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里的我绝不可能是白月光(108)
甚至此刻的他还不能将这件事告诉他的妻子……
他的阿诺,他柔弱的爱人……指尖划过微凉的发丝,奥狄赛生疏地为他的妻子编织着辫子,然后用发带小心翼翼地盘好——从见到阿诺起,他便在学习着盘发的技巧,虽然那时以为的女性变成了男性,但他的学习成效依旧完美地在阿诺的身上展现了出来。
阿诺抬手摸向后脑盘好的发型,依稀能分辨出是个像花苞一样的盘发。他没有料到奥狄赛真的会编辫子,转过头亮晶晶地看向男人。
“亲爱的,你好厉害呀。”阿诺每次一高兴就喊亲爱的,然后黏糊糊地往男人身上凑,而他每次一生气就乱骂人,虽然伤害不高,但却像只猫一样不让人靠近。
他甜甜地往丈夫的脸上亲了一下,美滋滋地顶着他的新发型,准备去找面镜子好好欣赏一下。
……
他的妻子离开了。
奥狄赛被留在了原地,还有妻子在他侧脸留下的亲吻。
但他的心却被妻子带走了,连同他的一切思绪。
奥狄赛想:如果可以,如果他留不下他的妻子,那他希望他的妻子能带着他一起离开。
……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另一边,终于有了身体的八爪鱼正叉着腰嚣张大笑。
“嘿嘿嘿八块腹肌和18厘米我终于都有了!”
八爪鱼兴奋地对着自己上下其手,等到情绪终于冷静下来,他看着周围的环境,眼中闪过迷茫。
“等等……这里是哪?”
四周荒芜寂静,依稀吹过一缕冷风,把八爪鱼吹得直打哆嗦。
他好像……被投放到小镇外面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八爪鱼表情呆滞,甚至隐隐有些崩溃。
他想要身体是为了和老婆贴贴的哇!
这下离开了小镇,他要这身体有什么用? ! !
第54章
夜深,一段激烈又漫长的情事过后,今夜的丈夫似乎比以往还要过分,阿诺被欺负得哭都哭不出来,最后在丈夫的清理中迷迷糊糊地睡去,眼角还坠着眼泪。
奥狄赛擦拭着抽离时滑落的□□ ,安静又平和。
他盯着阿诺的睡颜看了好久,久到屋外的仆人敲响房门,提醒他注意时间。
奥狄赛不由攥紧了手中的帕巾,无力感在心中蔓延。
指腹轻轻擦去阿诺脸颊的眼泪,他站起身, 换上衣服走出了房门。
仆人恭敬地站在一旁, 完全看不出半小时前站在门口听墙角的扭曲表情。
“先生,外面又起雾了。”
瓦尔德面无表情,幽蓝色的眼眸盯着男人卷至手肘的衣袖,几道鲜红的抓痕格外醒目,令人忍不住心生妒忌。
夫人很好欺负吧,就像他每夜梦中幻想的那样,把人欺负得哭都哭不出来,最后累到瘫软在床上。
他站在门外听着动静,听着夫人的哭泣与谩骂声到后来越来越小,最后只能小声抽泣着,哭喘着让男人慢些。
那些隐隐约约的动静令瓦尔德忍不住幻想,贴身的服装让身下紧绷得有些疼痛,却让他的幻想变得有几分真实——夫人会用脚踩住他吗?怒骂他龌龊的心思,再用那可爱的语调说着“变态”“混蛋”之类的词汇。
这样的幻想让他愈发膨胀,却又因为无法触碰到夫人而始终无法满足,最后只能不甘又嫉妒地逐渐冷却,回归到原来的状态。
门内的动静越来越小,大概是快要结束了,他已经听不到夫人的声音了,然而奥狄赛的身影始终未从卧室里出来。
奥狄赛在做什么?他好过分,还要在夫人昏睡后欺负夫人吗?
瓦尔德欲求不满地想着:如果是他,一定会好好让夫人休息一下。
……
好吧,上面其实是假话。
如果能和夫人□□,他一定在夫人骂着他变态的时候将夫人扑倒,然后狠狠地把人全吃一遍,一直做到夫人再也无法□出来。
——————
油灯微晃,昏暗的光线照亮周身,穿过浓郁的黑雾,两人来到了那座木屋前。
吱嘎……
奥狄赛推开了木门,屋内一片黑暗,他的目光却仿佛毫无阻碍般,精准落在那座雕塑上——祂一如之前那般,没有移动过,也毫无变化。
可奥狄赛却知道,这座雕塑不仅会动,还会冒充他的模样欺骗他的妻子。
奥狄赛从仆人的手中拿过油灯,直直地走到雕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祂。
“「无面之像」,我知道,你能听见。 ”
面前的雕塑并未有任何反应,直到奥狄赛接下来的一句话,直白粗鲁到令在场的任何人都感到惊异。
“我的妻子好□□吗?”
这实在不像是奥狄赛这般傲慢的人会说出口的话,粗俗又鄙陋,也暴露了他在知道妻子被其他人蒙蔽后,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冷静。
身后的瓦尔德微微抬头,看向前方的男人,因微弱昏暗的光线,他只能依稀看到男人被光照出的一点身形和模糊的半张侧脸。
而几乎是在男人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没有脸的雕塑逐渐变幻出一张熟悉的脸——祂肆无忌惮地顶着奥狄赛的脸,缓缓勾起嘴角。
“他很听话,无论怎样粗暴地对待他,他都会顺从地接受。”
第一次顶着这张脸与人类的丈夫面对面,祂的情绪波动比想象中的要大许多。
强烈的嫉妒情绪让祂口无遮拦地在人类的丈夫面对说着祂与人类的情事,然而看着男人一瞬间暴怒的面色,祂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愉快。
人类并不爱祂,他爱的是他的丈夫,爱的是祂顶着的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