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战屡败的恶毒女配(70)+番外
“难道我就不知道这个吗。”
郁九寒撇了撇嘴:“但没钱又能怎么办,你给我吗?”
“嗯。”
郁九寒惊讶地瞪大眼睛。
“你还是易书南吗,吃错什么药了?”
“你可以到我这来,我们一起工作,有什么不会的我可以教你。”易书南的目光看向别的地方,“做为最初一起创业的伙伴,我也可以分你一些股份。”
说完这句话,她停顿了许久才把视线收回,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郁九寒并不信任的眼神。
第40章 能不能给我一点安慰
“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一个建议罢了。”
易书南负手站在她面前,不知道调动了哪几块肌肉,让她的神情看起来没有平常那么难以接近:“你不觉得这样的路更简单容易些吗,总比强行融入一个不熟悉的‘家’要轻松得多。”
郁九寒歪着脑袋,她在思考。
“我不干,”她往床上一躺,“你是要我去工作吗,我才不打工,除非让我当老板。”
“可你什么都不会,怎么做老板。”
“当老板需要会什么,能使唤人就行了。”郁九寒一挑眉,看着易书南调侃道:“你,给我去赚两个亿来。”
易书南没有搭腔。
郁九寒又补充道:“而且我才不觉得你有那么好心,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易书南在原地站了一会,最后呼出长长的一口气。她走到了郁九寒身边,坐在了她的床上。
这个动作让郁九寒有些惊讶,她倒不是很在意有人坐了自己的床,而且这又不是她家。但易书南这种按照人们应该相互保留最大隐私权的准则行事的人,连别人的卧室都不会随便进,何况突然坐到她的床边。
社交距离是不是太近了些。
当社交距离被打破的时候,要么是在挤压空间表示侵略,要么是我们可以更进一步发展关系的信号。
郁九寒觉得易书南应该是前面那类人,可从她安定的表情来看,她更倾向于表达后者的感情。
“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好心?”易书南反问道。
郁九寒额头青筋一跳,想起了上辈子那个掌控局面后就往慈善机构里捐了一大笔钱的易书南。
从社会贡献来看她的确是一个好人,毕竟她会按时交税。
“省省吧,你之前还和我谈生意呢,一副捞不着好处誓不罢休的模样。”
“人是会变的。”
“这才几天啊你就变了,螃蟹换壳吗?”
易书南的眉毛又皱了起来,但这次没让郁九寒感到厌烦。比起那种皱紧眉毛的审视表情,易书南这次更像是在表达悲伤。
郁九寒听到了对方细微的,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叹息,还有那刻意压低了的声音。
“我的哥哥想杀了我。”
郁九寒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别拿这个跟我卖惨,我知道你们这窝兄弟姐妹都恨不得对方死得越惨越好。”
“是吗?”
易书南勾了勾嘴角,却没能牵扯起一个微笑。她撩起额前的头发,露出一直遮挡住的伤疤。
“你能知道并不奇怪,这样的把戏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她说,“那时我五岁,做为母亲的第一个孩子,见到了比我还要年长的哥哥。那时候他缩在父亲身后,一副知道自己的出生是个错误的样子。接着在大人留给我们单独相处的时间里,他把我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我流了很多血,脑震荡,缝了好几针还留下了伤疤。”
“但他只被打了手心。”
郁九寒以为易书南说起这段经历的时候,口气应该是憎恶的。但她却很悲伤。
她很意外易书南会流露出这样的感情,因为悲伤是一种示弱。
“母亲也责怪我,她说如果我*是个男孩,父亲会立马把那个私生子赶出家门再也不见。”易书南松开掀起伤疤的手,“在不久以后,我有了一个弟弟。”
“我想掐死他,但我知道如果我这么做了,被赶出家门的就是我了。”
“那时候我们都是小孩,不知道该怎么杀了对方却不受惩罚。后来我们长大了,互相对立也互相牵制,谁也不一定真的赢过对方。所以长期以来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她低下了头。
“但现在又开始了。”
“什么?”
说完那句话易书南就不再言语了,面对郁九寒的追问也是保持沉默。渐渐的没人再说话了,任由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郁九寒想到了那个很经典的修辞手法,安静到连针尖掉在地上的声音也能听到。
她原本就知道易书南和她的兄弟关系很差,但这是第一次知道了稍微详细些的内幕。偏偏最重要的部分,现在又开始了什么,被易书南省略掉了。
在漫长到没有尽头的沉默中,郁九寒先是感到了一阵恐慌,鸡皮疙瘩顺着皮肤冒了出来,有冷汗从额头上浸出。
她那颗本不勇敢的心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卷入什么危险的事件中。
紧接着,她感受到了肾上腺素分泌带来的刺激感,以及一种难以忽视的得意。
郁九寒想起自己在飞机上对易书南的调侃,她对她说再坦诚些姐姐就可以给你安慰。那时候易书南不屑一顾,可现在的她真是十分坦诚。
“sowhat?”郁九寒抬起腰靠在床头,“你到底想说什么,再诚实一点好吗,我不觉得你是那种特地过来分享童年创伤的人。”
易书南的睫毛眨了眨。
“你愿意为了钱失去自由吗?”她突然这样问道。
“嗯?”郁九寒本来以为易书南只是想撒个娇来着,没想着要和她探讨人生哲学。