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首辅的炮灰渣妻(40)
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黎淮音感觉到她的目光,平静地回望过去,眼神中虽无敌意,但也算不上和善。
陈芸莫名觉得后背有股凉意,立刻收回了视线,在凳子上坐下,顺势揭下了面纱,露出真容。
谢清棋抬头看了眼,欣慰道:“恢复得很好,这么近的距离我都看不到有雀斑的痕迹。”
“嗯,还得感谢谢大夫,我父亲母亲还说改日要亲自来道谢呢。”
谢清棋搭脉,婉拒道:“那就不必了,这只是医者本分。”
等她再次抬头打算给陈芸交代些什么时,黎淮音已经走出去一小段距离了。
谢清棋立马站起身,“黎——”她话刚出口,黎淮音就走过一个拐角,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了。
谢清棋低头看了眼有些错愕的陈芸,也顾不得许多了,急忙坐下奋笔疾书,片刻便写好了方子,一股脑塞给陈芸:“此药每日睡前服下,这段时日不要吃辛辣油腻、性寒冰冷的食物。”
见她要走,陈芸有些着急:“谢大夫,没有其他的注意事项了吗?您要不要再——”
“没有了,这个疗程结束后病症就彻底好了,祝你早日康复。我有急事先告辞了。”
黎淮音转过街角,有辆马车在那里等她。
她刚上马车便将那副面具揭了下来,转手交给绿叶。
“这么快就看完了。”绿叶见她两手空空,纳闷道:“不对啊,连我几年前的旧伤都能诊出来,你这样虚弱的身子,她没给你开副药?”
黎淮音摇头。
“奇怪了,等她回来我们好好问问她。”绿叶说着掂了掂手中的药:“嘶,这小子不会给我乱开药吧?”
还没等黎淮音说话,绿叶又自言自语道:“不过这面具质量确实很不错,她完全没认出我们。”
黎淮音轻轻叹了口气,冷笑道:“她倒是轻松认出了别人。”
“别人?还有谁戴了面具?”
黎淮音眼底失落的神色一闪而过,“想必是她最近认识的知己。”
绿叶这才意识到,黎淮音回来后似乎有些闷闷不乐。她前面说谢清棋看上别人那完全是瞎说的,不过是想让黎淮音陪她玩一趟找点乐趣,哪成想……
这个谢清棋,要是她真敢辜负音儿,自己非要把她腿打断!
两人在定安侯府门前下车,刚走了几步,一道身影快速闪过,拦在了她们面前。
谢清棋乘坐的马车离她们有几百米远,见两人快到家她立刻跳了下来,一路飞奔过来。
谢清棋喘着气看向黎淮音:“你怎么走这么急,我叫你也不理我,还没看病呢。”
“你认出我们了?”绿叶惊讶道。
谢清棋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没认出您,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健身老太——”
眼见绿叶撸了袖子,谢清棋急忙改口:“不是不是,只是我观叶姨脉象如年轻人一样健康,完全不像三十多的人,这才没猜出是您。”
绿叶勉强饶过她,又问:“你那知己是怎么回事?”
谢清棋满头雾水,“什么知己?”
两人还在说话,黎淮音已经径直进了门。
“叶姨,稍后再与您细说,我先过去看看。”
绿叶点点头,看到谢清棋追上黎淮音,讨好似地扯了扯对方的袖子。
被甩开了。
她又跑到黎淮音前面,一边后退着走路一边连说带比划,黎淮音扭头不看她,谢清棋还差点绊倒在台阶上。
绿叶摇摇头,年轻人的事情,她还是别管了。
自从青榕与红莺两人来了后,竹月每天的空闲时间多了数倍。此刻,三人没什么事,正在廊下聊着街头八卦,戏剧话本。
忽然两位主子回到清风院,三人正要起身行礼,就见两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不停道歉,前后进了房间。
谢清棋:“我真的没有在外面沾花惹草,更没对其他人有任何看病以外的心思。”
黎淮音冷声道:“与我无关,我们已经和离,喜欢谁是你的自由。”
谢清棋想到两人的和离书,还有原书那讨人厌的官配和结局,一时心中又酸又涩又苦。
她尽力压下情绪,装作不在意道:“你说得对,喜欢谁确实是我的自由。”
黎淮音看向她,似乎没想到她会直接承认,片刻后才问道:“既如此,你跟我解释这么多做什么?”
“但是,”谢清棋接上后半句:“我没有喜欢她们,你不能平白诬我清白!”
她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甚至带了几分委屈,全然忘了从前的自己是怎样名声在外的。
黎淮音气笑:“你昨日说美容方不能改变容貌,怎么今天对着别人就改口了?你邀请她去二楼,敢说别无所图?”
谢清棋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我当时说能变好看的打算是,揭下你脸上的人皮面具。而且,我邀请的不是她,是你!我认出来你了。”
“那为什么要去二楼?”
“你不觉得,光天化日之下,揭下来一张脸有点惊悚吗?悬壶堂还有其他拿药的病人呢,吓到过路的小朋友也不好吧。”
黎淮音还是有些不信:“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感觉。”
见黎淮音狐疑地看着自己,谢清棋没有一点心虚,坦然道:“就是感觉。结合前面叶姨那脉象与年龄完全不符的情况,我更加确认是你。”
黎淮音不说话了。
谢清棋还有话要说:“后面来的那位陈小姐,我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她脸上雀斑很严重,在今日之前便来过多次了。”
黎淮音:“我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