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里的我绝不可能是白月光(15)
一旁的奥狄赛注意到他专注的视线,顺着目光看到了他身后的马车,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得意。
很好的开端,不枉他将藏起的财物全都拿出来。
奥狄赛矜持地轻咳两声,将自己的手放在阿诺面前。
他微弯下腰,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夫人,请。”
阿诺凝视着眼前的手,微昂起下巴,傲慢地将手搭上去。
触及到夫人柔软的手,笑意不禁浮上奥狄赛的眉眼。
他牵着夫人,小心翼翼地将其扶上马车,沉默寡言的老仆攥着马绳操控着马车,向着镇中占据面积最大的房子驶去。
2.
玛德琳是镇上的普通妇女,每日的生活便是照顾家中劳务,唯一的乐趣便是蹲在河边洗衣服时与身旁的妇女谈论镇上趣事。
谁家丈夫晚上和谁多看了一眼,谁家未婚的姑娘与情郎幽会,蹲在萨纳河畔洗衣服的妇女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天她们依旧在谈论着镇上的事情,忽然聊到了不久前搬来镇上的尤莱亚母子俩。
“听说了吗?尤莱亚那对母子搬到这里来,是为了躲避仇人的追杀……”
包着头巾的妇女小声议论着:“听说他们家以前是富商……尤莱亚他父亲得罪人被盗贼砍死,母亲就此疯掉,家里其他亲戚都在窥视他家的财物,所以才搬到这里来的。”
“富商?!”另一个妇女惊呼道:“那岂不是说明他们很有钱吗?!!”
玛德琳皱着眉,嫌弃地说道:“你看他们那副模样像是有钱的样子吗?身上连一件完整的衣服也没有。”
“你没看到尤莱亚脖子上那块怀表吗?看起来似乎是银制的……”
她们议论着,对尤莱亚曾经富商之子的身份深信不疑,即使现在的尤莱亚一身破烂,还在面包店里打工。
而就在这时,远处的道路上驶来一辆华丽的马车,“哒哒”的马蹄声引起众人的注意。
飞扬的尘土遮掩了她们的视线,可河边的妇女们依旧睁着眼睛,仔细观望着那辆马车。
“天呐,多么漂亮的马车!”
“这是谁的马车?!是城里来的富商吗?!!”
她们互相拥挤着,争先恐后地凑近观望。
而一旁的玛德琳已经站在了最高处眺望着马车上的身影。
倏忽,她瞪大了眼睛。
“是镇长家的小舅子!还有身边的那个人……”玛德琳神情惊愕。
她曾意外见过木屋里的夫人,惊鸿一瞥的侧脸让她一眼便认出了坐在马车上的人。
马车驾驶过蜿蜒的小道,掠过的风吹起马车上夫人的帽兜,乌发飘散在风中,露出半掩的侧脸。
“尤莱亚的母亲……”玛德琳呢喃着。
3.
奥狄赛的房子落坐在小镇的最东边,离小镇的中心最远,比阿诺的木屋还要偏僻。
轱辘轱辘——
车轮在宽敞的道路上缓缓驶过,最后停在了一栋庄园前。
门口的大门被植物枝蔓缠绕,盛开娇艳的花朵探出缝隙间,迎着微风轻轻颤抖。铁制的围栏结实厚重,勾勒出繁复的花纹在阳光下闪着黝亮的钢铁光泽。
奥狄赛在阿诺面前再一次伸出手掌,柔和的嘴角微微上扬,示意着夫人搭上他的手心。
车前的骏马从鼻子中发出呼噜的声音,沉闷又响亮,漂亮的马尾如年轻姑娘的秀发,在半空中缓缓甩过。
阿诺搭上奥狄赛的手,在他的带领下站在厚重的大门前,看着身侧的奥狄赛推开大门,一同踏入庭院。
顺着庭院的小道,他们一路踩着大大小小的鹅软石,来到这座庄园的主楼大厅。
复古的棕木地板整洁干净,头顶悬挂着明亮的吊灯,实木圆桌铺着镂空工艺的流苏桌布,其上摆放着花纹繁杂的茶具,一旁是插着鲜花的宽口花瓶。
奥狄赛为阿诺拉开了桌椅,他昨夜刚换洗了五金与蓝色茱萸纹路面料的坐垫,与桌布的颜色很搭配。
“夫人,您现在这坐一会儿,我去给您准备甜心和茶水。”
奥狄赛对着阿诺浅笑着,而后缓缓退去,消失在视线里。
偌大的客厅里,阿诺坐在圆桌前,抬头打量着四周。
入目第一眼的感觉是很有钱。
阿诺不由感到羡慕。
可恶,怎么可以这么有钱?!明明只是个做面包的而已!
阿诺咬牙切齿。
好嫉妒!为什么他的身份不是有钱人?!
但很快,阿诺平静了下来。
……没关系,他可以嫁给奥狄赛,这样等奥狄赛死掉之后,他的财产就都是他的了。
这么想着,阿诺立马镇定了。
奥狄赛死的快,等尤莱亚被烧死之后,就轮到奥狄赛被烧死了。
4.
奥狄赛回来的很快,他给阿诺端来了莓果蛋糕和小甜酒,还有一些松饼。
现在即将步入冬季,奥狄赛给屋里的火炉烧上了煤炭,将整个屋子烘得热乎乎的,没一会儿就把自己热得出了汗。
奥狄赛的手艺很好,不论是莓果蛋糕,还是小松饼,味道都十分得阿诺喜爱。
看着享用食物的阿诺,奥狄赛眉眼不由放柔,小心地将一旁的甜点向他推去。
等到阿诺不再进食,奥狄赛便站起身,邀请他去往自己准备已久的花园散步。
奥狄赛为了邀请阿诺前来,做了不少的准备。
打扫枯叶,修剪枝条,装饰屋子……就为了吸引夫人的注意与兴趣。
好在让奥狄赛感到惊喜的是,他有一个玻璃花房。
透明的玻璃花房里比外面的温度要高上许多,攀爬的蔷薇枝蔓顺着玻璃外壁一点点往上,互相交织重叠,艳丽的花朵点缀在碧绿枝叶间,似乎在不久前浇了一遍水,显得格外娇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