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首辅的炮灰渣妻(74)
两人回到房间,心照不宣地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黎淮音已经躺上床,谢清棋站在床边,迟迟没有熄灯。
方才脱口而出的话,让她觉得自己此时就是“心怀不轨”的色|狼,再没了之前上床时的坦然。
打着治病的名义与人同床共枕,趁人之危!
明明已经别有所图,却又不敢承认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一丝情感,虚伪懦弱!
谢清棋正在心里将自己乱七八糟地骂着,黎淮音忽然开口:“还不睡吗?”
“睡,马上!”谢清棋熄了灯,蹑手蹑脚地掀起一只被角,轻轻躺在了黎淮音身旁。
谢清棋白天练刀消耗了太多精力,加上晚上的针灸又费神费力,她刚沾了床就觉得困意滔天,眼皮都抬不起来。
昏睡过去前,她迷迷糊糊听到黎淮音在说什么诗会…
下意识含糊应了声好。
不知过了多久,谢清棋感觉下巴处有一些痒,像是被什么轻轻扫过。
与此同时,她鼻尖嗅到了一股好闻的梨香,很熟悉的味道。
谢清棋睁开眼,垂眸看去。 !!!
眼前的情景差点让她滚下床!
黎淮音怎么躺在她怀里?
而且,她的一只胳膊不知什么时候伸了过去,现在被黎淮音压在颈下。
另一只手,则绕过黎淮音腰侧,手掌紧紧贴合着她单薄的背部。
黎淮音脸埋在她胸口处,轻轻浅浅均匀地呼吸着。
两人严丝合缝地拥抱在一起,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当然,此时只有谢清棋单方面能听到。
她心跳如鼓。
谢清棋看着怀中的人,认命地想:她心动了。
想到黎淮音平日里手脚总是冰凉的,谢清棋视线移向抵在自己胸口上方的手掌,仔细感受了一下。
得出结论:很温暖。
此时两人不仅呼吸同频,连体温也共享了。
似乎,已经一起睡了很久……
谢清棋一动也不敢动,大脑飞速运转,黎淮音醒了看到这一幕她要如何解释?
要怎么在不惊动黎淮音的情况下起床?
似乎是心有所感,窝在怀中的人适时抬起头,与谢清棋四目相对。
黎淮音反应了一会儿,看清眼前景象后露出震惊的神色:“你要干什么?”
“我……”不等谢清棋说完话。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黎淮音打完后立刻挣脱了她的怀抱,整个人退到了床的最里面,紧紧贴着墙。
她裹着被子,眸中渐渐有了湿意,“谢清棋,你混蛋!”
谢清棋一骨碌滚下床,慌乱道:“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方才黎淮音离开她的瞬间,她看到了一个红痕,非常明显地印在黎淮音锁骨处……
她们……发生什么了?
哐当一声,屋门被踹开。
萧明烛快步走了进来,着急道:“淮音,你没事吧?”
黎淮音缩在角落小声啜泣,并不说话。萧明烛冷下脸,看向床下的谢清棋,眼神阴狠得骇人。
萧明烛一字一句道:“来人,把谢清棋押入地牢,再将她双腿打断!”
谢清棋吓得一抖。
醒了过来。
原来是梦啊。
屋外天还没有完全亮,她小心翼翼看向身侧的黎淮音,嗯,睡相很好。
两人也没什么亲密的肢体接触。
谢清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蹑手蹑脚起床穿衣出门了。
——
华十安来到清风院,就见谢清棋正在咬牙用左手举着刀,疑惑道:“我记得你惯用右手,怎么练起来左手刀了?”
谢清棋艰难道:“出其不意,让对手,看不出,我实力。”
华十安皱眉:“你如果选定了,以后就要一直练左手刀,不要换来换去,最后哪个都不行。”
“好,谢谢,华姨。”
华十安见她实在辛苦,没继续讲话,先回去了。
谢清棋纳闷她怎么突然来了,但左手似有千斤之重,她咬着牙实在不想开口问。
没有让她疑惑太久,等她练完刚歇息一会儿恢复了点体力,华十安便去而复返:“拔刀。”
谢清棋:“?”
没给谢清棋反应的机会,华十安说完后已经径直劈刀砍来,谢清棋急忙抽出昆吾格挡。
叮——
金属碰撞,发出让人耳鸣的巨大摩擦声。
谢清棋虎口被震得发麻,紧接着是巨大的撕裂感,疼得她差点松开了手。
华十安笑道:“还不错,我刚才用了三成力。”
谢清棋目瞪口呆:“才三成?”
华十安认真思索了一下:“不到三成。”
谢清棋:“……”
谢清棋结结实实地被华十安虐了一上午,“死”了几十上百次,深刻感受到了三脚猫功夫对上杀人技是怎样的不堪一击。
华十安临走时丢下一句话:“明天继续。”
下午在军营训练时,谢清棋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身上哪哪都疼。
华姨真的没有把她肋骨打折吗?
结束后,刘大斧拍了拍她肩膀,笑道:“世子爷今日看起来很累啊,是这身甲胄太重的缘故吗?”
谢清棋将刀扛到肩膀上,差点划到刘大斧,吓得他猛地后撤一步,回笑道:“是挺重,不过我会一直穿着的,而且两月后,我还会穿着它挑翻你。”
“哈哈哈哈哈,我等着世子爷。”
谢清棋没回头看他,骑马一路奔回侯府。
她换好衣服去找黎淮音,远远就看到燕府外围了很多人。
谢清棋心下一惊,不会出什么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