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的排名(37)
“血口喷人。”三驸马急得直跺脚,“千总,派人把他抓回我府上。”
曹葆葆冷哼道:“区区千总,敢与我作对?知不知道我爹是内阁首辅。”
千总当然知道,不然他早就动手了,遂胡乱用了个理由,跑了。
三驸马气不过,朝他背影狂喷:“你给我等——”
一记铁拳打断了他的话,并打飞了他的一颗牙。
“姓曹的,你竟然对我动粗!”他怪兽一般吼叫着,五官狰狞地移了位,“我要杀了你!”
曹葆葆转转手腕,活动活动拳头,冲上去摁住他,送出一拳两拳三拳,拳拳到肉,不留情面。
三驸马对准他的胸膛,顶出铁头功,将他顶翻了个跟头,摔了狗吃屎,趁机扑上去掐住他脖子。
曹葆葆两指戳进三驸马鼻孔:“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不错啊,可惜不如我。”
两人滚做一团,互相拳打脚踢。
张狼子踌躇着要不要帮帮三驸马的忙,但曹阁老的儿子他又确实惹不起。
只好站在一旁干喊:“住手,你们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啦,不要再打了啦——”
围观的人群中,不少妙龄女子纷纷围上去,向曹葆葆丢荷包丢手帕。哇,他好猛好男人,想嫁。
苏祈安、颜知渺和独孤胜:学到了学到了。
颜知渺担忧道:“人太多,我们挤不进去,拿不准他们谁会输谁会赢。”
“不管谁输谁赢,一率按照曹兄吃亏来算,”苏祈安道,“既然他吃了亏,我们就不能坐视不管。”
颜知渺:江南首富,果然果敢英毅。
她掏出一张马吊牌——八万,夹在指尖,优雅的摆出要丢暗器的姿势。
苏祈安:“!”
“郡主你哪来的这东西。”
“我本就在房中学习马吊技巧,离开时随手带的。”
苏祈安:“……”
颜知渺又掏出一张六条
一张六筒:“六六大顺,独孤胜你要吗?”
“属下要,”独孤胜接着道,“郡主,属下斗胆想跟你比比暗器。”轻功比不过你,暗器还比不过吗,要郡马知道我不认输。
“好。”颜知渺慷慨地将所带来的马吊分了他一半。
他们各自寻了一个隐蔽处,相隔并不远。
苏祈安犯了难,我跟着谁呢?
跟独孤胜吧,刚刚他没能带我飞,好像有些不高兴。
独孤胜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苏祈安朝着他的方向抬了脚,当即就听见几声低咳。
是颜知渺。
她就躲在柳树后。
苏祈安识趣的转了身,走到了她的身旁,商量道:“我就去跟他呆一会儿?”
颜知渺抱住双臂:“我是你媳妇儿他是你媳妇儿?”
“当然你是了。”
“那媳妇儿在这你还要去和别人呆一起?”
一句无懈可击的质问。
颜知渺甚至还撅了撅嘴。
苏祈安软了心肠,瞄了眼满脸凄楚的独孤胜,眼里写着“其实吧……我也更想和媳妇儿待在一起”,她让我有安全感。
独孤胜:悲愤!
第22章 陪媳妇儿重要还是去总号重要
独孤胜化悲愤为力量,激发出所有潜能,瞄准人堆里的三驸马,丢去一张一筒一张二万和一张三条,打得三驸马满头是包。
寓意是一帆风顺,二龙腾飞,三羊开泰。
誓要把颜知渺的的六六大顺比下去。
颜知渺淡定应对,也丢出三张牌,寓意是七星高照,八方来财,九九同心。
打得三驸马满头是血。
独孤胜又唰唰唰唰丢出四张“红中”,打断了三驸马的鼻梁骨。
颜知渺又唰唰唰唰飞出四张“发财”,打断了三驸马的四根肋骨。
独孤胜再丢四张“东风”。
颜知渺以四张“南风”应对。
暗器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双方都很焦灼。
江湖人士就是这么争强好胜。
三驸马高声痛骂是谁?谁他娘的暗器砸我,滚出来!明人不说暗话,明士不丢暗器!
颜知渺赌上了整个魔教的荣誉,凝神静气,预备丢出最后一张牌。
苏祈安握住她手腕:“别别别,掌家符牌可不能拿来丢啊。”
颜知渺定睛一看,还真是拿了符牌,默默将符牌揣了回去,抿唇一笑,不好意思哈~
苏祈安搬起一块硕大石头,太吃力,脸憋得通红,艰难:“你用这个吧。”
后又补充道:“你稳着点丢,莫将人砸死了,半死即可。”
“……”颜知渺望着那方的混乱嘈杂,“好像用不着了。”
因为三驸马已经昏死过去,死猪似的,轰隆倒地,惊起掌声一片。
张狼子跪在三驸马身侧,哭声惨烈,像是死了亲爹。
百姓则为曹葆葆奉上最真诚地喝彩,称呼他为少侠。
春心萌动的少女们道:“少侠你放心,官兵要是问起来,我们给你作证,你是在为民除害。”
“多谢,多谢大家。”曹葆葆伤的不轻,秉承着做好事不留名的原则,一瘸一拐的要离开。
谁都没注意马车中一名妙龄少女趁乱逃跑了。
江南首富心细如发,放下硕大的石头,塞给独孤胜两张银票,催促他马上去追人。
独孤胜老实道:“我每月的月钱足够多,您不用单独赏我,太破费了。”
“我是让你给那位姑娘。”
有一两颗小小的酸泡泡咕噜咕噜往上冒,在颜知渺的咽喉破成沫。
当着媳妇儿的面,你就给别的姑娘送银票。
颜知渺假装不经意的瞄了瞄银票的面值。
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