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老婆掰弯的那些年(99)
“呵,想罚我啊?你约我出来,是想让我留在这里,永远不回云城吗?”
赵信瞬间冷静了下来,他想到今天约顾沉白出来,是通过王特助那边正式下的约,如果顾沉白出了什么事,第一个就会被算到他头上。
旁边的凶狠男人叫张金,也是做开发工程的,张金见状,瞬间明白了其中窍诀,顾沉白平时太不好接触,私人邀约从来不接,他们处心积虑趁此机会,把顾沉白成功叫出来。
但是以公司的名义,而不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以赵信私人的名义。
他们自认为掌握了顾氏开发的理念,想独自吃下二期那块地或者吃掉大不分,但顾沉白不是很相与,对提案注资建议完全不为所动,这才想用社会上解决问题的办法,好好“劝劝”执迷不悟的顾大少
顾沉白真出来什么事传出去,顾家那个庞然大物不管上面的人争权夺利到什么程度,他们这波人绝对会被顾氏掌权人的怒火轰成炮灰。
张金有些后反劲的牙疼,顾氏集团这过江猛龙,还真不好拿捏,怪不得顾沉白一直有恃无恐。
其实,张金还是错估了顾沉白有恃无恐的原因。
顾沉白在家里是顾万庭碍眼的亲儿子,但只要一出门在外,就是顾氏唯一的继承人。顾董事长精明了一辈子,怎么可能在继承人这事上棋行险招。
顾沉白几乎每次应酬,隔壁的包间里都会坐满了安保公司的人,甚至平时上下班,也远远的护卫左右,现在出差在外一直有人跟着。若非如此,那些叔叔伯伯们,不会开会开到脸都绿了也不敢作妖。
顾沉白当年拿到录取通知书,知道他爸是这个安排,简直气炸了肺,但依然抗衡不了。
摆出超级不配合的态度,最后他爸只能妥协,可安排保护,不可随意汇报隐私,这才让顾沉白收敛了内心的暴戾,稳稳当当的独自出门念书。
父子俩因为这事有了巨大的隔阂,平时顾沉白都单线跟叶女士联系,只有不得不回京城时才面对亲爹。
顾沉白看了眼前的杯子,什么没说,直接倒在了汤羹里,没一会儿,外面的门被打开了。
会所经理战战兢兢的跟在一个高大凶悍的男人身后,男人的眉骨上方有一道扭曲的疤痕,压迫得右眼看起来比左眼小了不少,穿着普普通通的黑色西装,但带来的压迫感像一座小山一样,让人呼吸都不太顺畅。
顾沉白反客为主,从茶壶里倒水涮了涮杯子,“再拿几瓶新酒过来,难得赵总准备这么充分请我吃席,必须宾主尽欢。”
黑衣西装男转过身去,用粗糙宽厚的手,猛然拍了拍身后会所经理的小肩膀,渗人的骨头咯吱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赵信顺着微敞的门,看到外面走廊上,排了整队的黑西装,跟群人形坦克一样,无声叫嚣着想从从人肉垫子上碾压过去。
而他自己的人早不见了踪影,悄无声息的,仿佛从未来过。
除了顾沉白之外的所有人,胆汁几乎被喝吐了出来,高奢定制的西装上全是不明液体和翻涌而出的呕吐物。
顾沉白现在窗边,汲取新鲜空气,冷眼看着这一切,备菜的案桌上,一瓶瓶刚打开的高度台茅酒,
“顾少,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再也不敢了。”
张金的酒量号称千杯不醉,此时的眼底也通红充血,赵信更是没有形象的趴在了地上,脸枕着秽物,右腿极其不自然的扭曲着,这是赵总刚才不小心“摔的”,地上还有零星空碎的玻璃碴,幸亏没有破相。
“怎么能用饶这个词,之前是我不识抬举,屡次三番不给诸位哥们面子,今天吃用的一切费用都算我的,请务必喝得开心,吃得愉快,心里可别有不顺气的地方偷偷怪我照顾不周,我初出茅庐到云城,不懂江湖规矩,只能用笨办法让大家高兴高兴。”
张金是真的快哭了,这位有钱的财神爷,刚才坐那里就开了支票,把这地方买了,说要改成一站式殡葬服务商超,他吓得冷汗都出来,这次是真的认栽了,他怕他再不认,就直接一条龙被发丧出去。
“我高兴,我特别服气,以后无论谁问起我,我都会跟对方说京城顾氏的大气。”
张金十五岁就辍学混迹底层社会,在边境线靠人皮买卖发的家,那个西装男一进来,他就认出来了,他们以为他早就死了,才把地盘无底线的划分了。
这把渗人的刀,怎么会在顾沉白的身边?
猛回忆起西装男当年的彪炳战绩,吓得几乎快尿出来,如果有把柄落到对方手里,绝对能让人生不如死。
顾沉白接过冷奎递过来的茶水,决定结束这场闹剧,“呵,金哥,你很不错,那我先干为敬了。”
吓到腿抖的工作人员,迅速清理出一条畅通干净的通道,顾沉白闪身走过,路过张金的时候顿了一下,漫不经心的说道:
“赵总如果醒了,帮我转告他,我很喜欢他这些加了小料的开胃点心,真有心了,这次如果他不尽兴,回云城后,我可以跟他来日方长。”
说罢,不管吓到嘴唇直哆嗦的张金,笑着点头颔首算是招呼,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会所。
张金精神总算松懈了下来,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顾总,这件事我需要我董事长汇报吗?”冷奎的声音十分低沉,面无表情的问道。
“告诉我爸干嘛,都处理完了,盯着他们,半个月内给我打发出云城。”顾沉白脸上的神色淡漠又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