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 姐身姿娇软(18)
漆黑的夜里,莲心替她掌灯。
秦惜时提起笔,却总是想起宋锦婳的脸,终究无法下笔。
“听说大小姐这几日一直陪着六皇子游玩,下面人都有议论,说大小姐这次要议亲了。”莲心在耳边说起了这事。
宋锦婳的性子,若是不喜欢那个人,又怎么会陪着他游玩?
既然喜欢,又是两家准备议亲,那成亲之日怕是不远了。
秦惜时眉心一紧,心狠狠疼了一下。
“把东西收了吧!”
她今日不想练笔,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书,又是坐在窗台前,一看就是一夜。
莲心不知何时退下的,灯心摇曳,仅剩下最后一点烛火未燃尽。
屋子黑了几分,她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摸着回了床上,刚刚躺下,一只手突然将她拉拽起身,随后她整个身子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罢了,算我认输,我想要的不过是你挽留一下我罢了!”宋锦婳的气息浓烈,热气扑在她的耳边,她细细咬着她的小耳朵,又吻上了她的唇。
越吻越深,她在发狠,像是在发泄情绪。
宋锦婳真的拿秦惜时没有办法了,秦惜时的性子就是这么冷冷的,她想让她多吐露一些在乎她的话太难了,哪怕让她表露半分在意,她都不肯。
小气!
她才故意避开她三天,宋锦婳差点就要憋疯了,满脑子都是她的阿时。
她认输!
宋锦婳不甘心,她那么好强的一个人,就这么败在了秦惜时的手上,满盘皆输!
她狠狠吻着,咬着,又不舍伤她,克制着自己,紧紧抱着秦惜时。
只是她不知道,秦惜时全身发抖,早已经沉沦在温存中。
越是清醒,越是沉溺。
秦惜时明明下定决心要狠心绝情,却一次次被宋锦婳破防,宋锦婳总是能轻易地俘获她的心。
身上压着她,游走的手也不肯停下......
“婳婳,我疼......”秦惜时轻轻吐声。
宋锦婳一时心软,放开了她。
刚才她的确有些用力了。
宋锦婳清醒了几分,秦惜时也趁机推开了她,从她身下起来。
床上很乱。
突如其来的冷凝气氛却让两人都冷静下来。
“你不是去陪六皇子了吗?”秦惜时说着,声音带着醋意。
宋锦婳无奈苦笑,“谁陪他呀?我不过是拿他气你,整整三天,你明明都有机会来找我发脾气,却一次也没有来见我。”
两人还是同住在一个院子,竟然是互相赌气不肯见面?
宋锦婳为了克制自己不去想秦惜时,跑出去玩了三天三夜,差点把秦惜时想疯了。
所以,她回来了。
秦惜时听着这话,忍不住低笑,可又沉声说,“这桩婚事,怕是定下了。”
“反正我不认!”宋锦婳打断她的话,坚定地说,“我心有所属,谁都无法逼我嫁给别人,我只要阿时。”
“可是宋家若是拒婚,皇家岂能罢休?”秦惜时不免替宋锦婳和宋家担心。
“拒婚这事明着不行,暗地里有的是法子让皇室退婚,这点小事还难不住我宋锦婳,我们宋家在临江几百年了,根基深稳,天高皇帝远的,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得住的!”
宋锦婳说着,眼神瞥向秦惜时,手悄悄摸过去,直到勾住她的手,“阿时,你以后不许再随便推开我了,更不许放弃我,至少,至少在我没有放弃你之前,求求你,挽留一下我吧!”
话音刚刚落下,秦惜时突然转头亲了她一口。
宋锦婳整个人都愣住了。
秦惜时已经用行动回答了她。
宋锦婳满心欢喜,哪里抵得住这样的撩拨,抱住了秦惜时,狠狠吻着,秦惜时很快便气喘吁吁。
情到深处,两人难以把持得住,再次失控,狠狠占有了彼此。
事后,宋锦婳将秦惜时紧紧搂抱在怀里,如获至宝,不舍放手。
秦惜时呼吸轻浅,还没有从刚才剧烈的动作中平复过来,只是手紧了紧,抱着宋锦婳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再和别人议亲了,你得对我负责。”
宋锦婳抬起头,笑道,“负负负!我一定负责!”
宋锦婳伸手揉了揉秦惜时的头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好她。
之前她派去京城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说是皇帝震怒,迁怒了秦家,秦家举家下狱,虽然现在尚未定罪,但是凶多吉少。
秦家,可能只剩她了。
......
“娘,秦家......”
宋锦婳正要去找娘亲商量秦家的事,忽然看见管家从屋子里出来,她便停顿住,直到管家离开,屋子里只剩下二人,宋锦婳才开口,“娘,你能不能帮帮秦家?”
宋夫人正拨着金算盘,翻着账本,听见了宋锦婳的声音,微微抬头看她,“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宋夫人话外意,这个死丫头说什么最在乎秦惜时,结果连人家的家事都没打听过,现在才知道?
宋锦婳顿了顿,没张口。
宋夫人合上了账本,才道:“临江远离皇城,却因为宋家富可敌国而被那边盯上,秦大人仗义替宋家直言,得罪了人,这才获罪,我已经在想法子捞人了,但是难,恐怕凶多吉少。”
宋夫人也只能叹气。
宋锦婳盯着宋夫人打量,“娘,你说实话,秦家到底是不是宋家的眼线?”
闻言,宋夫人眼神冷厉,“小孩子家家的,不该你打听的少打听,有些事情不该你过问,惜时就比你懂事,从来不过问这些事情。”
“可她不言,不代表不在乎。”宋锦婳想到秦惜时强装坚强,心里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