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的排名(13)
好暧昧好缠绵好刺激。
直接吓成木头人。
木头了一两息,银浅手忙脚乱地退出去。
多谢那莽撞的关门声,颜知渺堪堪回神,慌张之下索性用额头撞了苏祈安的眉骨。
“你做什么!”苏祈安金窝窝里长大,受不住疼,脾气也是有的,哎哟哎哟地捂住头叫唤几声,要对罪魁祸首施以教训。
撸起袖子,一个猛虎擒拿,按着人齐齐摔下床去。
颜知渺有深厚的内力护体,没受伤,此生却是第一次被压:“你你你下去。”
苏祈安偏要跟她闹:“吃你一口嘴巴你还动粗,你嘴巴甜,好吃,我就要吃。”
她苏祈安埋下头,重新咬住她的唇珠,又去咬的脸颊、耳垂和下巴颏……
一路往下……
颜知渺嗔她孟浪,食指悬在她的定穴之上时,身子不受控制的一颤,体温攀升,紧绷意识忽忽一松。
软了。
颜知渺圈住苏祈安柔软如枝条的腰身,将其散落在鬓边的几缕碎发挽至耳后,深深望进她眼眸
窗外,画眉在翘脚屋檐跳跃,唱出啁啾的歌谣,起起伏伏,抑扬顿挫。
银钱就守在门外,该听的不该听听了个完完整整,红着双腮替二位主子关上四面窗户,又将前来送醒酒汤的小丫鬟拦住。
催她速速回去把好消息告诉王妃和老夫人。
。
翻云覆雨,酣畅淋漓。
太阳落下西山头。换了月亮挂树梢,撒下一地银白的碎光。
颜知渺借着黯淡光线端详枕边人,学着话本里的姑娘,用手指做画笔描着苏祈安的轮廓,描绘过茸茸的眉毛,又顺着挺翘的鼻梁骨描至唇边。
她记得初见苏祈安是在舒州,艳阳高照,天是一望无垠的蓝,云像一团团白蓬蓬的棉花。
她同魔教的左右护法走散,又遭了歹人暗算中了毒,暂时击退敌人后,趁乱混进一支商队之中。
商队浩浩荡荡的停在城门口,扬起雾般的尘土,气派极了。
守卫笑吟吟的哈哈腰。
路人问:“这是谁家的商队,好大的派头。”
旁人答:“苏家的商队你都不认识!车内坐着的是苏家的新家主,苏祈安呐。”
她下意识地瞥了眼马车,风掀开车窗纱帘,“少年郎”锦衣墨冠,一面磕着瓜子一面看书,眼睫细密,漫不经心的低垂着。
后来苏祈安救了她的命……
再后来,她们重逢,再见的那日,碰巧也是个艳阳天,八大门派第十六次围攻魔教。以往的围攻都不足为惧,独独这回,魔教占了下风,教徒气不过,想法设法捉了对方头头,不想这头头正是苏祈安,彼时,颜知渺坐在湖边打坐疗伤。
苏祈安出身商贾,最会审时度势,不等教徒逼她跪下,她就已经自觉地蹲到她身旁,抱着双膝笑盈盈道:“教主,我愿出十万两白银赎身。”
颜知渺恼她没认出自己,捉弄道:“拉出去砍了。”
苏祈安瞬间就面无血色了。
如今回想起来,有趣又好笑。
颜知渺笑个不停,双肩耸动,床榻也跟着微微地颤抖。
苏祈安被吵醒了,脑袋发胀头皮发紧,五官皱成一团,嘶哑的嗓音喊头疼。
“醉酒时容易头疼,要好几个时辰才能缓过来。”颜知渺靠过去,轻轻揉按她的太阳穴。
苏祈安逐渐放松四肢,鼻息处萦绕着身边人清清淡淡的体香,仿佛雨后盛开的花,香味随着咽喉充盈了胸腔。
舒服。
苏祈安惬意地呻。吟一声。
只舒服了一小阵,她陡然睁开眼。
扭头直直看着颜知渺:“你怎么在我床上!”
“这是我的床。”颜知渺一字一顿的纠正。
苏祈安借着月光,勉强将她看个真切:“!!!”
“你你你你怎么没穿衣服?”
“你脱的!”
“不可能!”
“你喝醉了。”
苏祈安再也躺不住了,掀开被子踩下地,却冷不防地抖个寒战!低下眸去瞧,崩溃了,竟然只穿着寝衣。
她顾不上穿鞋,光着脚前去点燃蜡烛,一豆烛火摇摇摆摆,一如她晃晃荡荡的心。
屋内光线明亮少许。
她犹豫之下,鼓起勇气,一把掀开罗帐去瞧颜知渺。
颜知渺也不躲,坦坦荡荡的任她瞧,娇嫩的身子上满是痕迹。
苏祈安的心拔凉拔凉了。
“我……我咬的?”
“是。”
“我……我吻的?”
“是。”
“……”造孽啊。
烛火照映下,颜知渺的眼眸水水润润,眼尾漾着红,真正的我见犹怜:“你可要对我负责。”
苏祈安不死心,怀疑这是魔教教主自导自演。
她推开锦被,寻找落红。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每一寸褥子都不放过。没有!没有落红!
不禁欢喜道:“哈,我就知道你骗我。”
“你酒力不济,碰了我却还没来得及要我就睡过去了。”
“……”
颜知渺决定再讲得直白些:“你不行。”
轰隆。
有雷劈了苏祈安天灵盖。
她三魂七魄丢了一半,栽坐在床边脚踏上。
颜知渺裹着锦被趴在床沿,吹吹她耳垂道:“但你总归是亲了我、碰了我,合该对我负责。”
“……”
颜知渺:“床下凉,你快些躺回来,夜还很长,我们可以将没做完的事做完了。”
苏祈安:麻了。
伸长脖子,视死如归:“来,一掌劈死我。”
“我可舍不得,”颜知渺挑了自己一抹长发,在她锁骨窝上挠痒痒,语调好似泡过春水一般,慵懒且带有倦意:“好郡马~你就疼疼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