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守空房两年半,诱吻国舅怀个胎(72)+番外
……
皇宫御书房内,当今天子赵佑衡正气的摔东西。
跪在他面前的裴父垂着首,一字不言任由皇帝发着脾气。
“你少惺惺作态,你当朕不知道你的用意吗,你假意射他一箭瞧着是大义灭亲的做派,实际是为何不用朕跟你明说,要不是你护着,那孽障现在恐怕已经被乱箭射死了。你当时信誓旦旦来跟说要将那孽障逐出裴家,从此与他断了关系,朕竟然还真信了你。”
赵佑衡气的直甩袖子,在裴父身边来回踱步。
“裴舟雾如此蔑视天威,朕实在难以容忍,他抗旨潜逃如此嚣张竟还敢行刺朕的皇叔,数罪齐发,朕不处置他,如何服众。”
“陛下!”裴父磕了头下去。
“子不教父之过,臣愿以死谢罪恳求陛下留他一条性命。”
“混账东西——!”赵佑衡指着裴父俨然暴怒至极。
此时,忽有惊呼声自殿外响起。
进门通报的太监失了往日的分寸,跑的急,竟一连跌了好几跤。
赵佑衡刚要骂,又见太监噙着眼泪噗通跪下,“陛下,西晋举兵来犯,并分两路攻破了允南,照西两道边境线,,照西连丢了两座城池,萧鹤将军已经…战死了。允南的魏不虞将军也已经重伤无法再支撑,如今允南也已然尸横遍野惨不忍睹。西晋还传了话来,说不日便要带着百万雄师北上,直取上京都城。”
太监高举着手中信封,泪眼婆娑的。
“陛下,这是七日前就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信,眼下、眼下还不知战事演变到何种地步了。”
“你说什么?”赵佑衡伸了手却迟迟不肯接那急信。
“陛下。”这边裴父又再次磕了头下去,郑重禀道:“我儿裴舟雾于照西作战多年,对那里的……”
“你闭嘴!”赵佑衡呵了过去。
“你想朕下旨叫那个孽障带兵出征?你打的好算盘,朕告诉你,朕的朝廷里并非只有裴舟雾骁勇善战,让他带兵?他孤身一人就敢闯祁王府,让他带兵,他岂不是要直接闯进皇宫来了?”
话虽这样说,可赵佑衡的神色并不如他的语气一般坚决。
朝中堪用的将军没几个了,已经七十高龄的宋将军前两个月就病了,出门都难更别提要他上战场。年轻些的几个小将经验不足能力有限,连萧鹤那样的大将都战死了,他们怕是更不顶用。
“沈将军呢,沈修年前两日不是正好离京去驻守南边了吧,立即快马传旨让他带兵赶去允南支援。”
“奴才这就立马派人去传旨,那照西呢,陛下,照西的情况比允南更差呀。”
赵佑衡看了看裴父,憋着气硬是没开口。
裴父不再遮掩,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正是那封关于裴舟雾被陷害设计的信。
赵佑衡看过之后,脸色越发难看。
“宰相?怎么会……这信,你为何不早些呈与朕看?”
裴父又叩首下去,沉声回说:“陛下,臣早前已将裴舟雾逐出了裴家,若没有万分的把握和证据轻易不敢将这信公之于众,臣害怕陛下怀疑臣的用心,更怕奸人再动手脚。若非方才听说了边疆战事惨烈,臣也未必会将这封交出来,试问陛下,若臣方才就将信给了陛下,陛下难道不会更生气,觉得是臣为了救儿子伪造此等信件攀诬宰相?”
“……”
赵佑衡捏紧了手中的信,脸色似有动容。
可终究,他还是心存犹豫没发下任何旨意。
……
接下来的两日,一道接一道的急信送入了皇宫,每到一封都说明战事又恶劣了些。
此事震动朝野上下,宫外百姓亦是人心惶惶。
眼看天真的要塌了,赵佑衡这才下了明旨将裴舟雾从天牢里放了出来,说是让他戴罪立功去平定照西的战事。
裴舟雾是昏迷着被抬出天牢的。
伤在肩头倒是不致命,就是失血过多一时缓不过来。
前线死了许多人,谁也不敢说这战事来的巧。
但不可否认,若不是因为这场战事,裴舟雾即便死罪可免也难逃极刑活罪。
太医来了又一波,要在最快的时间让他恢复伤势,前线已经拖延不起,甚至就算伤势未愈,他也得拖着病体一边赶路一边养伤。
只是出发的前夜,裴舟雾却失了踪。
第62章 三年,再相见
香山竹院。
裴舟雾独自一人回了这里,外面的守卫已经撤去了,现下正由他出入随意。
他此时站着的地方,正是那夜拜天地的位置。
那晚新婚夜恍若还在昨日,可他却兀自起了疑,疑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关久了关的发疯了。
什么苏月萤,什么妻子,都是他发了疯幻想出来的一个人。
不然,怎么会满上京都找不出人来。
自他入天牢后后,皇后姐姐就开始帮他找人,然找了几天竟都没能在上京城找出一个与他描述相似的叫苏月萤的人。
他们都说,他是关太久憋出什么毛病了。
可如若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象,苏月萤也是假的,那流萤发簪又是怎么回事?
他低着头,有晶莹的泪滴砸落在手心的木簪子上。
难道,这木簪也是他发了疯自己刻制的?
他不信!
收紧了发簪,他转身大步朝着卧房过去,抬手一推踏进了门,桌上的茶盏及床上的被子都如他走的那日无甚区别,还是那个无人来过无人动过的老样子。
再打开竹柜,现出里头摆放整齐的女款衣衫时,泪水越发大颗的又从他眼眶里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