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酩酊不醒(47)CP

余醉怕他摔倒,手臂在后面圈住他的腰。

他把双手放到余醉肩膀上,掌心烧得烫人。

“知道怎么做吗?”

余醉有一副迷人的嗓音,低沉、潮润,若即若离又富有磁性,犹如冬夜中掠过葱葱旷野的风,平日一贯冷淡,但当他用它来调情时,那游刃有余的蛊惑感没几个人能扛住不心动。

“唔……”他含着酒只能发出一个没有意义的音节,慢慢低下头,嘴唇在摇晃的烛光中显出绯红的颜色,小猫一样的眼睛里映出余醉的轮廓。

先是鼻尖和鼻尖碰到一起,轻点一下,然后歪过头,摩挲余醉的鼻梁、人中、唇峰……透着酒香的唇瓣马上要贴到他唇上。

“咚咚咚。”门外传来三声响。

汪阳大喊:“别玩了二哥!十万火急!”

陈乐酩吓得肩膀一缩,嘴里的酒“咕嘟”一下咽了,按着余醉的肩膀就要起来。

勒在后腰上的手臂却猛地向下一压,将他结结实实地摁进怀里。

“哪来的学生馋成这样,把给老师的学费都喝了。”

“有人来了!”他几乎跌进余醉怀里,整个人像一只烧红的虾米。

余醉贴在他耳边坏笑:“吓死你。”

陈乐酩闷哼出声,受不了这样的耳鬓厮磨。

可余醉就是不放手。

敲门声越大他兴致越高。

如果陈乐酩没有失忆,就该知道此时此刻还是顺从最好。

与外表那副冷淡禁欲、睥睨一切、看谁都像看垃圾的样子截然相反,余醉是那种需求很大又因为见不得光的变态癖好和厌恶亲密接触而常年压抑的人。

要挑起他的兴致很难,但一旦开戒就要尽兴,否则绝不会停,而且全程都要由他掌控。

陈乐酩是个乖孩子。

十四年的教导让他对哥哥的所有要求都令行禁止。

哥哥想要他就给,被折腾坏了也不哭。

后来余醉开始变本加厉,不知节制,他才像躲猫猫似的藏一小会儿。

-

“他妈的是医院的电话!姓李的要嗝屁了!”汪阳忍无可忍地一拳砸在门上。

余醉黑沉的眼底瞬间恢复清明。

“起来。”

他把人抱起来,稳稳地放在地上,拿过外套给他穿,还不忘擦掉他嘴角沾的酒。

陈乐酩还懵着,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你要走了吗?”

“你也走,我不在时别留在酒吧。”

二楼虽然有安保,但一楼还是乱,他不放心陈乐酩自己一个人。

“可是——”

“好了我知道。”

知道他舍不得,知道他学费还没交,知道现在气氛正好他肯定想和自己多呆一会儿。

“哪天全天没课?”他把陈乐酩的外套展开,披在背上,让他把手伸进衣袖。

“周五,你有安排?”

“嗯,带你去玩。”

“可是我也有安排。”

“那就听你安排。”

陈乐酩脸上红晕未消,一副没得到满足的样子看着他:“我有报一个钓鱼社团,说是周五出海夜钓,每个人都可以带一个家、不是,朋友,我想邀请你,好吗?”

“好。”余醉侧头贴贴他的脸,“学费下次再交,我让人送你回去。”

“知道了。”他很自然地仰起头,让余醉帮他把外套拉链拉到顶。

余醉拉着他的手腕往外走,到门口时汪阳正抬脚要踹,看到他俩出来一个白眼翻到后脚跟:“还能出来啊,我当你俩连着呢。”

余醉没理他,让站在楼道口的一个保镖过来,对陈乐酩说:“这个点不好打车,我让他送你回去,到家给我发条消息。”

陈乐酩点点头,跟保镖走了。

“人死了?”余醉望着弟弟离开的背影,话却是对汪阳说的。

汪阳冷笑:“医生说就这一会儿的事,姓李的叔伯兄弟来了,估计是想分一杯羹。”

“不用管,别让他们上楼。”

“要是他们非得闯呢?”

“那就把车从他们脑袋上开过去。”

话音刚落陈乐酩就扭过头来,余醉眉眼间的戾气顿消:“怎么了?”

“你的打火机。”他晃晃手里的东西,刚才点蜡烛时顺手揣口袋里了。

余醉径直朝他走过去,接过打火机,突然一巴掌拍在他肚子上。

陈乐酩身上鼓蓬蓬的面包服登时凹进去一大块,还发出皮球泄气的声音。

他没憋住笑出声:“你都把我拍扁了。”

“心情好点了?”

“……”陈乐酩一愣,原来余醉看出来他很失落,斜眼望天小声嘟囔:“本来也没不好,我也不是很想接、咳……交学费。”

“是吗?”余醉蹲下去帮他把短袜拉上来一点,“我还挺想的。”

起身看着他的眼睛:“挺想接吻的。”

陈乐酩疯掉了。

心脏砰砰撞击胸腔。

走廊里狭窄昏暗,楼下舞池响声震天,他看到余醉站在光影里,那么完美那么性感的脸,对他轻声道:“回去换条长点的裤子,你长个子了。”

-

两辆黑色大G背靠背停在酒吧后巷。

陈乐酩和保镖先下去,坐进车里快要发动时才看到余醉从二楼小门出来。

他下楼时风吹动路灯下的香樟树,斑驳树影洒下来如浮光掠影般在他衣摆上翩翩滑过。

马上要看到脸的时候,陈乐酩把头缩回车里,反手在自己后颈轻轻掐了一下。

没有茧,掌心柔软温热。

和刚才闪过的画面中那只手截然不同。

抬起头看向旁边的后视镜,巴掌大的镜片里闯进余醉的背影。

他越走越远,影子越拖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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