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首辅的炮灰渣妻(50)
黎淮音抬眸:“没有。”
谢清棋不信:“你那时没有怀疑我下毒?”
黎淮音轻轻抿唇,认真道:“没有怀疑你下毒,我是怀疑,你开的方子就是毒药。”
谢清棋:“……”
你舔一下自己的嘴唇真的不会中毒吗?
谢清棋轻哼一声,“那你还放心让我针灸?”
“是我放心,还是某人在我的药里动了手脚?”
“你……都知道了?”
“平白无故多出一碗药,还挺难不知道的。”
“……”
谢清棋喂她喝完药,帮她将被子掖好,笑道:“那你猜,刚才的药放没放东西?”
黎淮音再次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感觉有东西压在被子上,她低头看去,就见谢清棋趴在床边,只露出了半张脸。
她竟一晚没走?
谢清棋脑袋枕在一只胳膊上,此时还在微微皱眉,细密的睫毛紧紧覆在眼睑,像是没有彻底放松下来。
桌上突然传来一点声响,黎淮音下意识去看谢清棋,没醒,看来真是累了。
黎淮音这才抬头看去,竟然是昨晚的那只兔子。
笼子内不知何时铺上了软地毯,上面还有几片被啃食一半的青菜叶。兔子肉乎乎的爪子踩在垫子上,眼睛正鬼鬼祟祟地张望着黎淮音这边。见她看过来,兔子耳朵动了动,又缩回了笼子角落。
黎淮音收回视线,嘴角轻扬,看着谢清棋眉间那道浅浅的印子,手指轻轻抚了上去。
第26章 兔子的醋也要吃?
黎淮音的食指轻轻贴在谢清棋的眉眼处,一下一下缓慢又温柔地抚过,睡梦中的人儿似有所觉,搭在被子上的手动了动。
下一秒,那只手抬起后一挥,将“罪魁祸首”按在了床上。
黎淮音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一股酥麻痒意从手背起,沿着手臂,一路传向四肢百骸。
她垂眸看向那上下交叠在一起的两只手。
谢清棋从小练习针灸,修长分明的指骨很有力量感,手背隐隐还有青筋浮现。
此时她的整个手掌覆在黎淮音的手上,手心温度通过相贴的肌肤不断传到黎淮音冰凉的手背。两人体温本就有差异,黎淮音忍不住微微蜷起手指,想要留出一丝缝隙,缓解一下那烫人的温度。
黎淮音又试着想将手抽出来,没成功。
反而因为她的动作,上面那只手贴得更严实了,手指还在滑腻如玉的手背轻轻摩挲了两下。
黎淮音轻轻呼出一口气,咬了咬牙。她看向还未睡醒的谢清棋,此时那人的眉眼倒是舒展开了。
昨日逛灯会黎淮音消耗了不少体力,又着了凉,发了热,此时身体仍旧很虚弱。她看着面前的人睡得越来越香,不知怎的竟也感觉到了一丝睡意,便将下巴埋进被子里,尽力忽略手上的异样,放任朦胧的意识再次睡了过去。
谢清棋醒来时,看到自己的手压在黎淮音手上,吓得瞬间清醒了。
她屏住气息看向黎淮音,此时对方睡颜安宁,发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还好,黎淮音还没醒,不然她真是有口说不清。
谢清棋小心翼翼将手拿开,拎起兔子回了自己房间。
竹月见她出来,便赶紧端来洗漱的东西,“世子,您醒啦。”
“嗯,”谢清棋伸了伸懒腰,“这一觉睡得我腰酸背痛的。”
什么虎狼之词!而且,就这么水灵灵地说出来了?
竹月瞪大了眼睛,在她身后紧紧地抿着嘴唇,低头不语。
谢清棋不知道她的心思,洗漱完还不忘嘱咐道:“黎小姐昨日太累了,你让厨房将饭随时热着,但不要进去打搅她。”
“是。”竹月点头如捣蒜。
新年算是彻底过去了,谢清棋出门去了医馆。
于掌柜并四个伙计已经在馆里等着了,另一侧还站着六个约莫十几岁的女孩。
几人见到这戴着银白面具的人走进来,便知是谁了,齐声喊道:“东家好。”
谢清棋笑道:“各位好,年节已过,我们这医馆也要正常开门了。老于,先给大家发奖金吧。”她说着递过去一袋银子。
“我们去年哪里做了多久,居然还有奖金?”一个伙计不敢相信地问道。
于掌柜笑呵呵道:“东家年前就与我说了,人人都有。”
几个伙计都开心得不行,另一个领了银子说道:“东家,您要没别的吩咐,我这就去后院收拾药材去,现在就觉得这一身使不完的劲儿!”
谢清棋摆摆手让她们走了,又对几个女孩说道:“你们之后的月钱和奖金比起他们只多不少,愿意的话便签了这做工契,自此之后悬壶堂的事情不准在外多说一句。”
之前悬壶堂便挂出牌子,说年关之后开张,谢大夫每日仍旧只坐诊半日,且来看病的人需填写一个册子,上面第一页要注明病人名姓与住址。
所有人看完即走,无需抓药,悬壶堂会派伙计将药送上门。
许多人都不理解,看个病为何要如此麻烦。谢清棋对外解释:“调理身体并非一朝一夕,一次两次能完成,将每次症状与所开药方记录在册,方便后续调整治疗方案。”
有人觉得她贴心,有人觉得多此一举,但全京城能有这本领的又只此一家,纵然不愿意也无可奈何。
不过一上午,悬壶堂便多了几十本写过的册子,谢清棋看着上面几个熟悉的住址,满意地点了点头。
下午她回到清风院,黎淮音自然是早已起床,只是,院中还多了一位稀客。
“雪姨!”谢清棋急忙走过去,“您怎么来了?可是面具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