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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琴师(女尊)(40)

作者: 呕花深处 阅读记录

成恩生得一副俊秀俏丽的模样,眼眸从来明亮,面颊上带着一些软肉,和少年人特有的欢脱,性子火辣,半点不肯委屈自己。

眼前的面容与她记忆中的模样大相径庭。

疏冷的眉眼,淡色的薄唇,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装的倒是像。

“搭上肖柏的线,就这么高兴吗?”裴淮义指腹摩挲着他的面颊,试着找到假面的边缘,“成恩,你可真是叫我好找……”

楚临星咬着唇肉,不肯那滴眼泪落下:“我不是师兄。”

原本他的手虚虚抵在裴淮义的胸前,为防止她因着醉酒,出现什么不可控的动作。

但当他打着手语解释时,裴淮义便一点点逼近,几乎要将他的空气掠夺。

“骗我,躲我,谁准你死了?”

裴淮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成恩,你还想演到什么时候?”

怀中柔软的身子脆弱极了。

她能清楚看到那截瓷白颈侧下的淡青,脉搏规律的在肌理下跳动,很容易激起人那点暴虐的坏心思。

只要她想,随时能毫不费力地掐断眼前人的脖颈。

“您喝醉了,大人,”楚临星偏过头,不去看她,这个动作将他最脆弱的颈子暴露在人眼前,“您又将我当做师兄了……”

裴淮义发出一声笑:“还不承认吗?”

“非要我将这假面揭下来,你才肯承认吗。”

竹林静谧,她甚至能听见楚临星的心跳声。

他太害怕了。

裴淮义注视着他,眸底酝酿着晦暗不明的情绪:“暗卫派了一批又一批,都没能将你找回,我居然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还是你觉得,看着我被你耍得团团转,心里开心极了,”裴淮义的每句话都宛如利刃,狠狠从他的心口剜下软肉来,“还没玩够,还要继续?”

她的指节顺着楚临星颤抖不止的脊背,缓缓下滑。

她了解成恩的身子,知道他喜欢怎样的姿势,知道他哪处更敏感。

“不,我没有……”

纤长的睫羽轻颤着,根部还挂着微小的泪珠。

“我没有。”

他一个劲地摇头,眼尾都有些泛红了。

掌心是女人温热的体温,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温度与香气,可楚临星此刻想要迅速逃离。

“不是说心悦我吗,怎么跑了。”

“你让我好找,成恩,你不是想要一个结果吗,为何不告而别,为何隐姓埋名。”

接连的问题一出口,他的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楚临星小幅度地颤抖着。

明月高悬,裴淮义望着他这幅模样,忽而觉得她兴许真的有点醉了。

她揽着他逐渐逼近:“成恩,还有要解释的吗?”

原想着关切她,试着问一问她是如何中暗箭的,此刻他也不敢再说什么。

楚临星强忍着鼻头的酸涩。

他无可辩驳。

他的确不告而别,接近裴淮义的确别有用心。

颍川是他母亲的地界,他原本想要和裴淮义春风一度,将她留在颍川,做他的赘妻,这样他就可以不离开颍川,和妻主永远生活在这里了。

那时他不知道,裴淮义就是朝堂那位御史大人,不知她是刑部的人。

谁能想到那么温和的人,居然是刑部那位研究了诸多刑法,令人胆寒的刑部郎中兼御史。

他害怕了。

但这点害怕不足以他离开裴淮义,他喜欢裴淮义,但更在乎母父的死,知州府遭人报复,母父出了事,他怎能安然留在裴淮义身边。

所以前一夜,裴淮义提起带他去京城时,他动摇了,他真的想跟裴淮义一起去京城看看,楚临星比谁都清楚,她不可能为了自己放弃京城的一切。

但他可以。

他可以同母父商量,不要赘妻了,他跟裴淮义走。

但知州府遭人报复,一把大火烧死了他的娘爹,旁人都说是来颍川的那帮官员。

地方的官员从来得罪不起京城的。

为了给母父报仇,他还是踏上了去京城了路,离开了故土。

楚临星甚至想好了,只要能为母父报仇,他愿意豁出这条命。

如果他没有发觉自己怀孕的话。

“恭喜郎君啊,您这是有孕了!”他找来的郎中乐呵呵地如此道。

悲喜不相通,楚临星笑不出来。

他只缓慢地罩在小腹上,感受着其里生长的,安静的小生命。

如他所愿,他怀上了裴淮义的孩子。

这个孩子来的不

合时宜,他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京中又那样危险。

他护不住她们的孩子。

与其让这个孩子一出生就过着不如人的日子,倒不如,就当它从来没有来过。

楚临星不止一次动过打掉它的心,可想到裴淮义温和的面容时,他永远都下不去手,只好步步小心谨慎,保住自己的两条命。

他要保护裴淮义和他的孩子,楚临星不知道她还不会不会接受这个孩子,他原想着将一切解释清楚的。

这一切非他所愿,他真的打算跟裴淮义前往京城了,他被那把火困在了知州府,遭遇母父惨死之痛,无心顾及其他,他不是有意背叛。

但错了就是错了,楚临星掐紧了掌心,他的不告而别是事实。

他的躲藏、隐瞒,这些都是事实。

裴淮义眸光冰冷:“看来是没有什么要解释的了。”

她生得温和,可在朝历练数年,摸爬滚打到这个位置,又怎么会是什么温和好说话的人,只是有人真的信了。

顺着他脊背下滑的指尖一顿,落在腰间不连贯的地方,那是一截布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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