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金(9)CP+番外
经理站着等薛源讲完电话,才敢小心翼翼问:“薛源总,请问约他什么时候呢?”
薛源收起打电话的时候的体贴和耐心,随手把桌子上的文件砸过去,看着这没眼力价儿的,烦躁得不行:
“明天啊,你没听到我说明天吗?!”
经理慌忙去接文件,手忙脚乱给他理整齐了放回桌面上,顶着骂往外走,腿撞了一下沙发脚也不敢吱声,一瘸一拐赶紧走出去办事。
“你腿怎么了?”薛里昂进来的时候好奇了一路,前两天他来的时候还好端端的站着聊天,今天突然瘸了一条腿,特别是这人还穿着虹场的经理制服,黑色西装黑色马甲配上白衬衣,可以说是配色方面也致敬了企鹅。
“哈哈没事,碰了一下。”经理就觉得挺尴尬的,往角落里缩了缩,避开薛里昂伸过来试探的脚,按下电梯键,就在那两眼朝天眼观鼻口观心的,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怕说多了又被薛源叫过去问话。
薛里昂觉得他不可爱了,有点惋惜。
也没惋惜多久,虹场三号包间进去,他就把企鹅给忘了。
出乎意料,房间里既没有五颜六色的灯光,也没有乱七八糟的音乐,入眼是一张标准尺寸的斯诺克赛制球桌,桌上的东西足够精彩。
桌上是一个人,薛里昂看不到他的长相,因为他躺在绿色绒布的台面,下半张脸被黑色的静电胶带贴住。一双眼睛在额发下迷茫得半睁着,眼角像是哭过一样微微发红。白色衬衣一半塞在裤腰里,一双长腿裹在熨烫笔挺的真丝羊毛混纺西裤里,应该是特地穿了小一码的,腰臀被勒得曲线毕现,再往下看得见脚踝和黑色的袜子皮鞋。这个男人双手被捆在身后,身上几条黑色胶带把他固定在台球桌上。他的腰在微微发抖,薛里昂看得出来,这个人的某个地方里绝对塞了点有意思的玩意儿。
这种非常职业的装束在寻欢作乐的场所不常见,明显是特地为薛里昂准备的。
薛里昂最开始的反应竟然是不悦的,内心被窥探的感觉很冒犯,但是很明显,对方手段很对味,薛里昂被勾/引到了。
薛源也在场,他在教一个女侍应生打台球,教得认真且投入,双臂环着女孩子,两人共握着一杆球杆,女孩子身材热辣,沟/深得能淹死人,屁股很翘,看起来也一样柔软。
薛源递出球杆,白球撞击着一颗粉球打在了球桌上男子的脸上,力气不大,但是让男人明显得抖动了一下。他满意起身收杆,拍了拍侍应生让她离开,然后笑着跟薛里昂打招呼。
“里昂,来啦。”他像是展示一件红酒一样用球杆指了指桌上得男人,“听说你跟大哥抢人没抢过,还碰了一鼻子灰,你看我给你找得这个怎么样,像吗?”
像谁,像薛锐?薛里昂被薛源这个说法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像程越,但是像这个玩意儿干嘛,打一顿消气么。
“还行。”薛里昂怕薛源再说出什么精彩绝伦的蠢话,点点头谨慎评价道。
薛源会错意以为他觉得这人不像程越,作为A市最大娱乐场所虹场老板的自尊心支棱了一下,找补道:“确实职场精英高知人士一时之间也挑不出几个好看的,但是这个前段时间演了个什么总裁,小姑娘都还挺喜欢的,我寻思也差不多。”
这意思很清楚了,他是花了心思的,要对薛里昂表示善意。
薛里昂捞过手边球杆,木制的杆子和桌上散落的各色球碰撞发出干净利落的声音,桌上的小明星听得到,肩颈紧张起来,呼吸顿了一下。
今天薛里昂穿着某设计师品牌的复古廓形衬衫,扣子开了两颗,丝绸面料垂顺贴合着肌肉线条,袖子挽了上去,形状收束,单手握着球杆的时候能看到手指筋骨形状。
薛源秉承职业操守和专业素养,在心里给薛里昂打了一个比桌上的男人更高的价格。
手腕勾起,球杆击球的那端挑起小明星的下巴,确实看着眼熟,应该红过。
“很漂亮,还是二哥疼我。”薛里昂和薛源一般的纨绔姿态,饶有兴致打量着小明星流畅的脸部线条和嫩白的皮肤,被赏玩的人也赶紧顺从抬起脸给薛里昂看。
“就是,好看的人那么多,你跟大哥抢玩意儿就是你的不对了。”薛源摆起当哥哥的款儿,语重心长的教育起薛里昂来:“这我得说说你,大哥是什么人啊,是咱俩这样好说话的吗?你要是喜欢,你跟我说,就是我老婆我也洗干净了送你床/上去,跟兄弟和气比,这都不算什么。”
薛里昂配合低下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看薛里昂上道,薛源趁热打铁,伸手够上薛里昂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里昂,这些年对你关心不够,是二哥不对,但是你得懂事,大哥跟咱不是一样的人。你哪能跟他争呢?他那是皇帝命,我们,呵,能留条命就不错了。”
“可薛锐的东西,都是好东西。”薛里昂垂眼看了因为身高不出挑,揽他肩膀揽得很勉强地薛源,半真半假叹了一口气。
薛源已经开始后悔没有早点跟薛里昂勾搭了,如果他这么想,那么使唤起来可真是方便多了,就这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洋鬼子习气,不用真是太暴殄天物了,他改为拍着薛里昂的后背安抚:“弟弟啊,当年你来家里,跟个小瘟猫似的,不是我说,要不是我和我妈照顾着、帮衬着,就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薛家,你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数。薛锐高高在上,可来看过你一眼?咱俩,才是亲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