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守空房两年半,诱吻国舅怀个胎(66)+番外
“你再喊,喊的大声些,喊得人尽皆知,祸事没准会如你愿望被你喊来。”
“……”
沈修年余光向后瞥,到底还是弱了些气势下去。
“那封信你说送就送,这么大的事,你连商量都不同我商量一下?”
“呵。”柳扶楹忍不住嗤笑,直直盯着他又道:“原来,我们之间竟还有可商量一说?”
“你……”沈修年听懂了她的阴阳怪气。
她是在责怪他不同她商量举家迁离上京一事。
“柳扶楹,你……”
“我怀孕了。”
“你说什么?”沈修年又是大惊。
他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来得及听说柳扶楹有孕的事。
柳扶楹没再重复第二遍,而是郑重其事再道:“左右马上就要离京了,我和裴舟雾的事只要你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信,我送了,孩子,我也已经怀上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也不会再提。你若实在气不过那便写一纸休书过来,不过,你敢吗?”
他不敢。
他还有一个随时会发疯的母亲,他不敢豁出去的。
“柳扶楹,你真狠啊。”
酝酿良久,沈修年只冷笑着憋出了这么一句。
他也是真心觉得她狠。
他,或是他母亲,甚至是……裴舟雾,谁都不被她放在眼里,谁都可以成为她达到目的的工具,谁都可以被她随时丢弃。
她狠的都让他有些佩服。
他握紧于袖下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到头也没攥出个什么结果来。
原本是要来找柳扶楹问责的,结果却反过来被她顶了个无地自容。
好像在她面前,他永远落下风,永远讨不到什么好。
他只能吞下满腹的气,背过身狼狈的从她面前离开。
*
香山竹屋。
卧房内没点灯,只有寥寥月色照进窗户。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清浅的脚步从门外踏入,缓缓走到床前坐下。
纤细温热的手指从睡熟的裴舟雾的鼻梁上划过,最终落去他发凉的唇角之上,被惊醒后,裴舟雾睁眼看见了床前的人,一时挣坐起来。
“夫人,你回来了。”
他摊开手要去抱她,却毫无预料的抱了个空。
这回,是真正的被惊醒。
寂静的房间没有灯火颜色,静的让人止不住的空虚。
前面桌上的饭食从中午就摆在了那里,他只浅浅吃过几口,自他的“苏月萤”走了之后,他连吃饭都觉得没胃口。
翻身坐了起来,他又低头看着一直被紧握在手里的流萤木簪。
“怎么办,我很想你。”
第57章 你怎么还不回来
裴舟雾孤坐床前的背影,比窗外的月亮还要清寂。
这才仅仅过去多久,一日都未到,他的思念竟已经到了食不下咽的地步。
这一个来月,日日三餐有人陪伴,即使粗茶淡饭也吃的乐趣横生。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裴舟雾突然起了身,继而借着月光踱步去了饭桌,坐下后又拾起了筷子竟一口一口夹着饭菜吃的认真。
他惦记苏月萤,料想苏月萤也必定是惦记他的。
若是他知道他在她走后连饭都不好好的了,她一定会伤心也会生气。
他怎么能让她担心。
所以,就算饭菜冰冷不好下咽,他也全都一口一口的嚼了下去。
只是这屋子黑漆漆的,柳扶楹不在,他连点灯的心思都没有。。
吃过后,他收起碗筷去了前屋。
等他再出来,脚步又渐渐沉重起来,站在院中的石桌前抬头望着空中的明月,想起新婚那夜对着圆月许过的誓言。
愿我夫妻二人真心不改,共度风雨。
如今更盼明月送去相思之意,请她收到之后记得早些回来。
而后的第二日,第三日,他都同样是在这般寂寥的等待中度过,难熬却也满心期待。
到了第四日,是她归来之日。
他天没亮就从床上起来了,流萤木簪被簪入梳半束发的发丝间,出了门,直接去向了卧房后的水潭。
正要下水,忽又忆起之前她曾经对他说过不要再傻傻的待在大太阳下等她的话。
算起来,从她清晨出发开始,待回到这里起码也得是午后的事。
此时出去,未免过早。
“阿萤,你不喜欢我做的事情,我答应你不再做。”
所以他转了身去,又回到竹屋内。
面上瞧着倒还好,实则心里从昨夜开始就已经难掩雀跃,等她回来,他就着手去办离开香山的事。
进了卧房去到竹床前蹲身,从床底下半空的竹节里抽那根燃了一半的噬魂香。
届时将外面的守卫迷倒之后,他再将屋里做成打斗过的痕迹,为做的真些,势必也得放放血,再撕几条带血的衣料,再在墙面上做出鲜血喷溅的样子,最后再将燃尽的迷香留在现在当做证据。
两金一根的噬魂香,不是普通守卫能够买的起的。
可上回那个守卫统领一出手便就是两根。
即便他做了统领,但凭他的俸禄得不吃不喝多少年才能攒够这两金,无仇无怨,何至于下那么大的手笔。
可见,他背后一定有人。
借迷香杀人这一招并不高明,即便真杀了人,他也会背上大罪甚至祸及全家,兴许那守卫统领也是受了逼迫不得不做。
不过,这都不要紧。
要紧的是,可以让自己的潜逃栽赃在守卫统领背后之人的身上。
到时候就做成被刺杀,被人带走的假象。
再过些时候,找一具与自己身形骨骼相似的腐烂死尸,抛出去,让世人以为他裴舟雾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