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守空房两年半,诱吻国舅怀个胎(19)+番外
所以,她很适时地拉过被子给自己盖了起来。
衣服烘干了,裴舟雾的脸上也浸上了许多汗液,大热烤火,即便是在夜里也会燥热难耐,可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一句抱怨或是邀功的话,默默地就把事给做了。
表面瞧着,柳扶楹是已经睡了过去。
实际,心中无时不在感叹。
还是那句感叹,裴舟雾若是沈修年,她得有多快乐。
不久,裴舟雾端着炭火盘离开。
灯烛被吹灭,房门被合上,只剩下窗外被夜风吹动的竹叶簌簌作响。
柳扶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深睡了过去。
这一觉,竟睡的格外的香。
晨起的时候,她没在院子里看到裴舟雾的身影,后院潭边也没有,猜想他大抵正在前头那间大屋子里,这也正好给了她离开的机会。
入了水,昨夜被裴舟雾辛苦烘干的衣服又再次湿透。
她回了一趟长明观。
等裴舟雾端着碗站在卧房门前,里头早就没人了。
他叩了门,好几声都不见回应。
心中思忖着,她难道是昨晚真的冻着了?
又刻意加重声音敲了两声仍没有回应,他便笃定她病了的猜想,推门进去时才看见床铺上空空无人,放下碗后,立即转了身寻出去。
方才来时便已知院中无人,他第一时间去了深潭处。
潭水寂静,岸边亦是空空。
屋后竹林也瞧了,这一片就这么点大,再没有别处可以藏人的。
唯有一种可能便是,她出去了。
又……又走的这样突然。
可转念一想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昨夜她说过在林子里放置了陷阱,说不准她是出去看猎物去了,且她还说过有多日的休息,后日才下山出城。
如此说来的话,她还会回来的。
他回了卧房,如同以往无数个寂静日子一般呆坐窗前,却唯独心境有所变化。
有人可等时,日子都没那么难熬了些。
桌上的那碗粥从热气腾腾等到了碗底冰冷,等到了日头偏移至正午时光,等到了守卫送进了午饭,直至午时过去,她都还是没有回来。
那些吃食,裴舟雾一口没动。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要翻一座山都够了,她为何还没回来。
潭前的水里倒映着裴舟雾的影子,潭面上蒸浮着水汽,可见午后这阵的日光有多强烈,他却一动不动在这儿站了许久。
她是去查看陷阱时出了意外,像上回一样又落到哪个崖下去了?
还是,被王府的人带了回去?
强烈的不安促使裴舟雾难耐焦急,终究还是迈开了步子,踩入水中时却又倏然一顿。
他回了头,望着院前方向。
外面的守卫营前挂着只大钟摆,只要一发现他不见了,那只钟就会被敲响,它的声音可以传到山下,传入整个上京城中,然后城中禁军大抵很快就会围住整个裴家。
思及此,他又默默将迈出去的腿收了回去。
可他的脸色没有半分释然缓和。
“苏月萤。”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让我怜你念你,却又次次让我不得心安。”
他抬了头,眯起眼看了一眼太阳,而后下了决心一般再次踏入了水中。
这水潭,他是第三次出去。
第一回是悄然发现时出去看了一眼,第二回便是上次送她出去,这回是第三次。
好在手上的铁链不似脚上那般的短,可施展的空间要大一些,也所幸他的水性好,不然定穿不出水下这深长的甬道。
终于再次出了水,第一反应却不是喘气。
第17章 你真好看
裴舟雾朝着四周扫视寻常是否有她的身影,可想而知,眼底的失望便是结果。
那股心慌,又再次急吼吼的浮了上来。
他匆忙上了岸,只祈求她现下仍在山里,如此便还有望能够找到她。
可她若是已经下了山,那他也只有无能为力。
只是这林子四通八达,处处都有道,哪一条才是她离开的方向?
正忐忑,忽而瞧见林子里好似有个跌跌撞撞的身影。
那个身形,尤其是那抹鹅黄的颜色让裴舟雾觉得无比熟悉,昨夜烘了许久的衣服可不正就是鹅黄之色。
他快步而去,入了林子。
柳扶楹见着他时,亦露出震惊之色。
由远而近走过来的裴舟雾瞧着气势汹汹的,她往后一退,没站稳跌下去。
见状,裴舟雾又是脸色一变。
更加快了步伐过来,并在她身前蹲下,“伤着哪里了?”
从她方才蹒跚的步履便能看出,她一定是受了伤。
至于她去了哪里,也果如他初次猜测的那般,是去了陷阱处看猎物了,看她手中抓着的两只野兔便可知。
“你…你怎么……”
“我怎么出来了?”裴舟雾板起脸,目光如炬盯着她,“你为何不告诉我而擅自出去,你就半点不觉得我会担心,早知这般,我宁愿当时没有救下你。”
先前觉不觉得不要紧,现在她知道了。
裴舟雾对她的关心,已经超过了她原本的预期。
为了她,他竟然从水下出来了。
上回不同,上回他只是送她出来,很快也就回去了。
可今日,他是特意为了找她而出来的,他又哪里知道去何处找她,时辰一长可是会被守卫发现的。
裴舟雾一直都是淡淡的,说话淡淡的,表情淡淡的,行事也稳当规矩。
不曾想,他一旦热烈起来竟这般……
“对不起,晨起时没见到你,我还以为你在前屋睡觉呢,我又不敢过去更不敢喊你怕被守卫发现。如今天气热,若是捕到猎物捕不快点处理会腐烂发臭,那就不能吃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