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给鬼怪拍戏全网爆红(134)
“嗯。”
目送他离开,姜斯跟着也上了自己的车,白七娘好奇道:“你留得谁的电话?”
姜斯:“那是我的店,不留我的还能留谁的?”
白七娘:“......”
姜婆卖瓜,自卖自夸。
怪不得说那么情真意切,原来是在给自己招揽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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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一晚上的姜斯同样回去睡了一觉,醒来时正好接到海棣的电话。两人聊了一会有的没的,就到了下午要上班的时间。
姜斯让他专心工作,自己稍微找点吃的就去纸扎店看看,想观察一下林楠适应的怎么样了。
不想,刚到门口,就看见里面围了好几个人。
带头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个子不高,但极有气势,一大串的长篇大论说下来,居然连一句停顿都没有,跟把机关枪似的。
以她为主力,旁边的一男一女加上一个年轻点的小男孩,不断附和。
总之,姜斯听了一会,发现通篇就一个中心思想,他们买了自己店的东西,但是买的不对,惹出来了事,所以老板要负责。
中年妇女的声音有点尖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地上陈列出来的纸扎人道:“你们连死人的钱都骗,丧不丧良心?居然还卖给我们假货,你让我们回去怎么和家人交代?怎么和去世的长辈交代?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林楠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实在抹不开脸和她吵,只能干巴巴地让她冷静冷静,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我跟你好好说,我家老爷子可不会和我好好说,直接托梦到梦里来骂我了。我辛辛苦苦半辈子,居然被你们这帮丧良心的骗了。你们老板呢?让他出来,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能干这种事!”
“不是,阿姨,您小点声。我马上叫我们老板过来好不好?我们有话好好讲,这店里的东西绝对都是老板亲手制作,不会有的假的,肯定有什么误会。”
中年妇女瞪大眼睛正要张口继续骂。肩上忽地被拍了怕,一扭头,对上一张面含笑意的年轻男人的脸。
年轻人长得唇红齿白,眉眼温润,下意识让中年妇女失了声,推口而出的话全卡在嗓子眼。
过了好一会,才问道:“你谁啊?”
语气不自觉地缓和了几分。
姜斯给林楠使个眼色,让他端杯水过来,亲自递到中年妇女面前。“您消消气,先喝口水平复一下。”
中年妇女正好说得口干舌燥,便没拒绝,仰头喝下。
“我就是老板。”姜斯在这时说话,“有什么事找我说就行,不要为难一个兼职的学生。”
“咳咳咳——”中年妇女差点一口气呛到,拍着胸口,表示质疑:“你是老板?你、你、你怎么可能?”
她向一同前来的家人求证,见过姜斯的男人点头,“妈,他就是老板。”
“......”中年妇女收起刚才的好态度,冷哼一声,“别以为你年轻,我就不会继续追究责任了!我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你知不知道你干的事有多恶劣?在供品里面掺假货这事都能干出来!”
姜斯面不改色,语气温和,“您说我卖假货,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中年妇女道:“我家老爷子给我托梦好几天,说我们给他烧的房子完全不能住,一直漏水,你这不是假货是什么?”
“哦,托梦啊。”姜斯点点头,林楠实在没忍住,插嘴道:“阿姨,您这说话也没个证据,我们怎么知道是真的假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话,中年妇女直接炸了。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来骗你们了?你们自己翻翻购买记录里面有没有我儿子的名字?他当初卖的纸厝屋就是在你们这订购的!花了五千多呢,这不便宜吧?结果居然是个不能住的破房子,放你身上,你生不生气?”
“是是,您说的有道理。”姜斯安抚她,“要是我的问题,我一定会负责。您别生气。”他边说,边往中年妇女的儿子看去。
发现他还真有点印象,这位似乎是姓孙来着,半个月前在这定了一套纸扎,包括纸厝、纸车、纸扎人、纸马纸羊什么的。记忆最深的是,孙先生说他家老爷子就喜欢养猫,问姜斯能不能做几只小猫,一起烧过去。
姜斯也就一起应了下来。
“我记得是有这回事。”姜斯沉吟,“这样,您能把事情完整说一遍吗?我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老爷子托梦原话说什么了?”
孙老爷子八十五岁大寿过完没几天就在梦里去世了,因着他去世前没什么痛苦,又到了年龄,家人就把这场丧事当作喜丧来办,没多难过。
孙先生作为唯一的孙子辈,便一手操持老爷子丧事上的事宜。他家里也不算缺钱,也想让老爷子到下面也住的好点,便想着去找人定做一套宽敞点的纸厝。要求是两层中式四合院一样,高一米,宽半米。
等姜斯做完后,孙先生还挺满意,觉得这钱没白花,高高兴兴地拿到家里,就等着老爷子停灵时间一过,下葬当日一起烧了。
结果烧了没两天,老爷子就开始给家里人托梦,说房子漏雨,压根没法住。
起初家人没人在意,觉得就是太思念老爷子才会这样,没想到接下来几天都是梦到老爷子蜷缩着身体,浑身湿漉漉一片,哭诉自己的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八十多的老人被弄成这么可怜兮兮的模样,这谁看了不得生气?
中年妇女心疼父亲,摸着眼泪道:“我爸这辈子一直积德行善,对谁也没红过脸,谁提起他不说一句好。结果他死了,我连个好房子都没给他烧过去,我太不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