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媒婆不是老婆啊喂!(30)+番外
灵栖没见过这阵仗,原来凡间的驱魔阵仗是这样的,就是不知道这韩府到底是有什么妖魔鬼怪。
灵栖只能感受到姻缘的怪事,这韩府一眼看过去并没有什么怪异的事情,韩侍郎早年是名满京城的才子,后来娶了官府小姐飞黄腾达。
但是现在韩府附近没有一丝人影,人人避而远之。
远处几个男人抬着轿子,轿子上坐着一个身着道服的男人,几人摇摇晃晃停在树下,似乎在说些什么。
“道爷,您辛苦!”矮个子男人抬头瞧了眼轿子上坐着的徐仑。
徐仑一条腿架在轿子上,懒散地仰躺着,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走快点,别整那些有的没的,走快点!”
等到了韩府,徐仑从轿子上下来,大摇大摆地走进府里,而那几个抬轿子的男人坐在树荫下聊天。
灵栖屏住呼吸走到树的背面,只听见那几个人说:“这个道爷厉害是厉害,就是脾气大了点。”
“呵!何止,还喜欢美色呢!”
越说越起劲,其中一个大汉阴恻恻地笑起来:“你们就等着吧,他绝对是个骗子,等到了那日肯定……”
“嘘,慎言!”
这日天晴,徐仑拿着钱出来野,被一个老嬷嬷塞了根红线。
李姜娥热情似火,他被推搡着走到前头,见一栋华贵豪奢的楼上挂着牌匾,上写“越来人间办事处”。
里面只有一男一女,而那个老板娘长的是真好看。
“这是什么地方?怎自称月老人间办事处?”
徐仑手里拿着一串钱,在手中晃得叮当响,“不过是无名小卒的把戏,也敢以月老的名号在外嚣张?”
灵栖恰巧这时转过头来看见了他,笑盈盈地走上前,“这位小公子,你那日英雄救美的英姿还在小女子心里挥之不去呢,不知道可有时间来照顾照顾生意?”
徐仑这人爱逞强也爱面子,虽然说本性不坏,但是好吃懒做都被占了,听这话不由得上下打量了灵栖一眼。
这老板娘竟然如此貌美,虽说那日的程姑娘也是貌美无双,但是灵栖的美是脱俗出众的,加上举手投足间不愁吃穿的富贵气息,一看就是有钱的姑娘。
徐仑得意地说:“你们这店的名字不行,怎能打折月老的名号呢,月老他老人家我还认识呢,才不喜欢这样自作聪明。”
灵栖眼睛一亮,“小公子你还认识月老呢!我不就是个凡人。哪里会真的能替月老办事呢,不过就是想讨个好彩头。”
说着她亲自给徐仑上了一壶茶,羞涩地小声说:“那日公子英雄救美,弄得一旁的小女子看得好生欢喜……”
“砰——!”
角落里的某个男人不慎碰到了桌子,梨木的沉重桌子竟然直接被掀翻了。
陈清寒低声说了句“失礼”就弯腰扶起来了。
灵栖靠近了点徐仑,身上穿着的丁香色彩绣裙碰到了徐仑身上,香气袭人……男人身体立刻僵硬起来。
“姑、姑娘!这可不行,罪过罪过,师父饶命!”徐仑竟开始大叫,好像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眼见着灵栖不死心,徐仑站起身,神色凝重道:“姑娘,我乃修道之人,不可沾染女色,更何况我已心有所属,不可能再接受旁的心意。”
“公子你莫不是看上了那个程姑娘,她就是个骗子……”
“……是,我一心只有程姑娘,请姑娘慎重。”
灵栖脸上的表情一僵,徐仑身上并没有红线,这是在骗谁呢。
她拍了拍自己的裙角,徐仑已经背过身走到大门口。
大堂里光线正好,明亮的日光从窗棂射进,落下层层的光斑,正是午后昏昏欲睡的时候,灵栖的声音软糯微哑:
“徐公子,小女子有一事想问。”
说完,灵栖握紧了手里的扫帚……直接挥了上去。
*
“渴……给点水来,我要喝水……”
徐仑一睁眼就感到身下摇晃,马蹄声一声一声,他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倒在马车内,仰面看见坐在马车里的两个人。
灵栖手上拿着徐仑日日拿在手上不花的钱,看了看,嗤笑一声:“无尽乌铜钱,你说你师从崂山,谁信呐?”
无尽乌铜钱,是仙门法器,断不是崂山这种凡人修人能出的。
徐仑一摸自己身上,何止无尽乌铜钱,自己身上所有法器都不见了,他惊恐地盯着灵栖,“你你你……姐姐,你就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就是个混日子的!也不容易——”
“别说废话,问你你就答,不然我找你师父去。”灵栖用扫帚拍了拍徐仑的脸,语气凝重:“你近日都和什么人走得近?”
“就韩侍郎、韩府的几个家丁,哦,还有就是,韩家的小姐。”
“不说实话,就把你混日子的东西都烧了!”
灵栖握着那串钱就要烧了,徐仑赶紧大叫:“说说说!我都说!我这几日出门都是去见程姑娘!”
果真如此,倒是被陈清寒说准了,灵栖瞟了眼陈清寒。
“你是修道之人,为何日日与她相会?你知不知道她在损伤你的道心。”灵栖手上的那串钱在灵栖的手上亮起灵术来,徐仑这些也坐不住了。
那法器上的灵术彰显着法器主人的道心,如今灵术已经成了青蓝色,比之前要差上一些。
这是他下山之前师父告诉他的。
【这法器上的灵术变成青色的那一日,你不可再以修道之人自称,如若变成了红色,你的将死之日也到了。】
徐仑额上汗珠大冒,他那张原本正气凛然的面向也变得虚弱可憎,他咽了咽唾沫,继续说:“可是,我真的心属于她,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