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媒婆不是老婆啊喂!(14)+番外
她浑身一轻,被陈清寒扯到一边,头撞在座椅上,神智清醒多了。
她清明地坐起来,“这、我这是怎么了!找人,对,找人来的。”
灵栖站起来,对上陈清寒冷淡的神色,连疼痛都忘了,该死,这人间的酒可太大劲了,真是毁她道心。
“你不是有道侣了?为何可以做这些事?”陈清寒不解地低头看她,忍来忍去还是问出口。
灵栖本来笑得开心,突然僵住在唇边,“我那算什么道侣,早就不知道死哪儿去了,我是个寡妇。”
陈清寒已经抬脚走出去,只留一个冷硬的背影,灵栖心一横跟上去。
“老板,在二楼呢,就是那个,膘肥体壮的。”李姜娥在用力挥着手。
灵栖目光游弋,被陈清寒一把攥住肩膀,看见了二楼某处。一个吨位不小的男人身上,他身边坐着好几个姑娘,眼神直勾勾盯着中央的那位乐妓。
“哈哈哈,爽!实在是爽!”卢鸣海搂着一个姑娘,听着靡靡之音,什么人间疾苦朝政家事全能忘得干干净净。
左旁的蒋秀才大笑出声:“哟哟哟,卢员外,这是有了新欢,忘了旧人!”
“你们可别说了,卢员外那个前妻,我听说不久前害了癔症,相府小姐落到如此地步,啧啧......”
听着这几句话,灵栖还有什么不明白,这便是张葳那个前夫,卢鸣海。
蒋秀才便是文丽的丈夫,如今正一口咬定文丽犯了七出之过,要休妻。
真是歪打正着,直接撞上了。
“哎,你阿姊的前夫,知道你阿姊托我做的事是什么吗?”灵栖凑近了对陈清寒说。
“你说,这老秀才,最怕什么?”灵栖挑眉对陈清寒使眼色。
陈清寒:“最怕坏名声。”
蒋秀才已过不惑之年,若是真和发妻和离,众人只会说他不念夫妻情分,但若是休妻,便都是文丽的错。
“卿儿小姐,看看我吧!”
“卿儿,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你跟了我吧!”
楼下的掌声雷动,人声鼎沸,都看着款款走上前的女子,正是这嫣红阁的招牌。
人头攒动间,灵栖看见了一个有意思的事,她缓缓笑道:“看呢,陈老板,你那伙计怎么也在?”
陈清寒目光落在邓六那个方向,“他攒的钱都花在了这个女子身上。”
邓六不似其他男人挤上前,畏畏缩缩地蹲在最外层,听着里头的乐声听了,卿儿走下抬来,给每个男人一个拂袖。
满袖盈香,男人争着朝她扔去缠头,甚者大打出手。
灵栖一眼洞察:“这不是正缘,何况,这个女子是个吸血鬼,吸着这所有男人的阳气,最喜欢的......就是像陈老板这样的,阳刚男子。”
“这生意,可比我的姻缘楼好多了。”
*
月上中天,银月如钩。
喝了一天酒的卢鸣海刚和好友分别,踉踉跄跄地往回走,却不见了自家的马车。
“别拉扯我,我还能喝,卿儿......”
身边一个下人也没有,他钻进路边一辆马车里,就呼呼大睡起来。
“喂!”
马车里冷不丁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卢鸣海坐起来,一人坐在车内,另有一只脚踏在自己的背上。
“嗬啊啊啊——你是谁!你是谁!”卢鸣海手脚并用往外跑,没跑几步就被另一只手按住,他只得匐地求饶。
“两位,行行好,我是个良民,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我平时就是贪财好色了些,饶了我!”
灵栖:“我问你什么,便回答什么,听见了吗!”
“是是是!”
“张葳认不认识?她和你和离的原因是什么?”见卢鸣海不回答,灵栖直接拔剑抵在他的身上:“说话,不说话把你阉了!”
“说说说!我说!是、是她不能生孩子又善妒!”卢鸣海闭上眼瑟瑟发抖。
“善妒?那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对外就是这么诋毁你的发妻的?”灵栖语气冷硬,更将长剑往卢鸣海身上刺进。
卢鸣海觉得自己头快要掉在地上了,被灵栖伸手敲了敲:“还在呢!”
卢鸣海咽了咽唾液,酒也醒了,“家中小妾、害她不能再生育,唯一的孩子也没了,她就疯了,我本来也不看重她......”
“呵,你玩完了,她现在变成了厉鬼,要来索你的命。”
第8章 开窍
对于张葳,卢鸣海曾经也是真心相待过的,毕竟是发妻,但是成亲多年,心中的那点怜惜就不复存在了。
张葳并不善妒,相反很是温柔小意,只是他看不见罢了。
“当年,她要和离,我不肯写和离书,她一头撞墙上,我就知道她是个疯婆子,后来别人说她疯疯癫癫了,我就庆幸自己离得早。”卢鸣海磕磕巴巴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
灵栖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她从不知女子成婚之后要遭遇这些,丈夫不爱,小妾骑在头上。
“谁管你这些,你现在是活得好了,可有想过她的境遇?”灵栖收起长剑,指尖燃起一点烛火,一抹光亮从她的指尖发出,照亮了手中的东西。
卢鸣海看见那长剑只是寻常棍子罢了,松下一口气。
“她、她真要我的命?”卢鸣海瑟瑟发抖,想要上前抱着灵栖的脚求饶,一道沉重的力道他后背袭来,他整个人被牢牢控制住。
“轻点,别踩死了。”
陈清寒听话地松了点力道,“他看起来不像是后悔的样子。”
灵栖冷笑一声,“自然,现在给他这种人,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这种男人不配有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