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合租室友的玩偶通感后(124)
“哦, 好吧。”松手放他进门,由于祁澍里来得太过临时,方予松根本没时间打扫屋子。
进门环视屋内桌椅散落各处的稿件,还有吃过半包丢在桌面的薯片,以及电脑上循环播放着自己光膀子的视频。
祁澍里腹诽:一切都是梦里熟悉的样子,今天总算是真人见到了。
“呃,”搅动自己的衣袖,方予松神情略显尴尬,“不好意思,最近太忙……有点乱。”
自觉弯腰帮他把稿子拾起放好,胡乱摆放的画具也逐个归位,祁澍里不以为意:“没事,我不介意。”
梦里见过千百回,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捡过地板上最后一张画稿,看清上面画的体位姿势,目光逐渐耐人寻味。
用食指跟中指夹起薄纸,明知故问:“松松,这画的是什么?”
正在铺床挪位置的人听见他的询问,后背突起小疙瘩,侵袭的恶寒导致肢体不受控,身躯抖了两下。
机械扭头,目移至祁澍里手头那张画纸,里面的空格还未填充实质性对话内容,只有两人对镜缠绵的愉悦表情。
肌肤瞬间被蒸熟,方予松腼腆走去,踮脚想要把东西夺回来。
仗着自己有身高优势,等他抻长手臂来拿,男人随手抬到他抵达不了的高度,言语调情:“不说清楚这两个小人在干嘛,就不还你。”
“你还我!还我!”羞愤不已,青年借助他的手臂跳高去够。
“辛辛苦苦画的东西别弄坏了,弄坏可要重画的。”
躬身在他耳畔贴心叮嘱的同时,还不忘高举手臂,狭长的眼眸在对方脸上漫山遍野的红霞,“既然不愿意说他们在干什么,那你就说说,这么逼真的姿势从哪里学的?”
“你、你你明明知道他们在……还捉弄我。”唇线弧度向下,方予松扯弄他的袖子埋怨,瞳孔饱含对他的控诉。
“好好好,还你。”再逗下去,怕眼前这个人要把被窝当成锅盖,将自己团进去人间蒸发。
细心捋平手里的画纸,祁澍里放回桌面压好。
睡衣后摆被扯了两下,转头瞧见青年用手指向坐姿端正的bjd娃娃。
“没、没偷看的男人,用的都是这个,”每说一个字都像嘴里塞了石子,含混不清,“你别不高兴。”
“哦~”拖沓漫长的尾音在卧室回荡,意识到他在哄自己,抑制不住身体里的亢奋,把人扯过来环住。
用侧颊跟他相碰,祁澍里似笑非笑:“怎么光找它不找我啊?不喜欢我?”
“才不是!”象征性推搡两下,方予松嘀咕,“还不都是因为你每次都要。”
有歧义的话让人听了挑眉,祁澍里明知故问:“我要你什么了?”
“你!”每回都被插科打诨混过去,方予松倚在他怀里,蕴藏嗔怒的双眸定在他脸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要我亲你……嘴巴。”
最后两个字实在难以启齿,方予松压低嗓音囫囵说完,便一头扎进祁澍里结实的肌肉,开始装鸵鸟。
胸腔震颤溢出散漫的笑音,祁澍里矢口否认:“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我只说亲过一次的地方不可以重复亲,但我身上空间很大,能亲的地方还有很多不是吗?”
“你……流氓。”用脑门泄愤哐哐撞了几下,微小急促的语调好似生怕让人知道他隐藏的真实情绪。
“我流氓?”祁澍里哑然,不紧不慢拿事实反驳,“上周的吊钩毛衣是谁准备的?前天的湿*身*诱*惑是谁要求的?还非得敞开衣领让水沿着沟壑流下去,到底是我流氓还是你流氓?”
“我、我——”罪恶的事实如巨浪滔天,方予松急赤白脸踮起脚跟他狡辩,“那是艺术,你不懂艺术!”
“艺术?”为某个具有诡辩天赋的漫画家弄得啼笑皆非,慧黠的眼眸凝聚掩盖不住的坏心思。
包揽他腰身的手臂收紧,祁澍里垂首直勾勾盯着他:“既然是艺术,那我今晚要不要为艺术献身一下?省得你再找娃娃。”
崩住唇线纠结了好一阵,方予松决定尝试抗拒他的色*诱,从牙缝挤出:“不,我已经画完了。”
“哦?可我看你绘图上的内容还没想好,不需要我帮忙模拟吗?”
“……应该,不太需要吧。”
对方的语气摇摇欲坠,祁澍里加大火力,面带微笑不急不躁地蛊惑:“真的一点也不需要?假的肯定不如真的有意思吧?”
屋内除气氛升温外一片死寂,小区树丛内的蝉鸣找到空隙,便在夜间与青蛙组成乐队共同欢歌。
翘望频繁揉搓衣角思索的青年,祁澍里胜券在握,耐心等待他的答复。
“那,好吧。”不出意料,方予松把持不住,赧颜应承。
“松松,”漆眸为黑夜渲染,凌厉的眉峰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下显得更加冷峻,命令的语气冷得似数九寒天坠落的冰渣,“在镜子前跪好。”
话语如无形绳索勒得心脏寒颤不止,方予松喉咙干痒吞咽了好几口,磨磨蹭蹭拿好纸笔跪到镜子前,祁澍里跟过去紧挨他下跪。
镜子里,青年脑袋跟地板垂直,唯独露出的耳廓弧度呈现不自然的血红。
控制自己的力度,用虎口钳在对方下颌与脖颈的连接处,强迫他抬头直视镜子里彼此嵌合的身体。
锐利眸光射向镜子里的方予松,故意附在他耳旁,问:“这种姿势是不是你想画的?”
“嗯……”空调冷气在此刻的作用微乎其微,被遏制的青年扬长脖子面对镜子里不堪入目的淫靡表情,下腹收缩。
“别乱动。”箍于他腰间的大掌略带警示意味地摁了摁,祁澍里取出不知从哪来的黑色领带,递到他嘴边,“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