翊话刚一说出口,其余人纷纷开始仔仔细细的检查起房间内的各项陈设,花瓶,烛台,茶杯……
找了一圈下来,还是毫无收获,元翊担心夜长梦多,等下如果被人发现,对方倾巢而出,以他们带的这几个人,怕是难以掩护谢衍知撤离。
谢衍知却不慌不忙的盯着铜镜,镜中倒出月色,将镜子照的更加有光泽,像是新买的一般。
其他的东西都大片大片的落了灰,只有这个铜镜,为何如此干净?
谢衍知心里有了猜测,伸出手,轻轻转了转镜子。
房间内传来极小的一声石门开启的声音。
夜越来越深了,苏栀坐在床榻上,却毫无睡意,一颗心狂跳不止,好像有什么要事要发生。
谢衍知带走了元翊,把杨帆留给了苏栀,杨帆在门口守着,苏栀心神不宁,开口唤她。
“惊蛰姑娘。”
“他走了多久了?”苏栀对声音里的颤抖毫无察觉。
杨帆顿了顿,隔着一扇门老老实实答道“一个半时辰了。”
“这么久了吗?”
苏栀声音细细的,手心沁出了汗,还想再问点什么,却听见门口骤然骚乱起来。
心头一紧,苏栀一路过去开门,浓烈的血腥味席卷了全部感官。
第23章 受伤看着苏栀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替……
“你,你怎么了?”苏栀心惊胆战,谢衍知一身黑看不出哪里受了伤,可脸色惨白的毫无生气。
话音未落,扶着谢衍知的元翊手不知为何的一松,谢衍知高高瘦瘦的身子直接朝苏栀倒了过去。
苏栀下意识伸手,谢衍知整个人趴在她身上,所幸还有杨帆扶着,不然自己还真不一定支撑得住。
将谢衍知扶进房间,放在床上,解开他的衣裳。
精瘦的胸膛前,一道狰狞的刀疤在大大小小的结疤的伤痕中间十分扎眼。
苏栀来不及思考谢衍知为何会弄了这么多伤疤在身上,立马开始施针为谢衍知止血。
原本看谢衍知脸色如此难看,苏栀还担心是不是刀上有毒,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才放宽心。
元翊端来热水,将帕子浸湿递给苏栀。
苏栀转过头,纤细的手指上还沾了血迹,没有接,“我来?”
元翊一愣,立马反应过来,“是这样的惊蛰姑娘,我吧…是个粗人,舞刀弄棍还好,这照顾人的精细活,我这真是干不过来。”
苏栀半信半疑的接过帕子,小心翼翼的替谢衍知擦拭着伤口边缘的血迹。
元翊松了一口气,刚刚被这玩意掐的地方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幸好自己反应够快。
“元翊,”苏栀在盆里洗了洗帕子,清澈的水瞬间被血液染的混浊,“我写的方子,派人去抓药了吗?”
元翊,“已经去了。”
苏栀没再说什么,轻手轻脚的坐在床榻边缘,帮谢衍知擦拭着,看着他脱离危险,狂跳不止的心,才终于停了下来。
心里的石头落地,苏栀帮谢衍知盖了盖被褥,指骨不小心触碰到谢衍知胸前那一道陈旧的伤疤。
苏栀动作顿了顿,“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元翊看了一眼,“是世子十一岁在南疆的时候,蛮族调虎离山,侯爷追杀逃兵,世子带领我们,誓死守卫南洲百姓,一人深入敌营烧了敌军的粮草,与敌军厮杀留下的。”
苏栀很平静的看着他,眼神自始至终没有变化,可心底,却暗啾啾地揪成了一团。
指骨向下轻轻划过,停在另一道伤疤,又问“那这道呢?”
元翊顿了一会儿,才道“世子十二岁那年,谢家军里除了叛徒,侯爷被困在古劳山,无水无粮,世子整整五日不眠不休,终于带着我们突破重围,却不想被叛徒钻了空子,幸好世子武功高强,只是被…刺了一剑……”
只是被刺了一剑…
苏栀看着那道伤疤,那时伤口有多深,才会到现在都狰狞。
苏栀什么都不说,只是鼻尖有点红,帮他把被褥拉好。
良久,元翊端着盆出去,刚交给属下,就见苏栀后脚跟了出来。
“姑娘,还有事需要我做吗?”元翊问。
苏栀关上房门,“今日,是怎么回事?”
按元翊所说,那样的情况谢衍知都能活下来,如此简单的一件事,不至于让谢衍知受了伤。
还是…
她想到了那个一闪而过的青色身影。
元翊抿抿唇,“原本,我们拿了账单出了密室,都很顺利,可有个男人突然从另一间有亮光的房间出来了,我们躲得好好的,以为成功躲过去了,没想到那个男人忽然转头看向了躲在暗处的一名暗卫…就动手打了起来。”
“所以,谢衍知就受伤了?”苏栀问。
元翊摇摇头,“不是,原本我们都从酒楼里出来了,可那个男人紧随其后,提剑朝我…冲了过来,躲避不急,幸好世子替我挑开了剑,却不想,剑刃还是划到了世子。”
元翊低下头,他和元澈自幼陪伴谢衍知长大,自然也知道,谢衍知嘴硬心软,面上对待自己没句好话,实际上心里还是牵挂着自己。
但元翊没想到,谢衍知会在那个时候冲上来。
苏栀听完话,没说什么,只挥挥手让元翊下去吧。
杨帆端来了煎好的药,苏栀道了声谢,进了房间。
房间内药香四溢,酸涩苦口,苏栀坐在床榻前,小勺小勺的喂着谢衍知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