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今日被宠上天(55)+番外
宁皇发脾气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云行令的令主从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从前也便罢了,如今这样天大的事砸下来,居然还敢这么猖狂。
谢衍知听着外面二人像是提前背好的一通声泪俱下的狡辩词,眉头紧了紧,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宁皇听着二人的话,一言不发的坐在龙椅上,膝上放着的手逐渐握成拳,眼神微眯。
“陛下恕罪,臣也是在听到陛下方才盘问时,才得知了账本丢失一事,在前来京州时,臣特意检查一番账本,并无任何丢失情况出现。”蓝衣男子微微偏头,“所以,臣不知该和陛下如何请罪。”
“放肆!”宁皇忽然一拍龙案,站了起来,甩了甩衣袖,声音里满是怒气,“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说你不知,你是在推卸责任吗?”
“陛下恕罪,”蓝衣男子唇角仍旧挂着那抹若有似无的笑,眼神闪了闪,“臣,是真的不知情。”
与此同时,谢衍知偏头透过铜镜看过去,将细微的动作尽收眼底。
第32章 窗花他们也不是第一次牵手了。……
苏栀从未在中原过过年,今年身处这热闹的府邸,瞧着人来人往,只觉新奇有趣。
张妈妈正坐在院子里剪窗花,苏栀刚拿着些药材回来,便凑到张妈妈身旁,问道:“张妈妈,这是什么呀?”
张妈妈笑容和蔼,答道:“这个啊,叫窗花,过年的时候贴在窗上,看着可喜庆了。”
苏栀满心好奇,一双狐狸眼睁得圆圆的,两指指腹捻起一片剪纸,又用另一只手戳了戳,说道:“原来这就是窗花啊。”
苏栀对此印象深刻,在西辽时,每到这个时节,母后总会神情落寞。
母后总是独自剥着莲子,叹息着说,西辽没有除夕夜,没有过年,日子太过单调。
那时苏栀问:“中原的新年是什么样的?”
宋娴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饶有兴致地讲述起来。
苏栀听得似懂非懂,窗花、桃符,这
些她听了许多次,今日还是头一回见到实物。
“张妈妈,你能教教我吗?”苏栀兴致勃勃地询问。
“当然可以,”张妈妈边说,边拿起手中的剪刀,“你看着啊。”
冬日的寒风在今日格外温柔,阳光透过淡薄的云雾直射下来,少女纤瘦的身影在院子一隅,构成了一幅静谧美好的画面。
过了一会儿,苏栀放下剪刀,小心翼翼地将手中薄如蝉翼的红纸展开。
那是一条摆尾的鱼。
“剪得真不错。”张妈妈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苏栀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想象着若是宋娴看到了会是怎样的表情。
宋娴一定会很开心,看到自己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剪纸,她肯定高兴坏了。
透过窗花的缝隙,苏栀的嘴角忽然有些僵硬,只见不远处的男人走过长廊,他身着墨绿色长衣,显得有些成熟稳重。
张妈妈看清来人,拉着苏栀站起身,说道:“大少爷。”
苏栀不知这人是谁,只能跟着张妈妈一起行礼。
男人声音温润,看上去十分好相处,说道:“起来吧。”
苏栀起身时,男人正好走到她身边,拿起剪纸,说道:“剪得不错,你就是衍知从宫宴上带回来的贴身侍女?”
苏栀点头作答,心中确认此人应当是谢家某支旁系的子弟。
“难怪衍知宁愿用一身军功也要换你一人,当真是,生得十分貌美。”男人的话并无轻佻之意,可苏栀听着,却觉得十分不适。
“多谢大少爷夸奖。”
“谢便不必了,听伯母说,你十分精通医术,可否请教一下?”
苏栀低着头,眉头微蹙,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不简单,此行也绝非只是想和她探讨医术。
“大少爷过奖了,奴婢不过是略懂皮毛罢了,谈不上请教。”苏栀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
男人眸色暗了暗,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
“谢清安。”
苏栀闻声抬头,只见谢衍知满脸不屑地站在不远处,双手抱胸,眉眼间都透露着不悦,目不斜视地盯着苏栀旁边的男人。
“衍知。”谢清安似乎并未听出谢衍知言语中透露出的厌恶,仍旧笑得十分和善,“听闻你今日入宫,回来这么早?”
谢衍知大步流星,长腿迈了几步便走到苏栀身前,长臂一伸,将谢清安手中的剪纸拿了回来,问道:“你来做什么?”
“伯父刚刚回来,自然是来拜访伯父的。”谢清安语气诚恳,“最近一直在研读《医经》,有一问题实在不懂。正巧听闻,堂弟你的侍女对医术颇有了解,所以前来认识一下。”
谢衍知冷笑一声,说道:“太医院的太医都是吃白饭的吗?他们不为谢太医解答?”
苏栀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两人说话,谢衍知的厌恶毫不掩饰,可谢清安始终没有半分怨气。
苏栀心底明白,不是谢清安不敢反击,这也是一种手段,无论别人如何攻击,他始终不为所动,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看似是谢衍知咄咄逼人,实则主动权一直掌握在谢清安手中。
回到房间,苏栀为谢衍知倒了杯绿茶祛火,随后关上房门,坐在他右手边。
“他是你堂兄?”苏栀问道。
谢衍知眉头依旧紧锁,抿了口茶,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苏栀见他不想多言,便不再追问,转而问道:“皇帝怎么说?”
谢衍知摇摇头,放下茶杯,说道:“我们低估他们了,他们那本造假的账本,做得十分逼真,每一次进货出货,都挑不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