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实话,所以笑容都写在脸上。
婉珺看了看她,认真道,“宝园,我觉得你眼下才是在做你自己真正喜欢的事。”
嗯?喻宝园看她。
婉珺笑道,“你知道吗,宝园,你整个人都在发光~”
喻宝园伸手比划,“那让我做你的小太阳~”
婉珺笑开。
……
马车外,亭子,大东,大西三人眉头都拧巴了!
虽然宝园公子平日里稍微是文雅秀气了些,也时常被世子欺负,但到底是男子;眼下忽然听到这句“小太阳”,亭子,大东,大西三个直男顿时背后都凉透了~
越想越觉得宝园公子和婉珺姑娘之间有点什么,哦不,很有点什么才是!
小楼都让给婉珺姑娘了,还因为婉珺姑娘同世子顶嘴。
果然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宝园公子有时还挺那啥的~
“诶,开过了~”喻宝园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出现,三个人都吓一激灵。
不是马车驶过的激灵,而是宝园公子声音忽然出现在背后的一激灵。
马车停下,差点人仰马翻。
喻宝园第一次觉得自己都要晕车了。
婉珺住的地方到了。
医馆的位置租金太贵,不可能住人,婉珺是同远房亲戚住在一处的。
喻宝园和亭子一道去帮婉珺拿东西,大东大西两人在马车处候着。
婉珺家的亲戚只知晓她今日要走,但不知道今日来接她的人是谁。
到底是亲戚一场,也帮忙收拾着,只是一面收拾,一面忍不住朝宝园这处投来好奇目光。
早前只知道她投要奔京中的其他同乡,但青石镇的同乡能是什么模样?
刻板印象下,忽然见到来接婉珺的人竟是喻宝园和亭子这样的人物,遂都忍不住惊讶。
就怕不是同乡,是她是攀上了何处的高枝!
人言可畏,有时候背后议论你最多的,往往是家中的亲戚。
这些窃窃私语听在耳朵里,喻宝园早前就见到婉珺的手,冻疮生了不少,好些都磨破了,是家中让她没少让她干活计,碰冷水。早前洛子哥和嫂子在的时候哪里会?
到底是寄人篱下,本就是远亲,肯收留已经是尽亲戚情谊了。
但时间一长,留下的都是鸡毛蒜皮。
让婉珺离开这里也是对的……
“走了。”喻宝园佯装“催促”。
婉珺同亲戚道别。
许是因为喻宝园和亭子的缘故,亲戚对待婉珺都客气了许多,让她常回来坐坐,也一脸“舍不得”。
但是再“舍不得”,也没忘了同亭子打听喻宝园的出处。
亭子也没惯着,有些事,不打听比打听好,言罢,还伸手摸了摸脖子,亲戚吓得一激灵。
原本婉珺都要走了,又追了上来,又担心又紧张说道,前几日忙忘了,其实收到了她哥哥拆人送来的银票,这不她要走,赶紧将银票还回来。
婉珺接过,和喻宝园对视一眼,都心知肚明。
婉珺还是道谢,亲戚一直送到很远,又见大东和大西两人上前来帮忙拎东西,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还有人,那真是非富即贵了……
等上了马车,婉珺才安稳拆开信封,里面除了银票,还有一封信,是哥哥寄来。
婉珺很快看完。
“洛子哥说什么?”喻宝园问起。
婉珺轻声道,“嫂子和小孩子都病着,他们要在途中多呆些时候,怕我身上银子不够,捎了些银票来,怕我没银子傍身,不受亲戚待见。”
婉珺说完,喻宝园心中唏嘘。
婉珺叹道,“若不是你今日来接我,恐怕这封信,连带着这些银票都不会出现。”
喻宝园明白。
银票扣下了,信说没收到就是了……
喻宝园伸手拍拍她的手,“没事了,日后你就在小楼这处,等洛子哥和嫂子来。”
婉珺眸间氤氲,“多谢了宝园。”
喻宝园温声,“你我还说这些……早前若不是洛子哥,我同祖母还不知怎么去蓝城才是。”
婉珺也温婉,“那是你和老太太有福气。”
喻宝园正准备开口,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喻宝园和婉珺都赶紧扶稳马车,马车内的行李也轻轻碰了碰。
喻宝园和婉珺都吓一跳。
驾马车的是亭子,在王府的侍卫里亭子的稳妥算得上数一数二,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
喻宝园刚开口,“亭子。”
就听马车外的声音道,“我看马匹受惊,让人帮忙。”
这个声音很陌生,喻宝园没有印象。
但对方的话言简意赅让她知晓方才发生的事,应当是马车的马受惊,然后对方帮忙让马车停下,然后上前关切。
喻宝园想伸手撩开帘栊,却见帘栊紧闭着,是被人用手攥住,是让她别出来的意思。
喻宝园倏然会意。
亭子在说话,那就是大东或者大西。
喻宝园虽然会意,却一头雾水,正同婉珺两人面面相觑着,就听亭子的声音,“见过邵公子。”
邵公子?
邵这个姓,让喻宝园和婉珺不约而同想到了“云安侯邵温澜”。
但不是邵温澜的声音。
邵清越温和,“马车上的人没事吧?”
对方关切。
但喻宝园听得出来,亭子警惕,“多谢邵公子关心,不碍事。”
亭子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恐怕是,同平远王府不太友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