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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琴师(女尊)(74)

作者: 呕花深处 阅读记录

“……把他压床上,叫他七天七夜合不拢腿?”彭禾有恶趣味地道。

裴淮义皱着眉头看她:“彭神医。”

对方摊了摊手:“假正经,我不说那么露骨就是了。”

“那你想怎么着,”彭禾有重新组织语言,“叫他下不来床,在床上逼问他,交代出真相后从此被你囚在这里?”

裴淮义收回眸光,少倾,轻笑了一声。

她刚居然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在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她就知道,是彭禾有污染了她。

“还真这么想……”

雪竹的声音打断了彭禾有接下来更恶劣的猜想:“主子,妙音院目前还没有动静。”

只是想到那个琴师,彭禾有还是没忍住,问:“那琴师和孩子,你如何处置?”

这可是大事。

毕竟楚临星先前可给皇帝抚琴,哪能轻易处置。

不过她也看来,裴淮义没有打算将人置于死地。

怀着身孕为陛下献琴音,如何不算欺君。

但裴淮义没有告发他。

“我给了他选择,”裴淮义仍是那副冷静的模样,像是在说旁人的事,“他选了堕胎,继续留下。”

凉亭静了一下,只有夏风与虫鸣。

“堕胎?”

彭禾有喃喃。

据她推断,这胎已经不是简单的苦汤药就能堕的了。

这下只怕要出人命。

以防她继续问下去,裴淮义随意翻开卷宗:“你可以去看他,彭神医,如果你此刻发了善心。”

“……成,裴厌青,你是真狠。”

居然将烂摊子交给她收拾。

就因为她是神医友人吗。

京城权贵们都是这臭脾气。

思量到是为皇帝与皇季父抚琴的琴师,彭禾有嘴上抱怨,到底还是迈开腿朝着妙音院去了。

裴淮义吩咐道:“你去重新查颍川的人,不要放过和成家有关的任何人。”

她的亲卫们并非没有查过。

只是当初的重心都放在了成恩与楚临星的身上。

兴许这一次,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主子放心。”

“给琴师送着点参汤,别让他死了。”

夜里风带了些萧瑟之感。

她知晓彭禾有要去看他,彭禾有医术高超,有她在,便不会出什么事,她也不愿再分出心神给楚临星。

但彭禾有的话犹在耳畔。

她并非不曾想过,自己对成恩、对楚临星究竟是什么心思。

因为生母裴溪的影响尚在,裴淮义不得不承认,她没有娶夫的想法。

她也不会喜欢谁。

裴淮义持着金剪,今夜反常地没有看那些个烦人的政事,只剪灭了一盏烛火。

她的心脏是一片贫瘠的,没有被爱意滋润过的土地,爱人这个词,于她而言,实在又远又可笑。

她见过万人,也知晓人本身就是复杂的,得益于裴溪的教导,她继承了八面玲珑这点,对不同的人,她能拿出不同的应对方式,但唯独楚临星捧出一颗真心时,她失策了。

楚临星是连命都不要了,为了那点虚无缥缈的心悦,以身为她挡剑。

嘈杂混乱中,她身边的公子四散,唯有那个清瘦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

很蠢。

她如此评价楚临星的真心。

用命来保护一个人,对于爱意淡薄、过分冷静,甚至堪称冷酷的人来说,的确是个蠢透了的举动。

但也有几率打动一个人。

“主子,今日还送牛乳吗?”

裴淮义抬眼,只一个眼神,后者便垂首退下去。

这些时她依旧提供药材,让他活着,但不会再施舍他什么其他的东西了。

翌日。

原知事是携夫郎来的,笑道:“裴大人,你府上那位楚琴师呢,我夫郎今日是特来向他讨教琴技的。”

尉迟宿昧是西域来的,胡人对中原的东西总是很感兴趣。

上回暗中帮了楚临星一把,尉迟宿昧也对他产生了好感与好奇,回去后便闹着要再见他一次。

男子之间,当有说不完的话。

原知事宠夫,也乐意管着他,左不过是裴淮义的琴师,夫郎想学,她就带着来,大不了她再让一分利,裴淮义还能按着人不放不成?

“他近些时不见客。”

裴淮义淡声回绝。

怀孕六个月,为了在京城活下去,就算束腹,也不肯堕胎,可见他对这个孩子的满怀期待的,或是说,他很想做父亲。

既然选择留在御史府,昨日又喝了堕胎药,刚经历了丧子之痛,只怕此刻,床都下不来。

原知事狐疑地看着她:“病了?”

“嗯,病了,”裴淮义朝一旁的人看了一眼,得了她的准许,芦苇去小厨房给他熬参汤,她这才看原知事,“为这事亲自前来?”

原知事咬了咬牙:“我哪知他病了,咱俩这关系,我寻思只要银子带够,我夫郎就能学呢。”

白跑一趟。

原知事不虞地仰倒在一旁的椅子上:“那不成,裴大人,夫郎和银子我都带来了,这么着,今日不学琴,叫我夫郎跟他说说男子私密的话。”

裴淮义:“他病得不轻,要静养一个月。”

一副不肯松口的模样。

尉迟宿昧担忧地皱起了细眉:“的确是我们来的时候不对,但裴大人,看在我是楚公子好友的

份上,可以去探病吗?”

不过一面之缘,其实谈不上友人。

但中原的习俗是这样的,尉迟宿昧自知这个借口,足以他前去探病。

还没得裴淮义的回应,尉迟宿昧看着竹林中缓慢穿来的身影:“楚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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